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叔蓮等
“中國青年”記者在“為什么打擊青年向科學進軍的積極性”的文章中,說出了我們心里要說的話,事情確是這樣。這里,我們想把狄超白和林里夫同志加在我們很多青年身上的三大“罪名”再談一下。
罪名之一是有副博士人生觀,個人主義。
我們是贊成團員爭取學位的,因為它對科學研究與科學干部的培養可以超積極的鼓舞作用。作為科學研究工作者,要求在一定時期內努力提高自己的學術水平,爭取學位應該是可以的。可是狄超白和林里夫同志卻反對,他們把我們主張爭取學位看成是“個人主義”和“教條主義”的化身。林里夫同志說:我們很多領袖過去沒有考過學位,現在有學位制度,也未必會去考,但并不影響他們的革命的奔頭,所以學位是可有可無的。狄超白同志認為黨團員不應當去爭取學位,理由是:黨團員要做一定的組織行政工作,不可能有群眾那樣多的時間來進行研究,因而學術上的進步要比群眾慢些,取得學位要比群眾晚些,不能在這方面與群眾競賽。他甚至支持這樣的意見:學位是滿足個人主義的釣餌,它可以刺激落后群眾在學術上的上進心,黨團員覺悟高,便不應該像群眾那樣關心學位。他題為有個人主義的人才把感情放在學位上,因為里面有個人利益,所以青年團要帶頭去爭取學位,這就是要帶頭爭取個人利益。林里夫同志還認為我們要爭取學位就是要把它當做奔頭,當做人生最高目的,就等于副博士人生觀。他并且把我們在培養干部工作上提出的一切要求,都歸結為個人要求,統統和爭取學位聯系起來,從而構成一條向副博士進軍的路線,給團支部加上“路線錯誤”的罪名。這種反對青年團員去爭取學位,硬把學位和個人主義等同起來的看法,我們是無法同意的。
罪名之二是反對從工作中學習,教條主義。
我們并沒有反對在“工作中學習”,并且還認為這是主要的,只是認為作為一個科學研究工作者還應當要系統地學習理論。特別是有許多研究實習員改變了專業,缺乏本行的專案基礎知識,更需要學習。如生產力配置組六個研究實習員全都沒有專業基礎知識,又如農業經濟組的四個研究實習員有三個是由其他專業調來的,連農業經濟學都沒有過。雖然在各組的工作計劃中規定有專業方面的學習,所里也規定有馬列主義經典著作學習,可是因為缺乏具體措施的保證,計劃并沒有得到貫徹,實際上形同虛設。特別是經常出差工作的同志,在學習上的困難更大。這是個年年總結工作時都要提出、而始終未得到解決的老問題。為了引起領導上的重視,在這次團支部的學習總結中又提出了這個問題。
但是林里夫和狄超自同志對我們迫切要求學習的愿望,又是怎樣看法的呢?在一次團支部大會上,狄超白同志說:你們要是沒有工作做,給我提意見,我馬上給你們分配工作,你們如果一天到晚做工作,忙不過來,沒有時間讀書,那我一點也沒有錯,你們有意見,我才不管呢?林里夫認為“做好工作就是學習”,對我們提出的系統理論和專業知識的學習,認為是脫離實際的、以書本為中心的、教條主義的學習,是反對毛主席的從實際中學習的方法;反對黨的從工作中培養干部的方針。林里夫和狄超白同志還認為我們要求學習就是為了考學位。在他們看來,考學位就是先讀幾百種必讀書,然后東拼西湊寫篇論文。我們不明白:為什么做科學研究工作的同志,要求一些系統的理論學習和專業知識的學習,就成了死讀書的教條主義呢?
罪名之三是反對做好助手,反對虛心向老科學家學習。
過去,我們在做好老科學家的助手和虛心向老科學家學習方面,是有缺點的,但是在這次開始學習關于知識分子的問題時,我們就進行了檢查,不正確的思想也都遭到了批判,大家都認識到要做好老科學家的助手,虛心向老科學家學習。同時我們也提出要求改變使用多,培養少的情況,要求明確師徒關系,克服干部培養中的自流現象,以加速干部的成長。
但是林里夫認為向科學進軍是向科學的國際先進水平進軍,這個任務只有老科學家才能完成,青年除了個別的以外,一般是沒有份的,因此他認為黨的政策中心是依靠老科學家。青年的責任就是做好老科學家的助手,不能要求培養,否則會分散老科學家的力量,阻礙向世界科學先進水平進軍。我們要求老科學家培養他認為是把青年的個人要求和老科學家的工作要求對立起來,這說明我們思想上不肯當好助手,不愿意虛心向老科學家學習,是把師徒關系顛到過來,要老科學家跟著我們走。他們并把個別青年和老科學家關系處得不好,夸大為經濟所的青、老科學
家的關系已到對立的程度。
應該說,在同老科學家的關系上,青年還應繼當續改進,但是從領導的角度來檢查,給老科學家以應有的信任和支持,充分發揮他們的潛在力量,似乎要更為現實一些。這對我們所里科學研究工作的開展,將有更大的意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