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權問答(之二)

理言

問：中國的人權結構有什么特點？

答：中國的人權主要由三大部分組成，一是以全體人民為主體的國家和民族的集體權利，二是以每個公民為主體的基本權利和自由，三是對于特殊人群的特殊權利保護。

以全體人民為主體的集體權利主要有四方面內容。首先是整個中華民族的生存權利，特別是保護國家不受侵略和保證人民獲得溫飽的物質條件的權利。其次是中國社會在和平與安定的環境中獲得經濟、政治、文化全面發展的權利，在當前來說，就是在人民所選擇的社會主義方向上，逐步實現高度的物質文明和精神文明的權利。其三是以“人民當家作主”為基本原則的人民民主政治制度，也就是在人民的內部實行廣泛的民主而對人民的敵人實行專政的國家政治體制。其四是以公有制為主的社會主義生產資料所有制，這使“權利平等”的原則在社會經濟發展中處于主導地位。

中國公民的基本權利和自由在《中華人民共和國憲法》和其他中國法律中作了詳盡的規定。首先是公民的政治權利，包括成年公民的選舉權與被選舉權，參與全民企事業單位管理權，基層社會生活自治權，對國家機關和國家工作人員的批評、建議、申訴、控告或檢舉權，言論出版自由，集會、游行、示威自由和結社自由。其次是公民的人身權利，包括人身自由不受侵犯權，人身不受傷害權，住宅不受侵犯權，人格尊嚴不受侵犯權，通信自由和通信秘密權。其三是公民的經濟財產權利，包括公共財產不受侵犯權，個人合法財產受法律保護，合法繼承權，版權保護權和合法承包經營權。其四是公民的勞動權和社會權利，包括公民的勞動權，安全健康保障權，休息權，退休生活保障權或物質幫助權。其五是公民的文化教育權利，包括受教育特別是受義務教育權，科學研究和文藝創作自由權，文化活動自由權等。其六是公民的宗教信仰權利，即每個公民都有信仰某種宗教或不信教的自由。

中國十分重視特殊人群的權利保護。其一，國家保障各少數民族的合法權利和權益，包括民族平等權，民族區域自治權，民族政治權利，民族地區經濟發展權，民族文化教育權和其他的民族特殊權益。其二，國家保護婦女的權利和權益，包括禁止虐待婦女，男女在政治、經濟、文化、社會和家庭生活等各方面平等，男女同工同酬，婚姻自主等權利。其三，國家特別保護兒童、青少年和老年人的合法權益。其四，國家和社會特別保護殘疾人的權益，包括殘疾人與其他人的平等權，殘疾人的公民權和人格尊嚴不受侵犯權，在勞動生活等方面受到社會幫助的權利。其五，法律保障人犯和罪犯的應有權利，包括訴訟權，申訴權，控告權，人身權，人格權，健康權，政治權利，經濟權利，文化教育權利等等。此外，華僑、歸僑、僑眷的權益也受到特殊保護。

中國的人權主要以三種形式來規范，即由社會制度、國家立法和政府政策來確定中國人權的性質、內容和實施方式。而《中華人民共和國憲法》是中國人權的根本規范。

中國的人權是社會主義的人權，它的基本特征是：人民是國家及社會的主人。由此，中國的人權結構有三個重要特點。

一是廣泛性。在中國，人權并不為少數人所獨享，更不是某個階級或階層的專利，全體中國人民都是享受人權的主體。其次，這也指中國人權內容的廣泛性，一些西方國家往往將人權的內容集中在公民政治權利上，特別是只強調選舉形式的平等，而中國公民所享受的人權范圍，不僅包括生存權、人身權和公民政治權，而且包括經濟、文化、社會等各方面的廣泛權利。一些西方國家往往只強調公民的個人權利，而中國的人權既注重個人權利，更注重集體權利，注重通過維護集體的人權保障個人的人權。

二是公平性。中國消滅了剝削制度，實行了以公有制為主的社會主義所有制，建立了人民民主的政治制度，這為全社會的公民平等地享有各項公民權利打下了最重要的基礎。在中國，所有的法定公民權利都不受民族、種族、性別、職業、財產狀況、家庭出身、宗教信仰、教育程度、居住期限的限制，公民在法律面前人人平等。這種人權的公平性，是社會主義平等要求的具體體現。

三是真實性。人權在中國不單是一個理想口號，更不是有形無實的權利形式。中國憲法規定的各項公民權利，國家從制度上、法律上、物質上予以保障。特別是中國強調通過社會的穩定進步和經濟的較快發展，來實現和發展全體人民的人權，這種政策受到了社會各界的擁護和國際社會的贊賞。

中國是發展中國家，在維護和發展人權的道路上，曾經有過種種挫折，現在也還存在許多需要完善的地方。但是中國人民和政府把實現充分的人權作為長期的奮斗目標，進行堅持不懈的努力，在這個歷史進步的過程中，中國人權的廣泛性、公平性和真實性會像其他的社會主義優越性一樣，更加顯著地表現出來。

問：為什么中國要把生存權作為首先要爭取的人權？

答：言生存權系人權之首，實非中國人之獨創。早于1776年發布的美國第一個人權文件《獨立宣言》，開宗明義就宣布：“我們認為下面這些真理是不言而喻的：人人生而平等，造物主賦予他們若干不可剝奪的權利，其中包括生命權、自由權和追求幸福的權利。”由這個文件可知，當年在大陸會議集會的美利堅合眾國最早的代表們，一致認為生命權是三大權利的首項。

現在，這個道理已成為國際人權的共識。1948年聯合國通過的《世界人權宣言》確認：“人人享有生命、自由和人身安全”，“人人有權享受為維持本人和家人的健康和福利所需的生活水準”。1966年聯合國大會一致通過的《世界人權公約》，在其序言里將“人類有免于恐懼和匱乏的自由”劃為人類實現自由的基本理想。

對于中華民族來說，把生存權利列為人權之首，更出自中國人民近百年來最深刻的歷史經驗。在舊中國，由于帝國主義的侵略，封建主義和官僚資本主義的壓迫，人民的生命毫無保障，因戰亂饑寒而死者不計其數。這使爭取生存權利歷史地成為中國人民必須首先要解決的人權問題。

據歷史學家統計，自鴉片戰爭以來，帝國主義侵略者在中國的土地上殺害了將近3000萬人，相當于一個中等國家的全部人口。在帝國主義的支持下，中國的封建軍閥年年混戰，每次大的混戰都要傷亡數十萬人。此外，氣象地理條件的惡劣，也使中國成為世界上災害最多的地區之一。據歷史資料統計，1931年華東地區大水災，死亡者達370萬人；1946年天災人禍，各地死于非命者達1000萬人。因此，在舊中國，人民群眾的生命毫無保障，絕大多數人沒有“免于恐懼”的安全感。

由于西方列強的大規模掠奪和封建統治者的腐敗，到本世紀的上半葉，中國社會已處于極其貧窮、民不聊生的地步。在當時，占農村人口10％的地主和富農占有70％的土地，占人口70％的貧雇農卻只占有10％的土地；占人口極少數的官僚買辦資產階級壟斷著80％的工業資本，操縱著全國的經濟命脈。舊中國的稅賦也是世界罕見的，據統計，1932年的苛捐雜稅，有名目的就達1656種，捐額約占農民收獲量的60％。這種情況使舊中國的絕大多數人處于饑寒交迫、生存維艱的困境。據歷史資料記載，從1930年到1949年，每年都有幾十萬人因饑餓而死。抗戰勝利后，國民黨政府發動內戰，榨取民脂民膏，造成經濟全面崩潰，到1947年，全國饑民竟達1億多人，占全國人口的22％。因此，在舊中國，絕大多數人無溫飽可言，更談不上什么“免于匱乏的自由”。

當億萬人民長期處于生命不保、饑寒交迫的時候，離開生存權去談人權，不是空話就是假話。

中國人民在中國共產黨的領導下，為爭取生存的權利與帝國主義、封建主義和官僚資本主義勢力進行了不屈不撓的斗爭。直至中華人民共和國的建立，才結束了中國100多年來任人宰割、受盡欺凌的屈辱歷史和長期內亂、一盤散沙的動蕩局面，中國人民的生命安全才得到了根本保障。接著，共產黨和人民政府集中力量解決人民的溫飽問題，消滅了剝削制度，解放了社會生產力，帶領人民進行了近40年的艱苦奮斗，終于在改革開放的過程中基本滿足了人民的溫飽要求，使全國人均從食品中攝取的熱量，接近了世界平均水平，使全國人口平均預期壽命在40年的時間里整整提高了一倍，這才基本解決了中國人民的生存權的問題。

在有些人看來，到20世紀后半葉還談什么生存權未免不登大雅之堂。可是查查在此之前的中國近代史，沒有任何力量使中國的大多數人獲得“免于生命恐懼”和“免于物質匱乏”的生存權利。西方的某些政治家甚至斷言：中國沒有一個政府能夠解決人民的吃飯問題。而在中國共產黨和中國政府的領導下，中國人民將享有充分生存權的多年愿望變成了現實，這難道不比講空話、唱高調的做法高明得多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