折枝記,給父親
在步行道。我們攘緊水汽只走出兩米
公園就將所有青年時期的幻覺隔開
像撿拾一片紅梅的葉子,它停泊,遺落了
不被重提的風。
壓印一百次,指紋下
沒有樹的兒子為雪與神敘事。
也許它渴望
我們談論一個無雨的早晨
一夜的麻雀降臨。也許它早已失去
驚墊的身體與周身的梗概,
連余波一起消隱在曠日持久的熱切中
誰愛上你?紅色的梅,
是時代公園的少女。舞步悠悠
枝丫,你也曾起舞。紅色的隱喻,
那是產房外我的名字
紅,也許只有光陰不是。
以上兩種猜測,從不曾有人對我們說起
父親,旅程將會目睹欲斷的枝嗎?
第一次,我好像瞥過了人間。重返家中
南方就再次擁有水的靈魂。流連不去
我正豐盈而極力地,速寫你,
與你散步時亦如是。
葉脈靜靜地,一萬重。我丈量它的范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