卓婭的媽媽寫給中國青年們的信

應中蘇友好協會總會的邀請，蘇聯英雄卓婭和舒拉的媽媽柯斯莫杰米揚斯卡婭，在去年九月下旬作為蘇聯文化代表團的團員前來我國參加國慶六周年觀禮，并到全國各地參觀訪問。在北京期間，卓婭的媽媽參加了全國青年社會主義建設積極分子大會，和大會的代表們見了面。在北京、西安、重慶、武漢、廣州、上海等地，卓婭的媽媽又先后同十萬多青少年和兒童們見了面，在每次見面時，她都用卓婭和舒拉的生動的英勇事跡來教育和鼓舞了我們。在中國訪問期間，卓婭的媽媽受到了全國各地的青少年和兒童們的熱烈歡迎，從各地發給她的信和電報即在兩三百件以上，此外她還收到了很多的禮品、畫冊和照片。當她離開我國時，她在“我同中國青年的會見的一文中這樣為道：

“中國的男女青年對我們蘇聯人民的熱情和親切，深深地感動了我。這里所有的人都像親人一樣地對待我，叫我做‘卓婭的媽媽，這使我更深為激動。”卓婭的媽媽所寫的“卓婭和舒拉的故事”，自經北京市中蘇友好協會宣傳部譯成中文和出版以來，已經成為我們全國青少年最心愛的讀物。這本書從一九五二年起直到去年七月為止，已印行了十九次，共一百三十多萬冊，估計讀者要在一千三百多萬人以上。

卓婭的媽媽在回到蘇聯之后，曾為這本書的中譯本新為了序文。她在來信中說道：“我是懷著全心來寫這篇序文的，希望這本書的讀者會喜歡這篇序文。”正因為這樣，我們要從她所寫的序文，要從“卓婭和舒拉的故事”那本書當中，學習卓婭和舒拉的崇高的道德品質和他們為祖國為人民服務的精神，來感謝卓婭的媽媽對我們的愛護和關切。我們現在特將這篇序文譯載于此。

當我寫的“卓姬和舒拉的故事”最初被譯成中文的時候，我便接到它的年輕的讀者們——小學生、少先隊員、高等學校的學生和中國人民解放軍的青年戰士們的大量來信，有時候還有一些想和我交談自己的意見的教師們和父母們的來信。

這樣就開始了我和中國青年的最初的相識。這些信的洪流，一年一年地增長著，我們的友誼也跟著發展和鞏固起來。讀著這些信，我就感覺到了你們這個偉大國家的生活脈搏的跳動，這個國家正在建設著新的生活，并且邁著穩健的步伐向著社會主義前進。從這些信里面，我看到了中國平常的勞動的日子，我看到了中國的人民懷著怎樣的關切和熱愛在教育著自己的年青的一代，努力培養他們具有社會主義時代的人的優秀的道德品質。有不少的年青的社會主義建設者的英勇事跡在我的眼前展現過，有不少的光輝不朽的英雄們是來自青年人的隊伍——其中有工人革命家王孝和，有再度重現了馬特洛索夫的功勛的黃繼光，有像自己俄羅斯的姊妹、我的女兒卓婭一樣，為了自己祖國的自由和獨立而獻出了自己的生命的少女劉胡蘭，此外還有很多很多的其他的英雄們。

柯斯莫杰米揚斯卡婭在頤和園排云殿前

中蘇友好協會總會楊子頤攝

當我對你們這個國家知道得愈多，我就愈加希望看到這個遙遠的但對于我又是親切和臨近的中國。我的這個愿望終于實現了。應中蘇友好協會總會的邀請，我和蘇聯文化代表團的團員們一起到中國來參加中華人民共和國國慶六周年觀禮。當我站在觀禮臺上，看到六萬萬中國人民的代表們拿著鮮花和旗幟的大隊，排成整齊的行列從前面走過，看到它的勞動者在這樣短短的時間當中用他們的手奠定了社會主義的鞏固的基礎，看到它的年青的、在考驗的烈火中久經鍛練和保衛著自己國家的榮譽與獨立的軍隊，看到它的愉快活潑、充滿了力量與精力的青年，看到很多幸福的和健康的孩子們，興高采烈地搖動著色彩鮮明的小旗子，并且把五色繽紛的輕氣球飛向天空，我簡直無法形容出我當時的激動的心情。好像是整個國家，好像是它的未來，就在我們的眼前邁著堅強的步伐在向前進。

我曾經有機會參加了中國第一次全國青年社會主義建設積極分子大會。我親眼看到了那些用忘我的勞動鞏固了自己國家的威力的人們——年青的工人們、建設者們、農業生產合作社的突擊隊員、工程師和技師以及中國各個高等學校的學生們。我看到了中國人民解放軍的年青的戰士和游擊隊員們，他們正像奧斯特洛夫斯基的小說“鋼鐵是怎樣煉成的”當中的保爾·柯察金一樣，放下槍桿，拿起鐵鍬，積極地參加了在經濟方面鞏固自己國家的工作。有很多的男女青年代表，他們走到我的身邊，把他們得到的戰斗的勛章和獎章佩在我的胸前。當我擁抱著他們，我便不由地想起自己的孩子卓婭和舒拉。

我還遇見了好些我曾經和他們通過信的朋友們。其中有很多的人已經長大了——小學生變成了青年人；大學生讀完了高等學校，變成了專家；曾經給予英勇的朝鮮人民以兄弟般的援助的中國人民志愿軍，回國以后正從事著和平的勞動。當握著這些年青朋友們的友誼的手，我從他們那里聽到了一個對我非常親切的字眼“媽媽”。于是我感覺到我在中國有著很多的黑眼珠的兒子和女兒，愛與友誼的結把我和他們緊密地連緊起來。我的孩子們為了真理和正義的事業獻出了自己的年青的生命，他們的犧牲并不是沒有代價的。在中國，現在有幾十個和幾百個學校、班級和生產隊，用卓婭和舒拉的名字來命名，在這些地方所懸掛的畫像上，我的孩子們用明亮的眼睛向我望著。很多年青的人都宣過暫，要像他們一樣地忠于自己的祖國和自已的人民，也要像他們一樣地為祖國的幸福從事忘我的勞動。我深信他們一定會實踐這個誓言。

在中國逗留的一個月當中，我訪問了很多的城市。從北京一直到廣州和上海，但我所能接觸到的，還只是這個有著偉大前途的美好的和繁榮的國家的一部分。無論在什么地方，——在建筑工地和企業、在農村中、在小學校和高等學校里，我到處都見到了那些走在為鞏固和建設自己年青共和國的戰士們最前列的青年人，我和他們見了面，談了話。他們用年青有力的手建造起美麗的建筑物，用巨大的堤防來阻攔住河水，他們在耕種著肥沃的稻田。在這個勤勞的國家里，我到處都看到了創造性的勞動在沸騰。

（圖片見原版面）

柯斯莫杰米揚斯卡婭參觀中央民族學院

中蘇友好協會總會楊子頤攝

柯斯莫杰米揚斯卡婭和少先隊員在一起

人民畫報社鄭光華攝

假如說從前為了帝王建造頤和園，一共花了八千多萬兩銀子，這些費用都是加在勞動人民雙肩上的沉重的負擔，那么現在賢明的人民政府用了大量的金錢來滿足人民的需要，建造學校、工業專科學校、高等學校、醫院、療養所和托兒所。

我到過北京大學的寬敞而明亮的講堂，那才是真正的“智慧海”；我到過位置在全國風景最優美的地區的療養所，那才是真正的“仁壽殿”；我到過工人的俱樂部和劇場，那完全是可以代替“頤樂殿”的①。我還到過美麗的北海公園，這在過去是帝王休憩的地方，現在已成為青年人們游樂和休息的場所。

在中國，我看到了很多美妙的事物，看到了它的聞名世界的古跡、驚人的藝術作品和古代文物，但是最美好的，也是最寶貴的，那就是新中國的人，它的充滿了力量和精力的青年，他們的光榮的責任，是要把在自己美麗的國家里建設社會主義的事業進行到底，把它變成為一個繁榮的幸福與快樂的國家。為了紀念我們兩國人民的牢不可破的愛與友誼，我把我自己這本平凡的書，獻給中國英勇的青年們。

在我離開莫斯科之前：當走過普希金廣場時，我在這位偉大詩人的銅像前面停了一會兒，在銅像的腳下，是他的崇仰者們所放著的用秋天的花朵編成的花環。在上海我又重新看見了他，在這個城市的一處廣場上立著他的半身銅像，在銅像的周圍盛開著鮮艷的菊花。中國的人民了解和珍貴我們這位天才的俄羅斯詩人，就正像蘇聯的讀者熱愛和珍貴魯迅的經典著作一樣。

特別使我感動和驚訝的，就是中國廣泛地開展著學習俄文的運動，不僅僅在北京大學的俄語系里教授著俄文，在北京還專有俄語學院，此外在很多的學校、機關和小組里，都學習著俄文。我希望這本書的很多讀者，不久就能閱讀它的俄文本，然后再閱讀蘇聯文學中的優秀作品的原著，這將會促進我們兩國人民的更加親近。

我全心地愿望這本書的青年讀者們——我的親愛的中國兒女們，當他們讀著媽媽所為的真實的故事，也像他們的同年的卓婭和舒拉一樣，成長為同樣勇敢、堅強和忠于自己的祖國和人民的人。

柳葆芙·柯斯莫杰米揚斯卡婭

一九五五年十一月五日于莫斯科（戈寶權譯）

①卓婭的媽媽在此地引用了頤和園的幾處建筑物的名稱，這都是她到過的地方，目的是在于把過去的情形和今天的情形來作一個對比。——譯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