基于主觀感知的水庫移民滿意度影響因素研究

DOI：10.15974/j. cnki. slsdkb.2025.08.019

0 引言

截至2023年年底，全國水庫移民后期扶持人口已達2546萬人。水庫移民作為一種非自愿移民，移民面臨生活環境改變、經濟來源重構、社會關系重建、基礎設施和公共服務缺乏以及土地財產糾紛等一系列問題，導致搬遷難度大，是一項復雜的系統性工程[1]。吳秀芹等[2深入探討了水庫移民活動的階段性特征，將其劃分為移民前期規劃階段、搬遷安置實施階段以及后期生產生活扶持階段。譚哲武等[3經比較分析得出，水利水電行業中的移民養老保障作為一種補充性的生產安置手段，確保了移民的基本生活需求，并緩解了庫區土地資源的承載壓力。

水庫移民作為后期扶持的受益主體，其滿意度將成為衡量后扶政策實施效果的重要標尺。近年來，學者在探討移民滿意度的研究領域已經積累了豐富的成果，并且研究視角各有側重，主要集中在兩大核心方面。

（1）移民在多樣化領域和情境下的滿意度狀況以及影響其滿意度的多元因素。主要聚焦于后扶政策的評價[4]、移民安置的具體方式[5]以及對移民工作成效的全面評估等方面。王佳寧等從政府－移民交易過程的視角切入，以瑞典顧客滿意指數模式（SCSB）的政府-顧客滿意度模型為依托，深人研究合約交易過程中的移民滿意度，并成功識別出影響水庫移民滿意度的關鍵因素，通過實例量化評估了這些因素的影響程度。鄭瑞強聚焦于后期扶持政策的實施情況，深入分析了影響政策實施績效的各類因素。陳文超等[則綜合考量了移民管理者與移民的立場，對影響移民滿意度的要素進行了系統分析，并詳細探討了移民管理者認知對移民滿意度的影響機制。

（2）移民滿意度的評價方法。以往研究成果主要關注于因子分析法、BP神經網絡模型以及有序邏輯回歸等方法的應用。例如，張健等9運用了因子分析的評價策略，對水庫移民的滿意度進行了詳盡的分析;杜瑞芳等[1°選取了BP神經網絡模型，對水庫移民在后期扶持效果上可能面臨的風險進行了評估;劉鋼等[1]通過有序邏輯回歸分析法，深入剖析了影響庫區移民對水質滿意度顯著性的關鍵因素。這些方法為全面、客觀地評估移民滿意度提供了有效的工具與手段。

目前，眾多研究從多視角對水庫移民后期扶持政策進行了評價，從而間接探討了影響水庫移民滿意度的關鍵因素。本文基于移民感知的視角，深入對比和分析過往學者選取的指標，構建了一套水庫移民主觀感知滿意度指標體系。通過統計數學方法，建立了水庫移民滿意度評價模型，并基于該模型對影響移民滿意度的主要因素進行原因分析。

1模型構建

1.1 指標變量選取

在滿意度因子指標的選取過程中，多位學者均建立了系統的移民滿意度指標體系。杜云素[12]的研究確立了“政策落實”“補償標準”“公共產品\"3個核心一級指標，并演化出8個具體的二級指標。張春美等[13]則側重于“直補資金\"“項目扶持”“項目管理\"3個關鍵一級指標，并輔以6個二級指標來全面評估移民滿意度。邱元鋒等[14]在研究中展現出了全面而深入的視角，選取了“移民戶特征”“移民家庭收益”“移民生產條件”“移民生活條件”“社會條件”“資源條件”這7個一級指標，并進一步細化為32個二級指標，進行了詳盡且系統的分析。王佳寧等[巧妙地采用了階段劃分的策略，將移民滿意度分析細致地劃分為事前、事中和事后3個不同階段；進一步設立了6個一級指標，包括“實物指標調查”“生產生活水平調查”“征地補償”“移民安置”“后期扶持”“社會適應”，以及16個二級指標，以此進行深入的探究與分析。這一方法不僅有助于全面理解移民滿意度的變化過程，也為相關政策制定提供了有力依據。何思妤等[15]聚焦于政策與資金實施環節，明確了“資金發放”“項目實施\"“政策實施保障體系”“政策效果”等4個一級指標，并具體化為14個二級指標以評估移民滿意度。鄭瑞強側重于移民戶的基本狀況與政策實施效果，選取了“移民戶基本情況”“資金發放”“項目實施情況”“政策實施效果\"4個一級指標，并結合16個二級指標進行了綜合評估。李宇星[16選取了7個樣本數據集，運用層次分析法－逼近理想解排序法（AHP-TOP-SIS）模型對其征地移民安置條件進行了優選評價。

上述學者的指標選取側重于后期扶持政策的實施效果，間接反映移民滿意度，較少有直接從移民感知角度選取指標。實際移民基本信息調查顯示，大多數移民文化程度水平不高，其中小學文化水平占相當大的部分。復雜的調查問卷、指標設計往往較難真實反映移民的真實滿意度情況，為獲取真實的移民主觀感知，需要綜合考慮移民的文化水平等實際情況，設計指標需要側重于移民的真實感受。

本文通過梳理上述學者選取的指標，綜合對比分析指標，歸納選取“生產狀況”“生活狀況”“基礎設施\"“發展保障”與“社會適應”等5個一級指標和17個二級指標，二級指標的選取側重于移民的直接感受。

滿意度作為移民現實與預期、現實與過去比較的感受，具有感觀定性特點。本文基于此特點，為了能夠進行定量統計分析，引入了李克特量表，在設計調查問卷時，將滿意度劃分為非常滿意、滿意、一般、不滿意、非常不滿意等5個程度，并分別用5，4，3，2，1進行表示。各指標的定義與賦值見表1。

1.2水庫移民滿意度分析模型

基于移民主觀感知角度，構建了移民滿意度評價指標體系，設計了基于評價體系的調查問卷，通過問卷采集了評價指標數據，對數據樣本特征進行了統計分析。使用統計數學方法，對采集數據的信度與效度進行了分析判斷，在確定數據有效與可信的基礎上，對一級指標進行了關聯分析與聚類分析，測出一級指標之間的關聯性、顯著性。根據指標得分，找出影響滿意度的主要二級指標因子，結合問卷調查，對指標原因進行深入分析。

表1評價指標變量意義與賦值

Tab.1Meaning and assignment of evaluation index variable

2 數據收集與分析

本文以三峽庫區A，B兩個城市中3個縣遷往中部C市的移民戶為調查對象，進行了實地訪談與問卷調查。以戶為單位進行調查，收集問卷樣本118個。對調查問卷的樣本特征按性別、年齡、文化程度與職業等類別進行了統計分析，調查樣本特征如表2所示。

表2樣本特征情況Tab.2Sample characteristics

2.1 樣本數據分析

118份有效問卷中，男性有60人，占比50.85% ，女性58人，占比 49.15% ，男女比例接近1：1，調研對象性別分布均衡；受訪對象50歲以上62人，占比 52.54% ，35歲以上占比 88.14% ，表明問卷對象主要是中老年群體；調查移民文化程度主要集中在初中及以下，占比 83.06% ，說明調查移民整體文化程度與受教育水平不高；無固定職業與務農占比達 73.73% ，調查中發現大多數移民從事的職業所需的文化技術水平要求不高。基于上述現狀特征，在問卷調查環節，每份問卷均對受訪對象進行了統一釋義，對移民提出的問題進行了討論與解答，對部分不能直接書寫的移民，代為填寫了問卷，以保證問卷有效性與質量合格性。

2.2 樣本質量檢驗

本文通過使用統計數學方法，采用內部一致性的

Cronbach 'α 信度系數，對問卷數據進行了嚴格的信度檢驗。經過精確計算與分析，所得結果已詳細列于表3中。本研究采用Cronbach 'α 信度系數。信度系數值判斷原則[：二級及以下指標不小于0.50，高于0.60更好；問卷整體內部一致性系數需滿足不小于0.70，高于0.8更能滿足一致性檢驗要求。本文Cronbach'α信度系數為0.801，超過了0.8，證明了整體指標量表具備出色的信度。此外，這一結果也充分顯示了調查問卷的可靠性和穩定性。

表3水庫移民滿意度問卷信度與效度檢驗 Tab.3Reliability and validity test of reservoir resettlement satisfaction questionnaire

效度分析方面， KMO 與因子分析的適配程度判斷標準見表4，本文整體問卷表格的KMO為0.781，巴特利特（Bartlett）球形檢驗顯著性值為0.000，達到顯著水平 Plt;0.05 ，因此問卷具有可接受的效度。

表4KMO值與因子分析的適配程度 Tab.4Matching degree of KMO value and factor analysis

2.3 指標分析

對一級指標進行關聯分析與聚類分析，挖掘影響因素間的內在作用機理，相關性分析如表5所示，結果表明，除生產狀況與生活狀況相關性外，其余各指標之間的相關性水平較高。各一級指標的聚類關系距離如圖1所示，5項一級指標兩兩聚合后最終為一類，聚合距離均在25范圍內，聚類分析圖中顯示“生活狀況”指標位于最遠距離，說明“生活狀況”與其他指標的相關性最弱。這是由于兩個縣的移民均被安置到了相臨近的鄉村，統一劃分了宅基地建設了新農村住宅，住房條件與水電設施得到較大改善，移民在生活狀況方面的問題不顯著，與實際情況相符。

3影響移民滿意度原因分析

基于聚類分析的指標結果，對118組問卷指標數據處理后取平均值，得到如圖2所示的一級指標平均得分。生活狀況、生產狀況以及基礎設施得分均大于3分，表明移民主觀上對這三類指標均處于一般滿意以上，生活狀況滿意度程度最高。這是因為移民安置地的生活住房條件、水電供給條件、耕地分配、收入狀況、基礎設施條件等指標好于移民前。實際問卷調查過程中也顯示移民對上述指標的滿意程度不顯著。

表5一級指標間的皮爾遜相關性分析 Tab.5Pearson correlation analysis between the first-level indicators

注：**在0.01級別（雙尾），相關性顯著。*在0.05級別（雙尾），相關性顯著。

圖1聚類分析結果

Fig.1Cluster analysis results

圖2一級指標平均得分

Fig.2Average score of first-level indicators

同時，移民對發展保障與社會適應的滿意程度處于不滿意區間，針對這兩個一級指標，深人挖掘分析了所涵蓋的7個二級指標，二級指標平均得分如圖3所示。圖3表明“技能培訓狀況”“養老保險狀況”“受教育期望滿意度”“生活適應性”“社會關系適應性”等5個指標值平均得分為2～3分，表明滿意程度處于不滿意到一般滿意區間段。

3.1 技能培訓狀況指標分析

在調查階段，移民對技能培訓狀況不滿意的主要原因表現在兩個方面。

圖3二級指標平均得分

Fig.3Average score of secondary indicators

（1）培訓內容與需求不匹配。實際調查中發現，大多數移民年齡偏大，可塑性不強，換道發展的可能性較小。但是部分技能培訓班培訓前對移民的需求和意愿了解不足，導致培訓內容與移民的實際需求和意愿相差甚遠。例如，B市移民大多在農業實用技術方面有一定的基礎，想參加農業實用技術培訓，被安排到了養殖技術培訓班，而想參加養殖技術培訓的移民被安排到了鄉村旅游培訓班。此外，培訓內容過于理論化，缺乏實際操作和現場指導，導致移民難以掌握實際技能。

（2）培訓方式不合適。培訓往往采用集中授課的方式，缺乏個別指導，無法針對每個移民的實際情況進行個性化教學。部分培訓時間安排與農事季節不符，導致移民無法兼顧農活和培訓，降低了培訓效果。移民培訓采用理論授課方式較多，實際操作機會較少，移民由于自身的教育背景、接受能力等原因，培訓效果不明顯，移民難以通過培訓獲得實際收益。

為了改善水庫移民對技能培訓狀況的不滿意情況，結合調查期間匯總的移民建議，可以采取以下措施： ① 加強需求調研，在培訓前充分調研移民的需求和意愿，摸底移民的原有技能狀況，結合安置點的產業與技術發展，拓寬產業與移民技能相結合的新業態，確保培訓內容與移民實際需求相匹配； ② 采用靈活多樣的培訓方式，包括現場教學、個別指導、實際操作等，結合移民理論與文化水平不高的特點，更多地設置實踐操作類教學課程，增強培訓效果。

3.2 養老保險狀況

實際調查中發現，移民在搬遷安置時由于失地等因素獲得了相應的補償，同時移民也擔心后續的保障，尤其是對勞動能力喪失后的養老保障尤為關注。移民對養老保險狀況不滿意的原因，可以歸納為以下幾點：① 保障不足，由于水庫移民地區往往是農民，他們的收入來源相對不穩定，因此，在喪失勞動力后，面臨養老無法保障的問題，增加了經濟壓力； ② 覆蓋面窄，養老保險制度在水庫移民地區的覆蓋面較窄，很多農村勞動力并沒有參加養老保險，這主要是由于缺乏相關政策的宣傳和培訓，以及一些群體的收入水平較低，難以承擔養老保險的費用； ③ 繳費與權益不對等，A市尚未建立針對移民的統一養老保險體系，也未出臺相關的政策規劃，移民的養老保險被納入現有的多種模式中，這些模式的標準差異性大，導致繳費水平和享受的權益有較大差別，使不同的移民群體在參加養老保險上權利與義務關系不對等，產生了不平衡心理。為改善這一狀況，需要地方政府考慮移民失地、搬遷這一特殊因素，因地制宜地制定移民養老保障與補償政策，研究合理的分攤移民保費機制，將移民一次性補償與后期養老補償統籌考慮，加強生命周期內大保障統籌考慮。

3.3 受教育期望程度

調查顯示，一部分移民對子女教育問題的評價是“非常不滿意”和“不滿意”，這反映了由于種種原因，移民家庭對子女的教育問題未能滿足期望。水庫移民對受教育期望程度不滿意的原因可以歸納為以下幾點： ① 教育質量問題，部分村莊的師資力量薄弱，存在使用臨時聘用教師的情況，這些教師的學歷和教育觀念可能無法滿足現代教育的需求，教學方法落后，導致教育效果不佳； ② 教育成本問題，移民家庭普遍面臨經濟困難，難以承擔子女在較好教育資源地區就讀的額外成本，如借讀費、住宿費等，部分家庭選擇將子女送到縣城讀書，需承擔額外的經濟壓力。

為提高移民在受教育期望方面的滿意度，結合安置地現有的教育發展實際情況，可以在以下方面作出相應改進： ① 降低教育成本，提供教育補貼，政府可設立專項資金，對于合村并校的地區，移民家庭子女在縣城等地就讀的給予一定的經濟補貼，減輕家庭的經濟壓力； ② 加強鄉村教師培訓，教育部門主導定期舉辦教師培訓班和研討會，提高教師的專業素養和教育理念，確保他們能夠適應現代教育的發展需求，同時與優質學校和教育機構建立結對幫扶的機制，定期組織管轄范圍內優質學校師資力量赴鄉鎮地區學校進行輪崗教學，將優質校區的先進理念與管理經驗逐步帶到鄉鎮、鄉村學校。

3.4 生活適應性

水庫移民對“生活適應性”不滿意的原因可以歸納為3個方面： ① 生活方式的巨大變化，移民搬遷前生活在較為偏遠的農村地區，其生活方式相對簡單且固定，遷移到新的地方后，面對全新的生活環境，這種生活方式的巨大變化，包括食物、住房、交通、語言等方面的改變，使得他們難以快速適應； ② 生產資料的損失，移民在搬遷過程中往往伴隨著耕地、林地等生產資料的損失，這些資源的損失不僅影響了他們的經濟來源，也影響了生計方式，在新的安置區，他們面臨耕地面積減少等問題，使得他們的生產活動受到很大限制；③ 長期依賴心理和抱怨情緒，作為非自愿移民，在搬遷過程中往往帶有一定的消極心理，不僅影響了他們的生活質量，也影響了社會適應性。

調研中發現，通過以下舉措，可以增強移民的歸屬感與適應性：完善安置地的交通出行條件，提高移民出行的便捷性，方便移民與外界交流；尊重移民文化，在安置區建設和生活中，尊重移民的文化傳統和習俗，幫助他們保持文化認同感和歸屬感；建立移民信息服務平臺，為移民提供政策咨詢、就業信息、生活服務等方面的支持;幫助移民調整產業結構，發展適合當地條件的種植業、工副業等多種經濟。

3.5社會關系適應性

土地與農民之間的關系是建立在人與人之間的地緣關系之上，而移民遷移后這種關系被打破，影響了他們的社會適應性。A，B市的移民被安置到C市后，需要適應新的生活和生產方式。此外，移民的遷人，使得接受地的人口密度陡增，造成土地、水、公共服務設施等需求的增加，這可能導致移民與當地居民產生沖突。

為增強移民社會關系適應性，建議可從以下方面改進： ① 加強社會支持網絡建設，在移民安置區建立鄉村組織，如移民互助小組等，加強移民之間的交流和聯系，增強社會凝聚力。鼓勵移民積極參與社區活動，如文化、體育、教育等，幫助他們盡快融入新的社會環境。 ② 加強移民與當地居民的關系建設，通過政策引導和宣傳教育，增進移民與當地居民之間的了解和信任。在土地、水源、公共服務設施等資源分配上，盡量做到公平合理，減少移民與當地居民的矛盾和沖突。鼓勵移民與當地居民開展經濟合作和互利共贏的項目，促進雙方的經濟共同發展。 ③ 建立對移民安置工作的長期跟蹤與評估機制，及時了解移民的適應情況和存在的問題，根據評估結果調整、完善移民政策和措施，確保移民的合法權益得到保障，通過評估結果向社會公開，接受社會監督，提高政府工作的透明度和公信力。

4結語

本文以移民主觀感知作為滿意度指標的側重點，構建了5個一級指標、17個二級指標的移民滿意度評級體系，基于三峽庫區移民118份調查問卷獲取了指標數據，經過統計分析處理后得出在5個一級指標“生產狀況”“生活狀況”“基礎設施”“發展保障”與“社會適應”中，“發展保障”與“社會適應”滿意度較低，相應的二級指標“技能培訓狀況”“養老保險狀況”“受教育期望滿意度”“生活適應性”“社會關系適應性”是導致移民不滿意的主要因素。

針對不滿意的二級指標，本文結合調查結果做了進一步深人原因分析，并提出了相應的對策建議。對于“技能培訓狀況”，加強事前調研，事中培訓方式與移民特點相結合。對于“養老保險狀況”，統籌考慮移民生命周期內一次補償與后期養老幫扶政策。對于“受教育期望滿意度”，建立管轄范圍內師資力量結對幫扶機制，給予不便就近人學的移民適當補貼。對于“生活適應性”，增加移民出行的便捷性，搭建移民文化展示平臺，扶持移民調整產業結構。對于“社會關系適應性”，建立社會支持網絡建設，加強政策引導，事后建立評估與改進機制。后期研究的重點將聚焦于一級指標、二級指標，通過移民對具體指標的反映，深人探討移民的真實主觀感受，獲得更大樣本的數據進行分析，更加精準分析指標滿意度影響因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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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編輯：李晗）

Study on influencing factors of reservoir immigrants' satisfaction based on subjective perception

ZHAO Weijia （Changjiang Water Resources and Hydropouer Development Group（Hubei） Co.，Ltd.，Wuhan 43o010，China）

Abstract：Inorder tounderstand the influencing factorsof reservoirresetlementsatisfaction，from theindividual perspective of immigrants，anevaluationsystemforimmigrantssatisfaction was established，with comprised five primary indicators，including ProductionStatus，Living Conditions，Infrastructure，DevelopmentAssurance，SocialAdaptationandsev enteen secondary indicators.A field survey and questionnaire survey were conducted among 118 immigrant households in three counties of CityAand B.Statistical mathematical methods wereused to statisticallanalyze thequestioairedata and verify itsvalidityandreliability.Theresultsshowed that the primaryindicatorsofDevelopmentAssuranceandSocial

Adaptation were intherange from disatisfaction togeneralsatisfaction.Furtheranalysis ofthese second-level indicators indicated thatSkillTraining Status，EndowmentInsuranceStatus，atisfactionwithEducational Expectations，iving Adaptation and Social Relationship Adaptation were the main factors leading to disatisfaction among immigrants.The research findings can provide a references for policy -making on reservoir resettlement satisfaction.

Key words： reservoir immigration； subjective perception； satisfaction；evaluation indicators