黃裳同志在本刊多次談到古籍善本,認為對學者來說,“善本”應以“實用為標準,只要有識見,少錯字,內容豐富完整的書就算做善本了。”一般的讀書人,“只要使他們得到滿足的書,也就是他們的善本”。這是很通達的議論,大多數讀書人都會贊成。
古籍有“善本”,“今籍”是不是也應有“善本”?按理說,過多少年后,書籍文化經過時間的篩選,也必然會有某些精品留存于世,而不少則被汰除。時間之流愈長,這種汰選必愈精。縱然我們不能精確預見未來的讀書人怎樣保存自己要讀的書,不過能留存下來只是一部分則是必然的。這中間相當一部分書,我們能不能也稱之為“善本”呢?
因此,我們不能不向當今有識見的、富于歷史眼光的出版家建議:應當著眼未來,盡量多出一些內容和形式都臻于完美、經得起歷史汰選的書籍,使得無論今人和后代,都覺得它們“有識見,少錯字,內容豐富完整”,“使他們得到滿足”。
這樣的書現在正在多起來。不過也要看到,某些不很夠格的出版物仍然存在。內容的高下是一方面,出版物形式(裝幀設計,印裝質量,文字正誤等等)也應當引起重視。一個出版物如果錯字連篇,句讀不通,式樣難看,恐怕再也難入未來“善本”之列。縱然內容再好,也怕免不了象一位同志在本刊上期所說,“怪可惜了兒的”。
本刊來稿,以指出書中這類出版物形式上的紕漏為多,我們只能選其少數刊出。讀這些來稿(其中有些是指出本刊的錯漏的),往往使人痛心。但也無可如何,因為一本書或刊中確實有“疵”,是明擺著的。
革命領袖列寧在十月革命勝利后日理萬機之際,仍然關心圖書工作。他關心的內容之一,按現在的話來說,就是一本書的出版水平。他關懷書的編次是否適當,版式是否妥善,錯字有無……列寧不是藏書家,但是他的確是全面地來看待一本書的價值的。我們誠摯希望,作者、編輯、校對……都來學習列寧等老革命家的榜樣,象毛澤東同志在建國初期就說過的那樣:“認真作好出版工作”,使我們的書刊質量從內容到形式都大大提高一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