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帝之子”是一個已有幾十年歷史的邪教組織,它的原產地是美國,其信徒遍布歐美多個國家,據說鼎盛時期有萬八千名信徒,其中不乏一些在社會上較有影響的名流明星。今年64歲的蜜莉亞梅·威廉姆斯年輕時曾不幸誤入歧途,在“上帝之子”里度過了15年的歲月,如今已逃出這個邪教組織的蜜莉亞梅現身說法,講述了她那一段不堪回首的荒唐生活。
我很快就搬了進來;開始了一種我夢想中的生活。起初,一切都似乎美妙無比,我們每天都要花大量的時間讀《圣經》,我們在一起唱歌、跳舞,大伙整天都呆在一起,沒有人會感到孤獨無聊,這似乎真的是我所向往的地方。
我走進“上帝之子”后不久,就見到了我們的教主,他以前曾是一名牧師,真名叫大衛·伯爾格,據他稱,他是受到上帝的啟示才創立“上帝之子”的。他還將自己的名字改為摩西·大衛,自封“神圣的領袖”。他一般不與信徒直接接觸,以保持一種神秘感。他與信徒交往的方式主要是通過布告和信件進行,他的每一條指示都稱之為“摩西的信”。
上帝需要我們用各種各樣的方式顯示他的愛,因此,既然目前在“上帝之子”中沒有足夠的婦女,那么,丈夫們應該容許讓別的男人來分享他的妻子。他還說:“這也是上帝之愛的一部分。如果有誰不這樣做,那么誰就是自私的,將會被革出教門。
這封驚世駭俗的信一出籠,團體中有人歡呼雀耀,有人頗有微詞,我則一臉茫然,但沒有人公開反抗。因為長期以來,大家都習慣于將摩西看成神的化身,人們都對他惟命是從,他的話就是最高真理。
漸漸地,開始有妻子與丈夫之外的男人睡覺,一旦有人開了個頭,所有的人都效彷。于是,這種在文明社會里被認為是大逆不道的行為慢慢地在“上帝之子”中成了一種風尚,一種受到鼓勵的“美德”。“上帝之子”也逐漸墮落成了一個實行群婚制的團體。“摩西”便成了一個類似古代東方國家的皇帝,女人們都爭先恐后地求得他的寵愛。“摩西”在控制我們精神的同時也控制了我們的身體。
在“上帝之子”中生活了幾年后,我才發現,我們常常必須為生存而斗爭,雖然每個加入“上帝之子”的信徒入會時都帶來了一筆財產,但那點錢只是杯水車薪。可由于我們與社會隔絕,因此我們并沒有賺錢門路,很多情況下我們只能靠歌舞表演來維持生計。
由于群居村驚世駭俗的行為,我們在很多地方都是不受歡迎的人,因此,我們事實上過著一種顛沛流離、動蕩不安的生活。
大約在80年代中期,我與卡爾帶著兒子來到法國的一個“上帝之子”群居村。不久,我便加入了“上帝之子”的一個演唱團體,開始到各地巡回演出,為“上帝之子”募集生存資金。
也許是“摩西”意識到靠演唱這種小打小鬧根本就賺不了幾個錢,于是,他又開始接受所謂的“神啟”并很快向各地的“上帝之子”群居村發出一封信,發出了一個更加悖天常人倫的“指令”:“上帝之子”所有女信徒不僅可以與團體內的男人睡覺,而且可以與團體之外的所有陌生人睡覺,并且要收他們的錢。
這不是明明白白地要我們做“妓女”嗎?但我們當時并沒有這么想。相反,我們全都相信了他的那一套怪論:“上帝是一個無比崇高的‘皮條客,他的所有女信徒都是神的妓女,她們應該通過與其他男人發生性關系向他們顯示上帝之愛,她們向凡人俗子奉獻肉體就像士兵為國捐軀一樣都是神圣而崇高的。“摩西”還說,這樣做也是為了用性作誘餌,來吸引那些男人們皈依上帝。
“摩西”的這一套歪理邪說真的迷惑了我們,不久,我們便開始按照他的命令去做。我們常常是四五個女人結伴出去,有時候,甚至是我們中間的某一個女人的丈夫帶我們到夜總會,我們在那里物色獵物;找到對象后便和他們發生關系,并將掙得的錢上交給團體。起初,我們還有點羞羞答答,但后來卻不以為恥,在和那些男人睡覺時還振振有詞地聲稱:“我與你發生關系是為了向你顯示上帝的愛,我們是耶穌的妓女。”
這種淫蕩荒唐的生活注定了我和丈夫卡爾的婚姻最終變成一種名存實亡的關系,我與卡爾終于分手了。然后我去位于摩納哥公園的賭城蒙特卡洛,在那里,我加入了“上帝之子”的另一個群居村。
人們常說,在蒙特卡洛,富人比樹上的麻雀還多,那兒正是我們掙錢的理想之地,在長達3年的時間里,我專向那些人出賣肉體,此時的我似乎已根本不再關心什么顯示“上帝之愛”,我們感興趣的只是錢、錢。
逃離“上帝之子”
正是在這個時候,“摩西”的那一套邪說都開始在我心中發生了動搖,因為我慢慢悟出,與其說我是在通過與那些陌生的男人發生性關系向他們顯示上帝之愛,不如說是我們這些女人通過出賣肉體而供養群居村及教主“摩西”的生存。
終于,警察注意到了我們,他們在一次清掃行動中將我們這些“耶穌的妓女”抓獲,并很快將我們趕出蒙特卡洛,但直到這時我依然未完全醒悟。離開摩納哥后,我去意大利,又重新找到了“組織”,成了意大利“上帝之子”群居村的社員。不久,我便與同社的鮑羅結了婚,我們又有了4個孩子,他們理所當然也成了“上帝之子”的小信徒。
但是,在意大利,我發現一些叫“上帝之子”的信徒猥褻和玩弄未成年孩子,不久,甚至出現了“摩西”也經常和好些未成年女孩睡覺的傳聞,這使我異常震驚。我想,上帝無論如何也不會讓他們玷污孩子啊,難道這也是“上帝之愛”嗎?
這一次我算是徹底醒悟了,我決定離開“上帝之子”。
1988年,我帶著5個孩子“集體大逃亡”。在經過長達五六年的跨國生涯后,我終于又回到了美國,最后,我帶著5個孩子定居佐治亞州。在那里,我第一三次結婚,并且通過自己的不懈努力拿到了社會學博士學位。
從一個邪教徒變成今天的社會學博士,這的確是非同一般的經歷,它使我從一個新的視角去看待“上帝之子”,我已經完全明白了,“摩西”的那一套說教完全是個幌子,他真正感興趣的是權力、金錢和美女,我花了幾年時間將自己的真實經歷寫成了一本書《天國里的妓女》,不少看過這本書了解到“上帝之子”內幕的人都很震驚,他們幾乎不相信人在文明社會里,居然還有這樣一個荒誕不經的組織存在。
我知道,仿管“摩西”已在幾年前死去,但他顯然后繼有人,如今“上帝之子”興旺發達,信徒眾多,我多么希望有更多的人,尤其是女人能及早醒悟,不要成為那些別有用心的人的犧牲品。
[摘自菲律賓《小商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