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調還得重彈

朱新華

清儒提出為文應“義理”、“考據”、“辭章”并重以來，此說似已成為老生常談。然而，讀了近幾期《讀書》，我痛切地感到，老調不妨重彈。下面，僅從《讀書》一九九三年第七期前十九頁的文章中摘取九個例子，以期引起重視。

一、篤信好學，死守善道(9頁10、11行。按，語見《論語·泰伯》，“死守”原作“守死”。)

二、萬歷二十二年(一六○四)(9頁20行。按，萬歷二十二年為一五九四年，一六○四年為萬歷三十二年。)

三、文展孟為他書寫碑文(10頁13行。按，“展”為“震”之訛。文震孟、震亨兄弟是明末反閹黨運動中的活躍人物。)

四、內閣所是，外論必以〔〕非(10頁21、22行引王錫爵語?！耙浴弊趾蟊孛撘弧盀椤弊帧Ｏ戮洹皟乳w所非，外論必以為是”及顧憲成答語“外論所是，內閣必以為非；外論所非，內閣必以為是”可以為證。)

五、天啟三年(一六三三年)(11頁5行。按，天啟三年為一六二三年。)

六、楊璉上疏魏忠賢二十四大罪狀(11頁8行。按，“楊璉”當作“楊漣”。)

七、萬歷末年的復社(12頁末4、5行。按，復社是崇禎元年戊辰由熊開元、孫淳、吳等發起的，至崇禎二年己巳，合應社、幾社等，張博等也加入了，聲勢始盛。因此朱竹宅《靜志居詩話》卷二十一有“復氏始于戊辰，成于己巳”的說法。跟萬歷末年隔了“泰昌”、“天啟”好幾年。)

八、治亂與興亡之跡(13頁16行引歐陽修語。按，據人民文學出版社《歐陽修文選》150頁，作“興亡治亂之跡”。)

九、九流三藏一時頃(16頁12行引陸龜蒙詩。按，此詩為《全唐詩》卷六二九第二首，“頃”原作“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