L-半胱氨酸提取農田土壤中生物有效態砷

摘要：

砷作為一種常見的環境污染物，其生物有效性的準確測定對于評估潛在的健康風險至關重要。為了更加合理地評價農田土壤環境質量，本文探討了一種可靠且高效的方法來提取土壤中的生物有效態砷（水溶態、弱酸提取態、可還原態和可氧化態砷的總和）。基于L-半胱氨酸溶液能有效地與砷形成螯合物的特性，首先選取L-半胱氨酸溶液作為提取劑，對提取劑的質量濃度、提取溫度、超聲時間等參數進行優化，分別測定不同提取溫度和不同提取劑質量濃度條件下土壤中生物有效態砷的質量分數；然后與順序提取結果相比較，以確定L-半胱氨酸提取法的最佳條件。結果表明：在L-半胱氨酸質量濃度為10 g/L、超聲溫度為40 ℃、超聲時間為30 min的條件下，DT-1樣品生物有效態砷的提取結果為7.37 μg/g，與順序提取生物有效態砷的結果（7.83 μg/g）非常接近；相比順序提取法，該方法只需要1步提取而且提取時間縮短了65 h，大大提高了工作效率。

關鍵詞：砷；生物有效性；L-半胱氨酸；風險評價；土壤；環境質量；順序提取法doi：10.13278/j.cnki.jjuese.20240339

中圖分類號：X142

文獻標志碼：A

Methodological Research on L-Cysteine Method for Extraction of Biologically Active Arsenic from Agricultural Soils

Wei Siping¹， Li Bing² ，Zhao Yuyan² ，Wei Qiaoqiao² ，Wu Jinghua¹

1. College of Surveying and Mapping Engineering，Changchun Institute of Technology，Changchun 130021，China

2. College of GeoExploration Science and Technology， Jilin University， Changchun 130026，China

Abstract：

As a common environmental pollutant， accurate determination of the bioavailability of arsenic is essential for assessing potential health risks. In order to evaluate the environmental quality of agricultural soils more rationally， this paper explores a reliable and efficient method to extract bioavailable arsenic （the sum of the water-soluble， weakly acid-extractable， reducible， and oxidizable fractions of arsenic） "from soil. Based on the property that L-cysteine solution can effectively form chelates with arsenic， L-cysteine solution was selected as the extractant， and optimized around the parameters of mass fraction of extractant， extraction temperature， and ultrasonic time， etc. The mass concentration of arsenic in the soil in the effective state was determined under the conditions of different extraction temperatures and different mass concentrations of the extractant， respectively， and compared with the results of the sequential extraction to determine the optimal

extraction "conditions. The results showed that when the mass concentration of L-cysteine was 10 g/L， the ultrasonication temperature was 40 ℃， and the ultrasonication time was 30 min， the bioavailable "arsenic extracted of "DT-1 sample was 7.37 μg/g，

closely matched the results of bioavailable arsenic obtained by sequential extraction （7.83 μg/g）.

Compared with the sequential extraction method， this method requires only one step of extraction and the extraction time is shortened by 65 h， which greatly improves the efficiency.

Key words：

arsenic; bioavailability; L-cysteine; risk evaluation; soil; environmental quality； sequential extraction method

0"引言

砷是一種常見的非金屬元素，由于其潛在毒性極強，被列為重要環境污染物之一。砷元素本身無毒，但其某些化合物卻具有很高的毒性^[1-4]，特別是生物有效態砷（水溶態、弱酸提取態、可還原態和可氧化態砷的總和）

化合物。生物有效態砷可抑制機體的免疫功能，增加病毒感染的風險，對動物和人類的健康構成嚴重威脅，其機制與砷對干擾素的抑制作用相關。因此砷的風險評價對于環境評價至關重要，尤其是在砷污染嚴重的區域"^[5-7]。目前砷污染風險評估數據多數基于土壤和沉積物中砷的總量^[8-11]，忽視了砷的化學形態，可能導致對環境質量評估不夠嚴謹。因此，開展砷的形態分析，尤其是其生物有效態的快速分析和評價十分必要^[12]。

目前，進行元素形態分析常用方法主要是BCR

（歐共體標準物質局）法^[13]、國標《土壤和沉積物13個微量元素形態順序提取程序》（GB/T 25282—2010）^[14]和Tessier法^[15]。國內外專家就元素形態分析做了大量研究，取得了許多成果，如Li等^[16]利用BCR法研究了植物中金屬元素的可利用性，Tokahoglu等^[17]利用BCR法研究了茶樹對土壤中可利用性重金屬的吸收，馮素萍等^[18]利用改進的BCR法和Tessier法分析了山東省常見的三種土壤類型的形態。這些方法可以區分不同化學形態的砷，但操作復雜且耗時。因此，為了提高砷提取的效率和準確性，開發新的砷提取方法顯得尤為迫切。

生物有效態砷是指介質中易于被生物吸收的砷，包括水溶態、弱酸提取態、可還原態和可氧化態砷。選擇合適的提取劑及提取方法對準確測定生物有效態砷至關重要。食品中砷形態提取常用的提取劑包括水^[19-20]、稀酸^[21-26]、甲醇^[27-29]和酶^[30-31]等；但目前國內外對于土壤和沉積物中生物有效態砷提取方法的研究還不成熟，常用的提取劑主要為無機鹽^[32-34]、酸^[35-37]以及混合提取劑^[38]。

砷具有親巰性，3價砷的親巰性是5價砷的60倍，土壤中砷主要以無機砷形式存在且以5價砷為主，所以選擇有還原性、pH接近中性、含有高活性巰基基團的L-半胱氨酸溶液作為土壤中生物有效態砷的提取劑。其作用機理是先將土壤中的5價砷還原成3價，再通過巰基官能團與3價砷作用形成穩定的巰基-砷螯合物，此外L-半胱氨酸中的巰基、胺基、羧酸根和氨基酸基團也可以通過氫鍵和靜電力與砷酸根相互作用，達到生物有效態砷提取的目的。

準確測定生物有效態砷還需考慮到測試方法的可行性。目前，原子熒光光譜法^{[36， 39-40]}和電感耦合等離子體質譜法^[41-43]是檢測土壤和沉積物中砷的常用技術。但是，兩種方法的測試含量范圍有巨大差異，可以通過組合使用得到更加準確的測量結果。

為了更加合理地評價農田土壤環境質量，本文探討了利用L-半胱氨酸溶液提取土壤中生物有效態砷的提取條件，以獲得最佳實驗條件。

1"實驗

1.1"儀器與試劑

本實驗所用的主要儀器有Nexion 350D電感耦合等離子體質譜儀、Titan MPS微波消解儀、QM-3SP4行星球磨儀、ATY124電子分析天平、HY-8A回旋振蕩器、TDL-5A低速臺式離心機、HH-6恒溫水浴鍋和KQ-400KDE型高功率數控超聲波清洗器。

試劑：砷標準溶液（BW30018-1000-N-50），

質量濃度為1 g/L，實驗過程中所需要的標準溶液系列均利用超純水逐級稀釋配制；超純水（電阻率為18.2 MΩ·cm，常溫25 ℃）；0.11 mol/L的乙酸溶液；0.50 mol/L的鹽酸羥胺溶液；1 mol/L的乙酸銨溶液（硝酸調節pH=2）；王水；1、5、10、20 g/L的L-半胱氨酸溶液。所有溶液均是在通風櫥中現用現配，所用試劑中濃鹽酸和濃硝酸為優級純，其余試劑均為分析純。

1.2"儀器工作參數

原子熒光光譜法工作參數見表1，電感耦合等離子體質譜法工作參數見表2，微波消解儀主要工作參數見表3。

1.3"樣品預處理

采集湖南省洞庭湖地區砷污染區農田土壤及附近水系沉積物，自然風干去除石子等粗碎屑，用行星式球磨機研磨至粉末狀，過200目篩，備用。

1.4"總砷實驗方法

根據國家環境保護標準《土壤和沉積物 12種金屬元素的測定 王水提取-電感耦合等離子體質譜法》（HJ 803—2016）^[44]及實驗室的基本條件確定研究樣品總砷的測定方法如下。

1）樣品消解：準確稱量200目土壤樣品0.25 g置于消解管中，先加入幾滴超純水潤濕后置于通風櫥中，然后加入鹽酸6 mL，再緩慢加入硝酸2 mL，搖勻，靜置10 min；待樣品預消解結束置于微波消解儀中，按表3的升溫程序進行消解；消解結束冷卻至室溫，用慢速定量濾紙過濾，濾液置于50 mL容量瓶中并用超純水定容至刻度。

2）上機樣品制備：先準確量取過濾并定容后的樣品10 mL置于50 mL比色管中，依次加入硫脲-抗壞血酸溶液10 mL和鹽酸溶液5 mL，定容至刻度，搖勻，室溫靜置20 min；然后利用原子熒光光譜法進行測定。

1.5"相態砷實驗方法

取1.000 g供試土壤，采用《土壤和沉積物13個微量元素形態順序提取程序》（GB/T 25282—2010）^[14]方法分析土壤中砷元素的形態，每級浸提后的混合物在3 500 r/min轉速下離心20 min，上清液用于測定砷元素的質量濃度，固體殘渣加20 mL水在3 500 r/min轉速下離心15 min后棄去上清液，用于下一級浸提。各級浸提條件如下。

1）水溶態（water-soluble fraction）：20 mL經煮沸冷卻、pH值為7的水，先在25 ℃、180 r/min下連續振蕩16 h，然后利用電感耦合等離子體質譜法進行測定。

2）弱酸提取態（mild acido-soluble fraction）：40 mL 0.11 mol/L的乙酸溶液，先在25 ℃、180 r/min下連續振蕩16 h，然后利用電感耦合等離子體質譜法進行測定。

3）可還原態（reducible fraction）：40 mL 0.50 mol/L鹽酸羥胺溶液，先在25 ℃、180 r/min下連續振蕩16 h，然后利用電感耦合等離子體質譜法進行測定。

4）可氧化態（oxidisable fraction）：先分3～4次加入10 mL過氧化氫溶液，加蓋靜置1 h，期間注意每隔10 min晃勻加速消化；然后在（85 ± 2）℃水浴條件下密閉消解1 h，期間注意每隔10 min晃勻加速消化，敞口繼續加熱至杯內剩余樣品體積少于3 mL，取出冷卻；再重復以上步驟，加入10 mL過氧化氫溶液，最后加熱至杯內剩余體積約1 mL，冷卻后加入50 mL 1 mol/L乙酸銨溶液，在25 ℃、180 r/min下連續振蕩16 h，利用原子熒光光譜法進行測定。

5）殘渣態（residual fraction）：稱取烘干后的可氧化態殘渣0.25 g，按總砷實驗方法進行測定。

1.6"生物有效態砷提取步驟

取1.000 g供試土壤置于250 mL聚四氟乙烯燒杯中，加入25 mL 10 g/L的L-半胱氨酸溶液，在（40±3）℃條件下超聲30 min，冷卻后在4 000 r/min條件下離心20 min，將上清液移至50 mL比色管中，用實驗用水定容至刻度，待測。

2"結果與討論

2.1"標準曲線繪制

利用逐級稀釋法將砷標準溶液（BW 30018—1000-N-50）配置成10、20 、40 、60 、80和100 ng/mL的標準系列（Ⅰ），以及1 、2 、4 、6 、8和10 ng/mL的標準系列（Ⅱ）。在表1的參數條件下，利用原子熒光光譜法對標準系列Ⅰ進行測定，所得標準曲線方程為y=0.01948x－0.36241，相關系數（R）為0.999 7，表明強度（熒光強度）和元素質量濃度之間有非常好的線性關系。在表2參數條件下利用電感耦合等離子體質譜法對標準系列Ⅱ進行測定，所得線性方程為y=0.00162x－2.14281，相關系數為0.999 8，表明強度（吸光度）和元素質量濃度之間有非常好的線性關系。

2.2"方法質量評價

利用電感耦合等離子體質譜法和原子熒光光譜法分別對空白溶液進行了11次平行測定，計算得出電感耦合等離子體質譜法的檢出限為0.000 15 ng/mL，原子熒光光譜法的檢出限為0.017 9 ng/mL。另外，利用原子熒光光譜法對

國家土壤標準物質

GBW07404平行測定了6次，再利用電感耦合等離子體質譜法對砷元素質量分數較低的國家土壤標準物質

GBW07407也平行測定了6次，測定結果按式（1）計算測量值與標準值的相對誤差（E_R），結果（絕對值）在0.05%～3.96%之間，遠遠小于生態地球化學樣品分析規范要求，說明電感耦合等離子體質譜法和原子熒光光譜法均具有較高的準確度。同時按式（2）計算6次測定的相對標準偏差（D_RS），結果分別為1.47%和3.78%，遠遠小于《生態地球化學評價樣品分析技術要求 （試行）》（DD 2005—03）^[45]要求的20%，表明兩種方法的準確度完全滿足測試要求（表4）。

E_R=w_i-w_sw_s×100%；（1）

D_RS="∑ni=1w_i-w_s²n-1w_s×100% 。（2）

式中：w_i為砷元素質量分數測量值；w_s為砷元素質量分數標準值；n為單個樣品分析次數。

2.3"總砷元素結果

采用原子熒光光譜法測定了樣品中總砷質量分數（表5）。依據國家標準《土壤環境質量 農用地土壤污染風險管控標準》（GB 15618—2018）^[46]中的規定，DT-1、DT-2、DT-4、DT-5和DT-6樣品中砷質量分數超過了砷元素風險篩選值40 μg/g，為砷污染土壤。

2.4"相態砷元素結果

根據不同形態砷的特點，本文設計了最優的分析方案。水溶態和弱酸提取態砷的質量分數較低，利用電感耦合等離子體質譜法（ICP-MS）測定，可還原態、可氧化態和殘渣態砷的質量分數較高，利用原子熒光光譜法（AFS）進行測定，結果見表6。由表6可知，所有樣品相態總和和全量的相對誤差（E_R）在1.65%～14.98%之間，滿足《生態地球化學評價樣品分析技術要求 （試行）》（DD 2005—03）^[45]中形態分析E_R≤40%的要求，說明這種組合方法充分利用了兩種技術的優勢，確保了結果的準確性和可靠性。

根據表6結果進一步計算可得各相態砷質量分數所占百分比，結果見表7。

由表7可知，殘渣態砷占主導地位，在所有樣品中，殘渣態砷占比為72.73%～89.67%。這一高比例表明，大部分砷以穩定形式存在于土壤礦物結構中，特別是硅酸鹽晶格，對環境條件變化（如pH值和氧化還原電位的輕微波動）具有較強的抵抗力，不易發生遷移轉化，這意味著殘渣態砷在正常環境條件下不太可能被釋放到土壤溶液中，幾乎不會被植物吸收，也不易進入水體。盡管總砷質量分數可能較高，但其對生態系統的直接影響可能相對有限。因此利用總砷質量分數來評估環境質量可能會高估實際的環境風險造成評估的局限性。

生物有效態砷即水溶態、弱酸提取態、可還原態和可氧化態砷的總和，在總砷質量分數中占比為10.33%～27.27%。這部分砷更容易參與環境過程，使用生物有效態砷作為評估指標更為合理，能更準確地反映砷對生態系統的潛在影響，為制定更精確的污染管理策略提供了科學基礎。另外，不同樣品點間的砷形態分布存在一定差異，也反映了當地地質條件、土地利用方式和人為活動的影響。

2.5"生物有效態砷提取

2.5.1"提取條件

選用DT-1號樣品對提取過程中的超聲溫度和提取劑濃度和超聲時間三個關鍵參數進行優化。

超聲溫度：在不同提取劑濃度下，當超聲溫度低于40 ℃時，提取效率隨溫度升高而增加；當溫度超過40 ℃后，提取效率開始下降（圖1）。

溫度過高可能導致砷與L-半胱氨酸

形成的螯合物分解，因此，選擇40 ℃為最佳超聲溫度。

提取劑質量濃度：在各種超聲溫度條件下，提取效率均隨著L-半胱氨酸溶液濃度的增加而提高（圖2）。為了使提取結果與標準順序提取法中生物有效態砷（水溶態、弱酸提取態、可還原態和可氧化態）的總質量分數相當，確定10 g/L為L-半胱氨酸提取液的最佳質量濃度。

超聲時間：本文所討論的生物有效態砷方法的原理是利用L-半胱氨酸的巰基官能團與砷元素進行鰲合以達到提取的目的。前人研究表明，超聲時間為30 min可以最大限度地激活蛋白質中的活性巰基含量^[47]，而且超聲時間為30 min可以使巰基官能團暴露、表面活性增強^[48]，故本文選擇30 min為最佳超聲時間。

2.5.2"提取結果

分別利用L-半胱氨酸溶液和順序提取方法《土壤和沉積物"13個微量元素形態順序提取程序》（GB/T 25282—2010）^[14]對實際樣品進行測定，結果見表8、圖3。從表8和圖3中可以看出，順序提取中生物有效態砷的質量分數和L-半胱氨酸溶液提取的砷質量分數非常接近，相對誤差為1.85%～54.90%，并且除了DT-3外，其余樣品均滿足《生態地球化學評價樣品分析技術要求 （試行）》（DD 2005—03）^[45]中相態分析E_R≤40%的要求，說明該方法具有很好的準確度。此外，因DT-3和DT-7為旱田土壤，還原程度遠遠低于稻田土壤和水系沉積物，而5價砷與巰基的結合能力是3價砷的16.7%，所以造成DT-3和DT-7兩個樣品點的提取率較低，相對誤差較高。

2.5.3"L-半胱氨酸提取與順序提取方法結果對比

從兩種方法提取結果對比可以看出，所得生物有效態砷（除DT-3和DT-7）的質量濃度非常接近（圖3），提取效率相當（圖4）。L-半胱氨酸溶液提取只需1步，提取時間為30 min，順序提取方法提取生物有效態砷需要4步，提取時間為66 h；可以看出本方法大大節約了實驗時間（縮短了約65 h），簡化了實驗步驟，減少了操作誤差。

3"結論

1）本文通過對L-半胱氨酸溶液提取土壤中生物有效態砷提取條件的探索及提取結果準確性的驗證，確定L-半胱氨酸溶液提取的最佳提取條件：L-半胱氨酸溶液質量濃度為10 g/L，超聲溫度為40 ℃，超聲時間為30 min。

2）L-半胱氨酸溶液作為農田土壤樣品中生物有效態砷的提取劑表現出良好的效果；但對于還原程度較低的土壤樣品，可能需要進一步優化提取條件或結合其他提取方法來提高準確性。

3）從土壤中砷元素的相態分析結果可知，生物有效態砷質量分數占比為10.33%～27.27%，其余的殘渣態砷極其穩定，不會對土壤及其上的動植物造成污染。因此，在評估研究區的砷污染狀況時，考慮有效態砷元素的含量是一個更科學和合理的方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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