吳金寶
反革命分子鄧拓在《中國救荒史》中,大肆宣傳刮民黨(國民黨)反動派一九三一年在南京“工賑”成績如何“偉大”,說什么“勤者日可獲麥七八斤,至少亦在四五斤以上”,并說“是前代未曾見過的規模較大的工賑”。事實究竟怎樣呢?
一九三一年秋天發大水,我們許家汪子的貧下中農和中農都被趕上圩堤護圩,地主富農在家逍遙自在,并趁機大發橫財,叫長工把許多圩上人家的稻子也搶去了。圩沒有保住,沙洲圩里一片汪洋。許家汪子四十來戶人家,除了幾戶地主富農,都擠在圩埂上住,靠捉魚摸蝦、挖野菜糊口,有的就靠乞討度日。刮民黨政府根本不管人民死活。
這年年底,修沙洲圩。沙洲圩里的土地絕大部分是地主富農的,我們貧下中農根本沒有地,都不肯去修圩。那些沙洲圩的“董事”們、頑保長們向我們許愿,說做一方土可以拿多少多少面粉。我們知道這是個騙人的圈套,還是不肯去。于是,那班“監工”拿著皮鞭趕著貧下中農去上工。現在的許家二隊社員寧少奎的父親上工遲到了一會,就被鞭子抽得頭上血直冒,還被吊了起來。許多貧下中農被逼得丟下了挨餓的一家,起五更睡半夜去修圩。報酬有多少呢?我的父親在圩上做了兩個多月,吃的是自家帶去的野菜糊餅子,拿回來的只是十幾斤黑面粉,比在地主家做長工得的工錢還少得多。這叫什么“工賑”?沒有這個“工賑”,在家捉魚摸蝦,日子倒可以好過一些。這明明是在拉夫!
鄧拓顛倒黑白,歪曲事實,說什么這是“事關實惠”、“一舉兩得”。這對地主階級來說當然“實惠”,既可以拉人幫他白白做工,又可以落一個辦了“工賑”“救濟災民”的美名,的確是“一舉兩得”;可是,對我們貧下中農來講,卻是“屋漏偏遭連陰雨”,天災以后碰上人禍,遭災以后碰上拉夫,受的剝削更深了。(盛宏基整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