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夜的注視里,樹林分攤疑點
一縷干澀的北風,呼嘯山莊
昨天,林子里的獵人
殺死一只麋鹿,只剩鹿角
高懸,月光攤開在草地上
我在呼喊,哪怕是白色的斯德哥爾摩
或是落基山脈一側的起伏,鋪天蓋地
雪崩的日子,也會在太陽抵達赤道之前
送上北回歸線的最后一絲期冀與祝福
一河兩岸間
幼稚的荒唐,低下了頭顱
夜話無意識出逃,破開水面
鞭撻著,擾亂邏輯的流變
厘清拖拉機轟鳴的奧義
用遼闊的抒情,書寫平原大地
我看見火光,一個把我高懸
一個把我燙穿
沒有一塊木頭,屬于山莊
月光退潮,風像藤蔓纏滿心頭
愛是許多意外的一種
有時懺悔,我們像情人一樣
我們站在山頂上
輕輕拍打著黑夜的湖水
她站在我身后,月亮
在側面依靠欄桿
稀疏的枝條在遠處
拋棄戾氣,然后親吻空氣
因為寂靜,還在滯留的丘壑之中
因為任何時候,都未曾想到過駐足
她說過,對莊嚴的廢話,表示無奈
三年前的打工日記里寫著
但那是另一種生活
我們像以前一樣沉默
盡管風暴在瘋狂地承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