編這期刊物的時候,海峽對岸頻頻傳來信息,似乎多年的隔絕狀態有可能出現一些松動。由于職業的原因,自然要懷著自己特有的目的,去逛書市,查書目,看看有無可以評介的對岸的出版物,為彼此交流讀書心得多作一點工作。
這是不能“立竿見影”的。現在起意來做,實現愿望可能會在半年之后。但是,在逛過書市、查過書目之后發現,也許還要更晚一點時候才能完全達到目的。
這些年,大家知道,在海峽的這一岸是竭力鼓勵“三通”的。幾年以來,出版的臺灣書不可謂少。然而,當你多少懷著一點從學術上進行評介的意圖去遴選出版物時,又選得上幾本呢?
說來說去,還是那幾句牢騷話:我們的出版家們,太熱衷于介紹恩恩愛愛的故事,纏綿悱惻的小說,驚險動人的情節,不免忽略學術上的認真探索。現在大陸的男女讀者耳熟能詳的幾位臺灣的女作家,歷史小說家……我們是十分尊重的,但我們也絕對不能忘記幾十年來,在這個千萬同胞居住的島上,也還有認真的學人,嚴肅的作家,他們的業績,同樣(至少是同樣)值得我們了解、交流;盡管觀點不盡一致,也不影響增進彼此的共識。
這些年來當然有不少出版單位作出許多令人欽佩的成績。例如北京的中華書局,單是翻譯出版篇幅浩瀚的《顧維鈞回憶錄》一事,膽識魄力,有目共睹。要是說現在在圖書評論工作上在這方面毫無事情可做,也不正確。但是,做起來極費力氣,終是事實。
借這機會,無非是向讀者交待:我們正在做這方面的工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