堅決走知識分子勞動化的道路

閻子元

最近，我們學校里進行了關于知識分子勞動化問題的大辯論。這次辯論對廣大青年學生來說，是一次深入黨的教育方針的教育，是一次堅定共產主義方向、樹立無產階級世界觀的教育。

一知識分子勞動化的問題

是社會主義學校培養目標的根本問題

這次辯論，各種各樣論點很多，爭論的問題也很多，從根本上說，都直接關系到高等學校培養目標的問題，即社會主義大學生出去作什么樣的人的問題。

大學生要作什么樣的人？有人說，我們畢業的學生在廠礦企業當了技術員，可見并不是培養普通勞勃者。這種看法是不對的。我們看問題，不能只看表面，而要看問題的實質，這才是辯證法。確實，我們同學出校后，擔任著工人、技術員、統計員、教員、工程師等不同的工作，這些同學將來還可能擔任各種領導工作。正象在我們革命隊伍里有不少老同志擔任部長、局長、院長……等領導職務一樣。但是他們首先都是普通勞動者，都是在人民群眾之中，而不是在人民群眾之上；都是既能夠和樂于從事腦力勞動，又能夠和樂于從事體力勞動；沒有什么特殊之處和高人一等的思想。而我們有些同學卻不是這樣對待問題。他們說：“知識分子是文明的，勞動人民是大老粗，知識分子就是做領導的，領導生產，指揮工人。”“大學生有技術，出去做領導工作，技術工作；勞動人民沒有知識，只能參加笨重的體力勞動。”很明顯，這種說法和看法，不是指職務上的分工問題，而實質上是輕視體力勞動、賤視勞動人民的思想，這是極端丑惡的資產階級個人主義，是資產階級的世界觀和人生觀的反映。

我們要不要培養工程師和專家？要不要培養高級技術人材？要的，而且我們也正在大批培養工程師和專家、技術人員。問題在于培養什么樣的工程師和專家，為誰服務的工程師和專家。劉少奇同志說：“為了建成社會主義，工人階級必須有自己的科學技術干部隊伍，必須有自己的教授、教員、科學家、新聞記者、文藝家、法學家、馬克思列寧主義理論家的隊伍。……人少了是不成的。”可見我們需要大批的各行各業的專家，但是我們需要的是“工人階級自己的”專家，而不是資產階級的專家。這種專家是紅色的，是既能文又能武，既能高也能低，是不計報酬、不計名利地位、全心全意為人民服務的專家，也是工人階級的一分子，是普通勞動者，而不是騎在勞動人民頭上高人一等的老爺。

有人說：“工農群眾知識化，知識分子就應當尖端化，否則我們就吃不開。”這種人的所謂知識分子尖端化，就是要知識分子特殊化，認為知識分子比工農高貴，只有處處比工農特殊才“吃得開”。這種思想，就是企圖把科學知識壟斷起來，據為私有，奇貨可居，待價而沽，其實質還是要保持體力勞動和腦力勞動的差別，主張勞力與勞心分離，是“勞心者治人，勞力者治于人”的剝削階級觀點的反映。同時，這種思想的產生也還由于資產階級知識分子不承認知識來源于實踐，來源于生產勞動和勞動人民，不承認勞動人民是知識的主人；而把知識看成個人奮斗的結果，是私有財產，作為獵取個人名利地位的工具。所以在社會主義革命不斷深入，技術革命、文化革命大力開展和工農群眾日益成為科學文化主人的新形勢面前，這種知識分子害怕失去自己壟斷知識的資本，才提出“工農群眾要知識化，那么知識分子就要尖端化”的錯誤觀點。

有人說：“知識分子參加體力勞動與攻尖端是矛盾的，我們要改變一窮二白的面貌，要實現機械化，電氣化，自動化，要發展我國科學文化，實現12年規劃，主要是依靠知識分子。”在他們看來，知識分子參加勞動，不利于攀登科學高峰。這種觀點從表面上看，好象他們也知國家著想，而實質上仍然是資產階級個人主義高人一等思想的一種借口。

什么叫尖端？什么叫推動科學文化發展？在我們看來，解決生產發展和社會發展中前人未解決的重大問題和困難，就是尖端；任何科學文化都是為生產服務的，只有推動生產發展的科學文化才是有用的，推動了生產，發展了生產，也就推動了科學文化，發展了科學文化。試問大躍進以來，特別是全民性的技術革新技術革命運動中，是誰在層出不窮的創造發明、推動生產發展、社會發展，攻克尖端、解決尖端問題呢？主要是勞動人民，是參加生產、參加勞動、愿意走勞動化的道路的無產階級知識分子，而不是不愿勞動、不愿實現勞動化的資產階級知識分子。由此可見，尖端不是單指一兩種科學技術，而主耍的和大量的是去解決生產中前人未解決的實際問題，脫離生產、脫離勞動而去談攻尖端豈不成了空談？一切知識分子，只有參加生產實踐，參加勞動，和工農結合，即要勞動化，才能解決生產中的關鍵問題，才能攻克尖端。因此，勞動化與攻尖端并不矛盾。

知識分子參加體力勞動就是要改造思想，改造世界觀，只有興無滅資，確立無產階級世界觀，用辯證唯物主義世界觀和方法論作指導，才能登上科學技水的高峰。否則就不可能找到真正的尖端，不會有真正的成就。同時，把參加勞動和攀登科學高峰對立起來，也就是把理論和實踐割裂開來，把科學和生產分離開來。這種理論脫離實際，“為理論而理論”、“為科學而科學”的觀點，對科學研究和生產實踐是沒有好處的。

二要不要消滅體力勞動和腦力勞動的差別是要不要共產主義的問題

在辯論中，對于消滅體力勞動和腦力勞動的差別問題，也有人提出反對的意見，他們說：“社會總是有分工，知識分子總是知識分子，工農總是工農，這種差別到共產主義社會也永遠存在，不然天下就大亂了。”在他們看來知識分子永遠是搞腦力勞動，是上等人，工農永遠是搞體力勞動，總是下等人，這就是所謂永遠不可改變的“法則”。

消滅三大差別包括腦力勞動和體力勞動的差別，這是向共產主義過渡的基本條件之一。我國革命勝利后，勞動人民作了國家的主人，體力勞動和腦力勞動對立的階級基礎是基本上消滅了，但是舊社會遺留下來的體力勞動和腦力勞動的差別卻依然存在。如何對待這種差別，要不要進一步消滅這種差別，這就是資產階級世界觀和無產階級世界觀之間激烈的斗爭。

共產主義者是用不斷革命論和革命發展階段論來看待問題的，就是說在現階段我們承認這種差別的存在，但另一方面必須承認它是資產階級法權的殘余，逐步地將這種差別消滅。社會要不要分工？共產主義者是承認社會有分工的，不能設想在社會上所有的人都干一樣的活，即使將來共產主義社會，各個行業各個部門也都要有人工作。但是我們主張的社會分工和資產階級“分工論”有著根本的區別。資產階級“分工論”主張社會上有一大部分“愚策的人”成年累月的為他們生產糧食、生產衣服等，好讓他們養尊處優，閉門讀書，永遠保持出人頭地的特殊地位。這是要把我們國家拉向資本主義的死胡同，而不是建成共產主義。因此要不要消滅三大差別，就是要不要消滅資產階級法權殘余，要不要徹底革掉資產階級思想的命，也就是要不要不斷革命，要不要共產主義的問題。

有人提出：“主觀上也愿意消滅腦力勞動和體力勞動的差別，問題是目前條件不具備。”這種人認為消滅體腦差別是遙遠的未來的事，目前來淡消滅差別是“不現實”的。

什么是現實？如何對待現實？當前我們處在由資本主義向共產主義過渡性質的社會主義社會，即共產主義社會的第一階段。正是由于它剛剛從資本主義社會脫胎出來，所以它不免保留有資本主義的殘余和痕跡，同時它又是共產主義的初級階段，所以它又含有共產主義因素。新生的共產主義因素不斷地取得對腐朽的資本主義殘余斗爭的勝利，才使社會不斷地向前發展，從而由社會主義社會進到共產主義社會。對我們個人來說也是如此。在當前，不是用共產主義思想戰勝資產階級思想，就會被資產階級思想所侵蝕。要實現共產主義必須實行意識形態的革命，每個人只有取得思想革命的徹底勝利，才能成為共產主義者。要消滅體力勞動和腦力勞動的差別同樣必須采取革命的立錫，既承認它在今天還不能立刻消滅，同時又必須為使它消滅而積極斗爭，因為歷史上長期遺留下來的差別不是一下就可以消滅，只有經過不斷的逐步的艱巨的努力和反復斗爭，才有可能實現。目前高舉三面紅旗，全黨全民，大辦農業，，大辦糧食，開展以糧鋼為中心的增產節約運動，全國人民艱苦奮斗，爭取在不太長的時期內改變我國一窮二白的面貌，就是從物質基礎上創造消滅差別的條件。實現工農知識化，知識分子勞動化，就是 從精神上、從意識形態上造消滅差別的條件。對知識分子來說，參加體力勞動，積極地自覺地開展思想革命，堅定地走知識分子勞動化的道路，改變輕視體力勞動、高人一等的思想，就是消滅兩者之間的差別這一革命任務的必然要求。

消滅三個差別不僅是社會發展的必然趨勢，而且已經成為全國人民的實際行動。有人借口條件不具備而放棄斗爭，實際上正是表明他們不愿走勞動化的道路，企圖繼續保持這種差別，讓革命停頓下來，而不愿把革命進行到底；而且也表明他們無視于社會主義革命和社會主義建設事業飛躍發展的客觀現實。他們不是站在工人階級立場上、用共產主義世界觀來認識現實，而是站在資產階級立場上、用個人主義觀點看待現實；不是往前看，而是往后看；不是決心走知識分子勞動化的道路奔向共產主義，而是極力想保持腦力勞動與體力勞動的差別響往資本主義。如果堅持這種觀點，不愿放，不自覺地進行思想革命，那就不能成為革命者，而將最終被歷史所拋棄。

如何消滅體力勞動和腦力勞動的差別？在辯論中也有分歧。有人認為，只耍由知識分子擔負起工農知識化的任務，把工農的文化水平提到知識分子的水平，逐漸縮短兩者的距離，知識分子不必勞動化，兩者的差別就會消滅。他們沒有認識到要消滅體力勞動和腦力勞動的差別主要是消滅資產階級世界觀與無產階級世界觀的對立。要消滅這種對立，對知識分子來說就意味著脫胎換骨的改造。而這種改造，離開勞動化是不可能的。在工農知識化的過程中，知識分子應該肩負著一部分任務，是肯定的；但是首先知識分子必須勞動化，只有當他改造成為有共產主義覺悟的有文化的普通勞動者時，才能真正將知識交給人民，才能在工農知識化的過程中起到應有的作用。

三農業勞動是考驗每個知識分子要不要勞動化的關鍵

這次辯論中，在“知識分子要不要參加農業勞動”、“應該以什么樣態度對待農業勞動”等問題上，爭論較多也較熱烈。

有些人雖然口頭上承認要參加體力勞動，但是他們只同意參加專業性勞動、工業勞動，不同意參加農業勞動，或者“咬咬牙去農村幾天還勉強可以，去久了堅決不干”。這些輕視農業勞動、厭惡農業勞動的思想，說明這些同志對參加體力勞動、對知識分子究竟要不要勞動化的問題并未解決。

我們認為，參加體力勞動包括參加工業勞動和參加農業勞動。反對參加農業勞動，實質上是反對參加體力勞動。這是當前知識分子勞動化最突出、最重要的問題，是考驗每個知識分子愿不愿勞動化的關鍵。

農業勞動是社會主義建設最迫切需要的勞動，農業是發展國民經濟的基礎。熱愛農業勞動，加強農業生產，建設美好幸福的新農村，充分發揮人民公社的優越性，直接關系到加速社會主義建設和實現共產主義。黨中央、毛主席號召“全黨動手、全民動手、大辦農業、大辦糧食”、“各行各業都來支援農業”有著偉大的戰略意義。因此，愿不愿參加農業勞動？以什么態度對待農業勞動？也是對每個知識分子革命與不革命、真革命與假革命的一次嚴重考驗。

在辯論中，有人將勞動分成四等：第一等是尖端化的腦力勞動；第二等是一般性腦力勞動；第三等是專業性勞動、工業勞動；第四等才是農業勞動。這種把農業勞動看成是最下等的勞動的思想，同樣是有它的階級根源和歷史根源的。在舊社會中，存在著一種極端輕視農業勞動的剝削階級觀點，就是認為“土里刨食不能發財，是最沒出息的勾當”。這種資產階級思想，直到現在，人們頭腦中還受其影響。這種思想，是必須加強教育予以迅速克服的。有一個同學，回家看到自己的母親挑糞，竟然不愿走過去和她打招呼。為什么不愿去呢？因為他認為挑大糞是“下賤的事”，自己上了大學就成了“高尚的人”。按剝削階級的邏輯，高貴人與下賤人當然不能為伍，所以雖然是母子之親，也視若路人了。資產階級高人一等的剝削階級思想對青年的毒害是多么深呵！有了這種思想，甚至連自己勞動人民的父母都看不起，見了面都不敢打招呼，這確實是忘本思想。有這種思想怎么會愿意去加強農業戰線，為消滅三個差別、為實現共產主義而斗爭呢？！

有人說：“農村落后，沒有科學，搞農業不需要文化。”還有人說：“農業勞動只能紅，不能專，知識分子去參加農業勞動，是犧牲了專業，尖端也攻不成。”

認為農業勞動只能紅不能專的說法，其思想實質是把“紅”和“專”割裂開來，并把它對立起來，在他們看來，紅就是下鄉去勞動、專就是多鉆些書本，這兩件事情是互不聯系并彼此對立的。我們認為缸和專是矛盾的統一體，所謂矛盾就是一是政治、一是技術，表面看來，是不同的兩件事；所謂統一就是只有以無產階級的世界觀和方法論為指導，才能搞好業務，政治必須統率技術。兩者有密切聯系不能分割。因此，知識分子參加農業勞動既能紅又能專。因為在農業勞動中世界觀得到改造，就有了正確的政治立場，紅的問題就得到解決。同時，由于獲得正確的世界觀和方法論，就在業務的思想體系上，在認識世界、研究問題的方法上有了正確的指導，這樣才能真正地、更有成效地達到專。那種把紅專割裂開來的看法，實質上仍是不愿從世界觀上進行徹底改造，而是固守著資產階級世界觀，企圖跑到農村從勞動中染上一點“紅”，取得政治資本，這種人的結果仍然是白專，或者是白而不專。

是否農村中沒有知識，沒有科學呢？

存在資產階級思想和受著資產階級思想影響的人總是看不起農村，把農村看作是貧窮、愚昧、落后的淵藪。在過去民主革命時期，右傾機會主義者就是看不超農民，看不起農村。第二次國內革命戰爭時，“左”傾冒險主義者，也看不起農村和農民，反對毛主席主張的用主要力量去創造農村根據地，以農村來包圍城市，以農村根據地來推動全國革命高潮的思想；認為在農村打不出天下，并譏諷毛主席說：“山上出不了馬克思主義。”堅持農村斗爭是“農民意識的地方觀念與保守觀念”的反映。事實恰恰相反，中國革命的天下，就是在毛主席的正確領導下首先在農村建立根據地，依靠農村包圍城市而打出來的。今天當我們進行社會主義建設，需要大力發展農業，加強農業戰線的時候，資產階級知識分子又喊出了：“農村落后，農村出不了科學、農村沒有‘尖端、在農村學不到什么”等等。按照馬克思主義的觀點，農村是知識最豐富的地方，是取之不盡、用之不竭的知識海洋．因為知識是來自于實踐，而我國農村中五億多人正在進行著最偉大的生產斗爭的實踐和最深刻的階級斗爭的實踐，特別是人民公社化以后和全黨、全民大辦農業、支援農業的群眾運動展開以來，農村的生產實踐已超出農業的范圍，任何種類的科學都可在農村找到它活動的場所，都會在農村得到豐富和發 展。今天的農村該有多少農業科學需要我們去發展？該有多少群眾創造出的經驗有待于總結？該有多少前人沒有解決、甚至連想也沒有想過的問題需要我們去解決、去做出答案？怎么能說沒有尖端可攻呢？

可見，參加農業勞動并不是如一些人所說的“只能紅、不能專”，“只能拉犁頭，不能攻尖端”。而是正如毛主席教導的那樣：“農村是一個廣闊的天地，在那里是可以大有作為的。”要正確地認識這一問題，首先在于老老實實地、全心全意地到農業勞勃中去克服資產階級世界觀，樹立共產主義世界觀，下決心作一個普通勞動者。

總起來說，為什么有些青年對黨的知識分子勞動化這一革命方針表現了這樣那樣的誤解和抵觸呢？這是由于，在階級立場上，這些人不是站在新興的前進的有發展前途的工人階級方面，迎接新事物新制度，而是留戀舊事物舊制度，在落后思想上找防空洞。在改造客觀世界和改造主觀世界的斗爭中，他們不是采取積極的革命態度，而是采取抱殘守缺的消極態度。在思想方法上則是由于他們看問題的片面性，對存在決定意識作了機械的形而上學的理解，因之把樹立以勞動為生活第一需要的思想看作是遙遠的將來的事，在目前是“可敬而不可為”的事。這些又都反映了他們看問題的立場、觀點、方法都是以資產階級世界觀為指導的。可見，實現知識分子勞動化，是知識分子一場深刻的復雜的世界觀的革命；要堅定地走知識分子勞動化的道路，非在世界觀這個根本問題上進行徹底改造不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