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楠楓同志認為國家只建設大城市,只注意改善出名城市的物質文化生活條件,而不照顧小縣城和農村,并憤憤不平地問道,“難道曾經在農村工作過的領導同志把農村的艱苦忘了嗎?”“難道一定要把好的建設得更好,而叫壞的永遠也追不上那好的嗎?”
看來李楠楓同志似乎是很“理直氣壯”的,可是如果稍為仔細想一想,就不難發現,在這一連串的“不平之鳴”當中正反映了一種小資產階級的絕對平均主義的偏激情緒,這里他不明白在“一切為了社會主義”的口號下,怎樣來看待今天我們國家的城鄉關系問題。
不錯,我們今天有許多大城市正在進行熱火朝天的建設,我們可以從報紙上看到許多令人振奮的消息:“一個未來的鋼鐵工業城市在形成中”、“古城洛陽年輕了”、“西安在建設中”等,這時我們就好像清晰地聽到祖國朝著社會主義工業化迅速前進的腳步聲。
但是國家建設大城市,并不是像李楠楓同志所想像的那樣,只是為了照顧或提高城市人民的物質文化生活,而是為了國家工業化。我們知道,隨著新的工業基地的不斷出現,新的大城市也必然要跟著誕生。這里讓我們舉一個例子來說,我們大家知道黃河三門峽的建設工程是非常雄偉龐大的,它要建設起一座發電一百萬千瓦的水電站。這水電站的攔河壩將是一座九十公尺高的用混凝土澆成的“石頭山”,要在大河上修起這樣高的一座大山來,每天沒有好幾千噸混凝土是供應不上的。光是洋灰、石子和沙子拌在一起,沒有一個自動化的混凝土攪拌工廠也是供應不上的。還得專門開座自來水廠,因為黃河的水這樣渾,不能喝也不能用。另外,木型加工廠、鋸木工廠,鋼筋加工廠也都得有。不弄座發電廠也得弄個變電所,把一百四十公里外的洛陽的電接過來。還得有座機械廠。每天要供應這些工廠和大壩的幾千噸東西都得從專用鐵路上運來。好啦,工廠、鐵路都要有工人,修壩還有一大批工人,于是宿舍、食堂、澡堂、醫院、圖書館、俱樂部、電影院、郵電局、百貨公司、銀行、蔬菜生產合作社等等——一座新的工業城市就這樣誕生了。但是,三門峽工程修成以后不僅對城市人民帶來幸福的生活,而且給千百萬農民也帶來了幸福。黃河下游地區從此可以不必擔擾水災了,光是新增二千萬畝水澆地每年可增產糧食五十億斤以上。三門峽水電站還可供給三省發展工業的大量電力。(注1)因此我們知道國家拿出一筆資金來興建城市,也是從全國人民的長遠利益出發,不是單純為了照顧城市居民。又比如說,現在北京西北郊的建設進行得非常快,高樓大廈風起云涌,這就是各高等學校的教室、實驗室和宿舍,這是培養我國高級建設人材的所在,難道這是不應該的嗎?我們認為非常應該,因為我國需要很多的建設干部。
同時城市建設對全國范圍的建設還起著一種示范和推動的作用。斯大林說過:“不僅大城市不會滅亡,并且還要出現新的大城市,它們是文化最發達的中心,它們不僅是大工業的中心,而且是農產品加工和一切食品工業部門強大發展的中心,這種情況將促進全國文化的繁榮,并使鄉村的生活條件向城市看齊。”(注2)從這里我們可以看出,建設大城市并不意味著把農村“忘記了”,而是帶動農村前進,促使農村向城市看齊。如果我們沒有經濟和文化發展的中心——城市,我們整個國家的經濟和文化事業就得不到很好的發展和提高,那么又如何來提高農村的經濟文化水平呢?按照李楠楓那種平均主義的做法,國家平均使用資金,建設不分輕重緩急。城市建設什么農村也要相應地建設什么。這樣做下去的結果將是怎樣呢?那就是說我們不要社會主義工業化,把我們的寶貴資金化整為零。這樣做才真的是好的建設不成而壞的永遠也趕不上好的呢?
就是在我們建設城市的同時,國家是不是不照顧農村的呢?不是的。國家是用了許多錢在農村上
面的。幾年來國家在發放農業貸款和興修水利方面的投資,即達四十億元。我們興修了許多水利工程,建設了許多水庫和水力發電站,所有這些不全是為了提高農業生產、改善農民的生活條件嗎?
只要農村的生產力得到發展,農民就可以過更幸福更美好的生活,這一點難道還需要懷疑嗎?最近黨中央公布的農業發展綱要草案,我們不僅看到農業生產發展的遠景,同時也可以清楚地看到農民的幸福生活的遠景,這種遠景正在以驚人的速度變為現實。李楠楓同志即使在為農村“抱不平”的時侯,也不是從農民的長遠利益出發,而僅僅是從他個人的眼前利益出發。他想到的不是如何在提高生產的基礎上改善農民(包括農村干部)的生活水平,而是要求國家另外拿出一筆錢來“照顧”他的生活。
再以城市的建設來說,也并不像李楠楓同志所想像的那樣漫無限制。城市的一切建設同樣是根據實際需要在節約的原則下進行的。前不久國家對民用(非工業的)建筑規定了統一的設計標準就是一個證明。
(綜合徐云齊、許增林、王鶴軒稿)注①引自華山:“三門峽雜記”一文。②斯大林:“蘇聯社會主義經濟問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