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們發表李若林同志這篇稿子,并不是表示編輯部同意他的意見,只是為了提供大家進一步討論。——編者
讀了蘇原同志給“中國青年編輯部的信后,我有一些個人感觸。
我認為愛情是男女同志在共同理想、共同的目標下,由彼此接觸、了解而產生了感情,并在這個基礎上發展的。蘇原同志與這一女同志的愛情,如果真是在這種情況下發展起來的,如果他們的感情沒有妨礙別人,如果他們在處理這個問題上沒有錯誤觀點,是應該得到團支部和群眾的支持的,但是根據群眾的反映說,這位女同志是“喜新厭舊”,“作風輕浮”,而且事實上她確實也和隊長有過半年多的“培養感情”的關系,當后來她覺得蘇原比隊長有更可愛的地方的時候,才又和蘇原戀愛起來了。這一情況說明了似乎這位女同志在處理戀愛問題上是欠慎重和欠嚴肅的。沒有充分理由可以說明她在處理戀愛問題上沒有受錯誤觀點的支配。
一些人,尤其是一些所謂“年輕美貌”的女同志,由於受資產階級戀愛觀的影響,常常以“戀愛自由”作為借口,去施行她們的“廣泛接觸,重點培養”的戀愛策略,造成許多人在感情上的痛苦,對於這種現象是應該加以揭發的。這里我想舉這樣一件事情。
我有一個朋友,在1954年11月,和一位名叫劉樹云的女同志發生了愛情。他們倆經常在一起,彼此關心,互相幫助,而且共同愛好文藝和音樂,感情十分融洽。我們大家都感到他倆是理想的伴侶,為他們的幸福而祝賀。1955年4月份,由于工作需要劉樹云同志被調到一個干部學校去學習,他們分開僅兩個月,劉樹云就給我的朋友寫來一封絕情信,信中的大意是:“你很好,為人很熱情,我仍然很尊敬你,信任你,但由於我們的性格上的差異,我們的感情不可能發展……”就這樣他們的愛情破裂了,雖然我曾為他們做了不少的和解工作。我向她說明:“興趣、愛好、感情都是可以培養的,可以改造的,問題在於你們之間曾經建立過愛情,而且肯定了這種關系,你們之間的性格也并沒有很大的差異……”然而這一切都是徒勞,我所得到的是一個堅定的而且似乎非常有道理的回答:“戀愛是自由的,一個人在結婚以前,并不一定非固定愛那一個不可,當她遇見了比她原來認為好的還更好的人,當她覺得這個人更合於自己理想,能夠更好地在一起生活的時候,為什么不可以愛第二個人呢?”到這時候我才知道她已另有新歡了,而這第二個愛人比我的朋友更年輕、更漂亮。
我認為一個女同志和一個男同志,出於自愿的互相交往,愿意“培養感情”或建立“愛情關系”,是有一定的條件作為基礎的,無疑地也是經過了選擇的,這種選擇的條件也包括了興趣、性格、感情在內。既然這個愛人是自己選擇的,就不應該認為找到更好的愛人,就可以拋棄原來的愛人。我們不反對人們按照自己的愿望慎重地選擇愛人,但我們反對朝三暮四,任意騙取別人愛情的行為。戀愛自由應該理解為,在不損害別人的原則下,在符合於共產主義道德標準的要求下,人們可以不受束縛地去達到自由選擇的目的,而不是資產階級思想支配下的喜新厭舊。這兩者是有原則的區別的。
蘇原同志愛的那位女同志,究竟為什么不能和“隊長”長期生活下去,我們不清楚,但是否她也有和上面談的劉樹云一樣資產階級的自由戀愛觀,并在這種思想支配下,去處理個人的戀愛問題,是值得研究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