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發自己的光”

何非

當右派分子把“獨立思考”的口號喊得響徹云霄的時候，右派分子劉賓雁還給這個口號加了個注解，曰：“星星看來比月亮小，但可愛的是它發射自己的光。”看來，劉賓雁自己當然是最能“發自己的光”的人了，而那些傳播黨中央和毛主席的指示的革命干部，在劉賓雁看來，都是“鸚鵡學舌”，不“發自己光”的人。

然而，一個人的見解果真能夠完全獨立，不與別人雷同，不發一點別人的光么？今天我們和右派分子爭論的基本上是關于政治思想方面的問題，而在這個領域內卻是“天下之道，不歸于楊則歸于墨”，表面看來，人們的爭論，五花八門，復雜萬端；但實質上，對每種見解溯源而上，則不屬于無產階級思想體系，便屬于資產階級思想體系。一個人要求自己的見解絕對獨特，完全與眾不同，那無疑是妄想。

且看看那“要發自已的光”的創始人劉賓雁的“光”吧！

右派分子罵黨的干部是不學無術，是教條主義加經驗主義，是官僚、是老爺；劉賓雁則說黨的干部是“一些人愚蠢、守舊，不學無術，阻礙生活前進！一些人政治熱情衰退，疲疲沓沓，無所用心或企圖享樂！另一些人自私、怯弱，不敢說話，怕丟烏紗帽，不敢堅持黨的利益！”還給黨的干部加上了很多他自己獨創的專用名詞：“犬儒主義”，“爬行主義”，“市儈”，“政客”，“革命自身保衛者”等等。右派分子說“肅反擴大化，搞糟了”，是“向人類道德的進攻”，“共產黨不人道”，劉賓雁也在說，“人權受踐踏，人的尊嚴受侮辱?！?/p>

再考察一下，在劉賓雁發射的“光”中，還不難發現幾星來自腐朽的歷史墳墓中的磷火哩！在對黨的看法上，劉賓雁說，他心目中的黨，“是一個放棄對敵斗爭，紀律松弛，各種思想和平共處的一個自由主義者與無政府主義者大同盟”。這種說法，難道不正是考茨基修正主義及其他一切巳被歷史埋葬的自由主義者的翻版，劉賓雁的這一道“光”與那陰暗得發了綠的磷光不是有幾分相似嗎？

寫到這里，我們就可以對劉賓雁的“發自己的光”這句話作個比較確切的注解了。這就是，“自己”二字作“資產階級”解。所謂“發自己的光”是指發不同于擁護黨擁護社會主義之光，是發資產階級右派分子的反黨反社會主義之光。不管是無政府主義，虛無主義，自由主義，都可以。只要能獨立于黨和馬列主義之外，都算“自己”的?？v使這個光源來自那遙遠的陳腐的已經發了霉綠色的墓地的磷火，也仍然算作“自己”的。

“從今以后我要獨立思考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