酒鬼開車

● 劉明國文

單身漢羅德曼是個嗜酒如命的酒鬼。他酒量不大,酒癮不小,每天下班后,都先要去酒吧過足酒癮,然后才開車回家。

上個星期,他酒后開車,因喝得頭昏眼花,撞上了路邊的護欄,結果不但被警察罰了款,自己也碰得頭破血流,住進了醫院。警長警告他說:倘若再發現他酒后駕車,就送他上法庭。

今天是羅德曼出院后第一天上班。下班后他又習慣地開車來到了酒吧間。等他要了一杯啤酒,正要一飲而盡時,猛然想起了警長對他的忠告,再想到上次的教訓,羅德曼不由為難起來:不喝吧,實在受不住酒癮的煎熬;喝吧,又怕開車時遇上警察。就在他左右為難之際,抬頭看到吧臺上放著的一瓶瓶的美酒,心中猛地有了個好主意:我買了酒帶回家去喝,警察就管不著了。

這么一想,羅德曼掏錢買了兩瓶烈性白酒,開心地跳上車,向家中飛快駛去。

他一只手把著方向盤開車,另一只手"深情"地撫摸著酒瓶,心里禁不住陣陣發癢。因為他住院一星期,滴酒未沾,現在美酒在懷,卻不能馬上品嘗,真折磨人呀

"能聞一下酒香也好啊"羅德曼自語道,"嗯,聞一下總沒關系吧"

想到這,他一口咬去瓶塞,頓時一股強烈的酒香撲鼻而來,一股"沁人心脾"的誘惑,誘得他再也管不住自己了。他一揚脖子灌了一大口。

對于一個像羅德曼這樣的酒鬼來說,不要指望他能僅此一口,就此罷休。你看他一口酒下肚后,就在飛馳的車里痛飲起來。兩瓶烈性酒很快便喝了個一滴不剩。很快他就爛醉如泥地趴倒在方向盤上……

當他醒來時,發現自己已經在警察局了,警長正在一旁沉著臉盯著他。

羅德曼猜想自己一定又肇事了,可他什么也記不得了。他用手使勁拍了幾下發沉的腦袋,努力回憶著,但除了車中痛飲的情景外,他就再想不起來別的了。

羅德曼瞧了一眼警長那張拉得很長的臉,慚愧地問:"對不起,警長先生,您能告訴我,我干了什么嗎熡腫擦嘶だ浮"警長說:"不犝饣夭皇恰""那是超速行駛或者闖紅燈了嗎""也不是的。""我的天吶犇訓牢以誚稚獻滄湃肆寺稹煛""沒有,你在街上什么也沒干。"

羅德曼疑惑而又有點生氣地問:"那……那你們為什么把我弄到這里來"

警長嚴肅地說:"不,先生。是你自己開著車,從窗口沖進來的"

選自《故事會》1997年第11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