纖塵不染的城市

郭　人

1990年10月，我和小張有幸去瑞士和英國訪問學習。初次出國，又去的是經濟發達的西歐國家，新鮮之處自不待言，其中印象最深的，要數日內瓦的風景秀麗和清潔衛生。

記得我們是晚間到達的，旅館就在萊蒙湖邊。第二天，我們自然先出去認識一下日內瓦。出了店門，抬眼望去，遠處是隔著意大利的阿爾卑斯山，近處是碧綠的萊蒙湖，眼前則是樹木和草坪，如置身于公園一般。走上街道，第一個印象就是行人稀少，街道清潔。柏油馬路仿佛用水沖洗過似的，連人行道也絕少灰塵。人行道邊便是草坪，樹木郁郁蔥蔥，很少見到有泥土暴露在外，難怪空氣非常新鮮。馬路上來往的汽車很多，但聽不到喇叭聲，也聞不到廢氣味，只聽到輪胎摩擦路面的“嘩嘩”聲響。街道邊有些建筑已有幾十年或上百年的歷史，但看上去都很光潔明亮，更不用說遠離公路的一些新建筑了。

來到湖邊，游人稀少，偶爾能碰到零星的旅游者和推著嬰兒車的婦女，他們都顯得悠閑自得。供人小憩的長條座椅一塵不染，走累了，你盡管往上坐，不用擔心弄臟衣服。有了廢物，人們自覺地往廢物簍里丟棄，地上難得見到垃圾，可見當地的居民和游人一般都很有教養。只是偶爾可見主人手里牽著小狗走過，那四條腿的小淘氣不聽人言，常常沿路拉屎，令清潔工打掃不及。岸邊停著不少五顏六色的游艇，有人借助小艇作滑水運動。湖水清澈見底，大魚小魚游來游去。在一處小碼頭似的地方，聚集著不少天鵝、野鴨、海鷗等水鳥，沒有人戲弄，更沒有人捕殺。我見到一位婦人提著口袋，在給它們喂食，看她的穿著，不像是專門負責飼養的工作人員。人和動物相處得那么和諧，不由得令我頓生感慨。離岸邊不遠的湖心，有一處噴水柱，噴水高達140米，如遇有風兒吹拂，遠遠看去，其水霧像一只船帆，煞是好看，這也算是日內瓦的一景吧。聽人說，早些年萊蒙湖也有些污染。可后來經過治理，竟變得如此清潔。日內瓦離法國邊境只有5～6公里，據說瑞士人有錢，為了保護水資源，日內瓦的用水都是向法國購買的。那里的自來水清毒標準頗高，喝生水也不會壞肚子，我試了試，果真如此。

來到一處小碼頭，花6個瑞士法朗便可坐上小艇繞湖游覽40分鐘。一位技藝嫻熟的年輕婦女從容不迫地解纜，啟動引擎，駕駛著載有十來個乘客的游艇沿岸邊徐徐向前開去，一邊開船一邊打開錄音機，每經過一處，便介紹這一處的名勝，一遍用英語，一遍用法語，游人差不多都可聽匿。游艇上沒有人往湖里吐痰，岸邊也沒有漂浮的廢物。

提起吐痰，筆者是個老氣管炎，平時嗓子里痰多，知道不能隨地亂吐，便隨身帶了不少紙巾。起初覺得麻煩，頗不習慣，可是見到周圍清潔、優美的環境，倒也不忍心去玷污它。我住在日內瓦20多天，由于吸入的灰塵很少，痰也少多了。我想，如在這樣的環境中工作和生活，人們的情緒一定會非常愉快，健康狀況也會大大改善。

回到旅館，我浮想聯翩，心想，瑞士的風景秀麗和清潔衛生不外乎一是建設，二是保護，絕非一朝一夕的功夫。而我國已5000年文明史，風景優美之處多矣，本應比這些西方的后來國度文明得多。只要我們沿著黨指引的方向，振奮民族自豪的精神，潛心建設，大興教育，提高國民的素質，一定會把我們自己的祖國建設得更美麗、清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