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聯文學和中國青年

姚遠萬

偉大十月革命的旗幟下誕生的蘇聯文學，乃是國際文學發展史上劃時代的新現象。蘇聯文學作為世界進步文學的核心，它的鮮明特點之一在于它顯示給我們以無產階級革命時代的青年革命者和建設者的典范，在蘇聯文學作品中，我們看到了以往任何時代和任何國家的文學中所根本看不到的嶄新的人物——社會主義制度下具有明確階級觀點，新的勞動態度和優美的道德品質的新的人物，新的青年。中國青年所以重視和喜愛蘇聯文學，其秘密就在這里。

中國青年和蘇聯文學的結緣，早在二十多年前就開始了。遠見的魯迅先生在當時就把介紹蘇聯文學給中國青年的工作，比作普羅米修士偷天火給人類，比作給起義的奴隸輸送軍火。高爾基的“母親”和其他作品，由魯迅親自翻譯和出版的法捷耶夫的“毀滅”，以及綏拉菲莫維支的“鐵流”，革拉特珂夫的“士敏土”，馬雅可夫斯基的革命詩篇……這是早期的蘇維埃文學給予中國青年的革命行動以重大影響的一些著名的作品。這些作品是乳汁，是最富于維他命的精神食糧，它滋養了中國第一次和第二次國內革命戰爭前后成長起來的一代青年。當時處在苦悶和傍徨中的青年，從蘇聯文學看到了人類的光明前程，許多青年是因為喜愛蘇聯文學而傾向了革命，樹立了革命人生觀，而終于獻身了革命。

當中國青年處在艱苦的抗日戰爭和解放戰爭的年代，反映蘇聯偉大衛國戰爭的文學作品：西蒙諾夫的“日日夜夜”，戈涅楚克的“前線”，格羅斯曼的“人民是不朽的”，郭爾巴托夫的“寧死不屈”，華西列夫斯卡雅的“虹”，別克的“恐懼與無畏”……給予當時經歷著嚴酷考驗的青年，特別是中國人民解放軍中的青年以巨大的鼓舞。當時人民解放軍處在戰線不固定的高度野戰化的環境中，部隊達到了最高度的輕裝，行軍中人們基至把自己珍貴的紀念品都割愛了，但是，蘇聯文學作品，卻總是保存在簡單的行囊中，隨時跟著我們跋山涉水，成為戰斗中的親密伴侶。

革命勝利之后，面臨著社會主義革命和社會主義建設的中國青年，如饑似渴地從蘇聯文學作品中汲收滋養。在全國范圍內，自然而然地形成了一個學習蘇聯文學作品的熱潮。據人民日報報道，最近七年來中國青年出版社和人民文學出版社共出版了二百七十多部蘇聯文學的中譯本?？滤鼓菥d斯卡亞的“卓婭和舒拉的故事”到一九五六年為止，就已經印行了十九次，共一百三十多萬冊，幾乎所有具有閱讀能力的青年沒有不看這本書的。有幾十個和幾百個學校、班級和生產隊，用卓婭和舒拉的名字命名，在這些地方懸掛著卓婭和舒拉的畫像?！颁撹F是怎樣煉成的”中的保爾·柯察金的形象，把無產階級革命青年所有的特點，都集中地表現了出來，他在中國青年中的影響是極為普遍和深遠的。中國青年中的著名的英雄模范人物，像王崇倫、徐建春等都受到保爾的影響，在他們遇到困難的時候保爾的英雄形象增強了他們的勇氣和毅力。上海有個二十四歲的青年阮頌銘，風濕性的關節炎使他長期躺在病床上不能動彈，對自己的前途原已絕望，但是，“鋼鐵是怎樣煉成的”給他帶來了勇氣和希望。他下定決心學習俄文，把蘇聯優秀作品介紹到中國來。經過數年的努力，現在他已經在報刊上發表了五十多篇譯文，還譯完一部中篇小說。類似阮頌銘的事例在北京、沈陽、廣州的青年中也都有過。儒爾巴創造的普通一兵——馬特洛索夫的形象，永遠活在中國青年戰士的心中，朝鮮戰場上著名的上甘嶺戰斗中，志愿軍戰士黃繼光做出了與馬特洛索夫同樣的英雄行為，從黃繼光的遺物中，在他那簡單的行軍囊里還保存著已經讀破了以馬特洛索夫事跡編成的連環畫。在一九五三年，反擊蔣軍竄擾福建東山島的戰斗中，島上一位女青年團員林東秀，由于深受法捷耶夫的“青年近衛軍”的影響，她自動組織少先隊員們在敵人暫時占領的地區展開英勇的對敵斗爭。至于中國青年們日常生活中思想情感的鍛煉，明確的生活目的的樹立，新的勞動和工作態度的養成，集體主義情感的培養，蘇聯文學作品都起了巨大的潛移默化的作用。毫不夸張地說，蘇聯文學已經成為中國青年的導師、朋友和顧問，成為幫助中國青年培養社會主義的高尚品質的一種無形的力量。

當前我國青年正處在思想上和政治上的社會主義革命中，在這樣一個新的歷史時期，中國青年——一在革命勝利以后的順利環境中生長起來的一代，將繼續從蘇聯文學作品中得到他們所缺乏的東西。我們這一代青年特別是知識青年本身還存在著弱點，他們缺乏實際生活知識和嚴重階級斗爭的緞煉，他們很少了解舊社會生活的苦難，不懂得新社會建設的艱難。在一部分青年中，也還存在著資產階級個人主義自由主義的影響和輕視工農輕視體力勞動以及盲目自大的舊傳統影響。蘇聯文學將有力地幫助我們徹底破除資產階級思想，鞏固地樹立共產主義思想，幫助我們成為社會主義的優秀勞動者和共產主義事業的接班人。

那么，我們將從蘇聯文學作品中繼續得到那些主要

的啟示和教育鼓舞的力量呢？

蘇聯文學作品將幫助我們深刻地理解社會主義建設的艱辛，鼓舞我們樹立新的勞動態度，發揚勤儉建國的精神。在蘇聯文學中，勞動、勤儉建國形成了最突出的重大的主題。勞動英雄——社會主義建設者是蘇聯文學作品中的基本人物。蘇聯作家通過藝術的形象深刻地闡明了勞動和社會主義的關系。向我們表明，幸福的生活不是從天上掉下來的，而是要依靠艱巨的勞動和斗爭得來的。新的運河，新的水電站，新的工業城市，在改造中的沙漠，在近北極地方出現的蘋果園……哪一件不是保大勞動的產物呢？幾乎從所有的蘇聯作品中，我們都處處看到了沸騰的生氣勃勃的勞動場面和英勇熱情的建設者的形象。在薇拉·凱特玲斯卡雅的“勇敢”中，我們看到了在荒僻的西伯利亞，在嚴寒的黑龍江，在缺乏食糧住房，缺乏建筑物資的極端的艱難的條件下，蘇聯共青團員開拓著第一批新城市。在阿札耶夫的“遠離莫斯科的地方”，我們看到了在風雪嚴寒的遠東大森林里，在那真正是遠離莫斯科的地方，人們用創造性的勞動，不屈不撓的毅力，為祖國敷設著急需的輸油管，在一年中就完成了三年的任務，人們一方面勞動建設，同時也一方面改造自己，懂得了生活的意義。蘇聯的許多小說特別深刻地幫助我們認識所謂平庸勞動的偉大意義，描寫蘇維埃商業工作者高貴品質的小說“我們切身的事業”，在這方面所起的作用最為顯著。列娜·白珂娃形象地告訴我們，在社會主義制度下，任何一種工作，都是社會主義整個機器中的一個級成部分，根本不存在什么高低貴賤之分。只要在工作中付出了巨大的精力和勞動，就一定能夠作出出色的成績，一定會得到人們的尊重和贊譽。蘇聯作品不僅是特別地歌頌了直接勞動創造財富的工人和農民，同時也刻劃了許多走出校門的青年學生投入工農渠勞動慢慢變成優秀的勞動者的形象。這些青年學生都是在勞動實踐中鍛煉和成長起來的。他們之中，有的是從開始便對勞動有著熱情，在勞動中刻苦努力一直表現了優良的品質；但也有的原來對勞動的意義認識不足，存參加勞動初期出過一些毛病甚至犯了錯誤經過實際教育終于成為優秀人物的例子?！邦D巴斯，”書中的安德列、維克多便是如此。從安德列、維克多身上充分表明，勞動的熔爐鍛煉了知識青年使之成為建設社會主義的優質鋼的巨大力量。勞動，它是建設社會主義共產主義的根本保證，它也是改造人們的思想和認識的冶煉熔爐！蘇聯的建設事業飛躍發展，正是成千成萬的青年在各種戰線上踏實艱苦勞動的結果。那么，蘇聯作品中的這些可敬可愛的人物，這些可歌可泣的事跡，不正是正在建設社會主義的中國青年的親切的榜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