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文華
讀了韓進廉同志的《紅學史稿》(河北人民出版社一九八一年十一月版),對它的整個評價不去說它,但有一點使我十分吃驚:該書第七章“胡適和俞平伯建樹的‘新紅學”中之“(二)胡適其人及其《紅樓夢》考證”一節文字,其關于胡適的介紹、評價,與我的論文《試論胡適在五四新文化運動中的作用和地位》(原載《復旦學報》社會科學版一九七九年第三期,《新華月報》文摘版一九七九年第五期轉載)竟大部雷同。粗略地算了一下,抄襲和改寫大小十余處,完全相同或基本相同的文句也有一千多字。以下二例,都引自該書,其中排黑體的字句都幾乎是拙稿的原文。
胡適“一九○四年到上海讀書,開始接觸‘新學,信奉進化論。一九一○年赴美留學,……留美期間,他的資產階級民主主義思想逐步發展,其核心是實驗主義和進化論。他后來總結說:‘我的思想受兩個人的影響最大:……(略)。他所信仰的赫胥黎的進化論和杜威的實用主義,在‘五四之前的舊民主主義革命時期的中國思想界,不失為較之封建主義思想進步的新學說。這也就是他在留美期間就參加了新文化運動的思想基礎。正是在這樣的思想基礎上,當他于一九一七年四月得知俄國推翻沙皇的‘二月革命的消息后,填了一首充滿激情的詞《沁園春·新俄萬歲》:(詞略)七月回國后,到北京大學任教并參加《新青年》的編輯,直接成為新文化運動的領導人物之一”。
“對于胡適這樣一個有過也有功的歷史人物,我們應該用唯物史觀做出實事求是的評價,功則功,過則過,不能以其后半生的墮落與反動來否定其前半生的進取與功績,‘因人廢言或‘因言廢人”,‘愛之者欲其生,恨之者欲其死,都是不對的?!?/p>
一個人著書立說,免不了要參考別人的論著,援引別人的觀點材料也是正常的,不過,在這樣做的時候,至少應該注明一下自己所援引別人觀點材料的出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