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 會
七月的最后幾天,《讀書》雜志的一群讀者,或受了某種感召,或為著某種追尋,總之受了深心的驅使,自天南地北會聚在北大哲學系門下。中央團校的那片靜地,接納了這些身心投入的人們,使他們忘乎所以,盛暑揮汗,專注在“宗教與文化”的研習中。
在這樣的酷暑,千里迢迢為什么而來?問題曾是每個人都自問過的。記得是天津音樂學院作曲系副教授周小姐說過的:西方音樂長期孕育在宗教的沃野中,我帶著對音樂文化的追問而來。暨南大學歷史系教師鄭小姐則說:我希望不斷追索人類的過去,所以我不能不追問人類精神的過去,“宗教與文化”正是一個繞不開的結……人們幾乎不分晝夜地思辨與談論:海德格爾?終極關懷?“基督城”的象征性?可不可言說?拯救與消遙?道與肉身?現時中國文化轉型?人如何自救?……追問和自問無窮無盡,此行的人們其實并不僅僅期望得到什么答案,也并不僅僅期待聽到他人的結論。
小屋一片寧靜,我在猜想著那群遙遠的朋友們的論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