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我在軍事工程學院學習期間,學院里掀起了學習毛主席著作的高潮。當時,由于林彪這個反革命兩面派的破壞,又由于青年人的幼稚,學風上出現了一些偏向,學習時只注意讀書的篇數,心得筆記的字數,而不著重學立場、觀點、方法。有一次,我曾和一個同學為“是否迂到任何問題都能從毛選中找現成答案”的問題,發生過爭論。一九六一年四月八日,我把這些情況寫信告訴了爸爸,信中還講了個別干部子弟的情況。針對這些問題,爸爸四月十四日給我復了信。爸爸歷來反對林彪提的“走捷徑”“立竿見影”、背語錄那一套極為有害的作法,他常對我們說:“毛澤東思想是系統的,總結了每個革命時期的經驗,只有反復鉆研,才能理解得深。一個青年人沒有經過革命實踐,學習就能立竿見影了?未免太簡單了。”
〔2〕爸爸對我們要求很嚴,他曾經回憶說:小時候如果讀不好書,私塾先生要用竹戒尺打手掌,腫得老高。他說:“現在沒有竹戒尺打我們了,可是如果不自覺,不好好學,將來是要后悔的,社會的‘戒尺是會懲罰我們的!”
要學習好,他特別強調集中精力,專心致志。大學三年級時,功課很重,爸爸曾鼓勵我說:“你要有愚公移山的精神,刻苦鉆研科學技術,不患不成而患不堅持耳!”隨后又給我寫了這封信。
〔3〕我上大學時,我們學院一度出現過只強調紅而忽視專的傾向。爸爸知道后,十分重視,教我“再三記住,力加避免”空談政治的傾向。爸爸還專門同我談話講這個問題。他說:“你們這些人的責任是很大的,如果將來發生戰爭,就得要你們拿出東西來。你們這些人的政治任務就是要專,要使自己成為社會主義的專家。紅不是空洞的東西,而是要落實到實際工作和斗爭中去。……誰要是真正的紅,誰就應當成為一個真正的又紅又專的專家。我們有許多現代化的企業沒有搞好,其中一個原因就是缺少專家,缺少科學知識。”他還說:“紅要帶領專,要保證專的實現,要幫助專;不專,紅就是空的,政治思想工作就不算落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