寵物眼中的中國男人

文/黑白無常 漫畫/魏海波

時間：21世紀春季某午后

地點：北京侏羅紀賓館

主持人：劉楠（本刊記者）

秘書：黑白無常

與會嘉賓：鳥、魚、蟲、狗、貓、龜、蛇

舉辦單位：《文化》月刊

會議廳張貼告示：

當(dāng)代人對寵物與人類性別關(guān)系的認識，往往存留著一個謬誤：寵物永遠要和女人相提并論，因為它特屬有閑階層，而女人又是有閑階層的主體。

豢養(yǎng)寵物的首要前提是為了娛樂，所以需要支出賞玩的時間，還要培養(yǎng)耐心與愛心，因此它特屬有閑階層沒錯；用經(jīng)濟學(xué)和社會學(xué)的眼光來看，女人在參政比例、經(jīng)濟狀況、職業(yè)性質(zhì)以及公眾意識形態(tài)中，依然是從屬性的弱勢群體，聯(lián)合國經(jīng)濟及社會理事會審查評估報告可以證實這一點，因此女人是有閑階層的主體也沒錯；然而這種邏輯推理顯然為世人造成一種錯覺。從寵物飼養(yǎng)的專業(yè)性和飼養(yǎng)者的性別比例分析，男人對動物的趣味取向仍左右著寵物市場的發(fā)展。他們與動物相處的歷史可謂源遠流長，而親密程度已遠遠超越女人與動物的情感。由男性構(gòu)成的強勢文化，將會因這種溫和友善的關(guān)系對世界范圍的野生動物保護以及維持生態(tài)平衡，產(chǎn)生決定性的影響。

根據(jù)會議錄音整理文字如下：

劉：大家好！今天的議題就圍繞著男人與寵物各抒己見。咱們前腳剛邁進2000年，后腳就有某些新聞媒體把養(yǎng)寵物痛斥為“惡俗”，并上升到阻礙新世紀步伐的高度去批判這種嗜好。希望在座各位能暢所欲言、侃侃而談，會后我管飯！

鳥：Yes,sir，我快鳥快語先說說。假如從寵物品種的市場規(guī)模來談，恐怕還沒有比鳥與男人的關(guān)系更密切的了。特別是在中國，男人對鳥的偏愛是一個非常值得探討的話題。試問大伙誰在一大早兒見過老太太遛鳥的？

劉：這還真把我問著了！

鳥：清一色的老頭兒！這類由老年男性自發(fā)組織的晨間沙龍，多出于馴鳥和健身的目的，兼有排遣孤獨的功能，也就是解悶兒。有一部叫《鳥人》的話劇講的就是這事兒，文化味兒倍兒足！因性別的差異，老太太們可以濃妝艷抹、披紅戴綠地扭扭秧歌，借助昏暗的光線，顧影自憐地在路人的注視下做做姑娘們的夢。可老頭兒們就沒有這么風(fēng)光了，他們寧愿將這類視聽的炫耀轉(zhuǎn)移到鳥的身上，即便是再不健談的男人，就是俗稱“悶葫蘆”的主兒，愣能在鳥身上找著共同的語境，也樂得參與這個Party了。鳥的嘰嘰喳喳和女人的嘮嘮叨叨對男人來說最重大的區(qū)別是，鳥純粹是自鳴得意，而女人要是聽不上幾句答腔，就得制造一些更加婆婆媽媽的麻煩。養(yǎng)鳥人的老齡化當(dāng)然只是一種表象，中青年的比例仍不在少數(shù)。只不過他們不肯拎著鳥籠招搖過市，這多少帶著紈绔之風(fēng)又好像無所事事，能招女人待見嘛！但他們?nèi)匀粫门说男l(wèi)生習(xí)慣和滿腹牢騷于不顧，挖空心思地利用一切空間來培養(yǎng)自己的興趣。如果追究起來，還是一個歷史遺留問題。

黑白無常（以下簡稱黑）：請就鳥類本身的特性談?wù)勁c男人的關(guān)系。

鳥：中國古代文人講究吟詩作畫，據(jù)不完全統(tǒng)計，鳥是入詩入畫最多的寵物，用現(xiàn)代詞形容就是曝光率最高。將感性的賞識用相對理性的方式記錄下來，在那個年月是男人的專利，擱女人那兒至多也就是落個有口皆碑。不僅是鳥，其它各類寵物都一樣，男人以書畫為載體為寵物文化的傳播做出了承前啟后的歷史貢獻，況且其中不乏經(jīng)典名作。鳥的特性因品種而異，僅舉兩例。男人對以鷯哥為代表的學(xué)舌鳥類的鐘情，基本源于對乖巧溫順的渴望，夫唱婦隨嘛，這一唱一和我看有點重溫“夫為妻綱”和“三從四德”的嫌疑?！靶▲B依人”就是形容這種女人的，她們往往會自生“籠中雀”式的哀婉情緒，而即便是再多愁善感的男人，也絕不會展開這種聯(lián)想。鴿子以擅飛和迷途知返著稱，所以它便成為鳥寵中唯一不受自由限制的特例。女人的方向感通常較差，而男人卻常以此自居，一個“找不著北”的男人會認為有本能的缺陷。所以他們給予鴿子的慷慨，是希望女人們也能像他們對待鴿子那樣給予自己最自由的生活空間，因為他們知道按時回家，即便出了圈也有浪子回頭的一天。但有必要提醒的是，鴿子作為和平的象征可是出于遠古人類的想象，后來畢加索劃拉幾筆就讓和平鴿的形象譽滿全球了。事實上，鴿子經(jīng)常會制造一些很不文明的粗暴場面。

蟲：哎，要談暴力就輪著我了。男人自古就得洗耳恭聽“玩物喪志”的諄諄教導(dǎo)，像鳥啊蟲啊都是達官貴人或市井無賴把玩的物件兒，是奢侈糜爛的宮廷生活和胸?zé)o大志的窮秀才們“業(yè)荒于嬉”的寫照。我覺得男人玩兒蟲不外乎分為兩類，一是聽叫兒，像蟈蟈、油葫蘆、紡織娘、金鈴子什么的；還一就是看掐架的，像螞蟻、蟋蟀。中國唐代，蟋蟀仍然以鳴叫博得男人的喜愛，到了宋朝時就開始捉對廝殺起來了，并且由此助長了賭博之風(fēng)。拿寵物如此廣泛地下注開賭，估計非蟋蟀莫屬了。民間曾盛行過斗雞，可雞畢竟難登大雅之堂，而且不便于隨身攜帶，明顯缺乏精致。好賭是男人的天性，那種風(fēng)險帶來的刺激體現(xiàn)了男人的冒險精神，當(dāng)然這種精神弄過頭就成了神經(jīng)。聽叫的蟲類與這種“斗志”相比，就只能算非主流了。因為聽鳥、聽賣唱都是聽，雖然動靜大小不一樣，可終歸不是獨此一家的。

劉：沒錯，就是不可替代性。

蟲：OK，還有掐架這事兒，充分表露了男人的暴力傾向。男人再怎么西服革履裝紳士，看見特不順眼的還是想暴捶一頓最解氣。別看法布爾的《昆蟲記》寫得美不勝收，其實那都是“看上去很美”，是形而上學(xué)呀。男人對蟲子的態(tài)度絕對是功利主義至上的。聽叫的、看打架的、取毒的、當(dāng)美食的……但凡沒有實用價值，通殺！蒼蠅、蚊子、蟑螂、螞蚱怎么樣，動物保護輪不到我們這兒，也算心狠手辣了。還說斗蛐蛐吧，多少是比羅馬角斗場文明些，將宏觀化為微觀，又沒那么血赤呼啦了。可真要是掐起來掉胳膊掉腿兒是常事兒，這就不觸目驚心啦？蚊子再小也是肉??！蟋蟀這幫哥們兒身板兒雖小，可偏偏也是一伙糙老爺們兒，一見面就掐，你說煩不煩哪？忒不爭氣了！

劉：現(xiàn)在好多了，男人沒那么多閑工夫找這把樂了。每逢夏季滿大街都是賣蟈蟈的，聽聽聲兒而已。

蟲：這肯定是雞賊男人干的事。橘子大小的籠兒？寵物中還有比我住房緊張的嗎？！

魚：連人都買不起房，你就湊合著吧，別跟怨婦似的。記者同志,請幫我續(xù)點水，謝謝。中國是金魚的故鄉(xiāng)我想是眾所周知的，唐朝那會兒正式升格為寵物，明末則達到全盛。魚應(yīng)該說是寵物飼養(yǎng)的首選，“大音稀聲”這種最高境界說誰呢，說我哪！誰不追求大雅之趣啊。男人的這個雅興其實有很強的所指性，對，就是針對女人的。“女人似水”呀！說白了，玩兒魚就得先把水玩兒好了，都聽過“養(yǎng)魚先養(yǎng)水”吧？在遠古時代，魚是女陰的象征，以中國、印度為代表的早期文明古國概莫能外。不信你們看劉記者的性文化系列去呀！

劉：你講的倒不假，可要說男人因此好魚是不是有點懸了？

魚：一點兒不懸！為什么古人崇拜魚?。烤鸵驗轸~的繁殖能力強勁，再加上外形粘潤滑膩，容易產(chǎn)生性的聯(lián)想，比如身形如梭的錦鯉以及文種、龍種、蛋種金魚的岔尾和肚子。“年年有余”這樣的吉祥話不就是借“魚”發(fā)揮嗎？“余”就是多，多就是生命力強的結(jié)果。

鳥：我說哥們兒，聽說鳥好像也是男性生殖崇拜的象征，要不老聽小男孩兒之間瞎逗時窮嚷嚷“掏鳥掏鳥”的，敢情男人養(yǎng)鳥也事關(guān)重大??？

魚：你以為哪？！都是有歷史典故的。你別打岔先聽我說！不過自30年代熱帶魚傳入中國后，一部分生猛的食肉魚又滿足了男人的另一個比較兇殘的欲望，那就是對捕獵活食的觀賞。“斗魚”不屬于此類，那有點像斗蛐蛐兒，是實力對等的較量。像“地圖”、“七星刀”、“美洲虎”這類大型魚類暴撮魚蝦和泥鰍時的血腥場面，是不折不扣的弱肉強食，非常迎合男人一種陰暗的嗜殺心理。其殘暴程度，是飼養(yǎng)任何一種常規(guī)寵物無法替代的。美國文化批判家保羅·福塞爾在《格調(diào)》一書中，將飼養(yǎng)一缸稀奇古怪的熱帶魚視作下層階級的情趣，恕我不敢茍同。這是一件掰扯不清的事。上流社會的人一貫強調(diào)血統(tǒng)論和宿命論，就連他們的貓狗的血統(tǒng)都要上溯到祖輩三代去考證，所以一切稀奇古怪的東西以及稀奇古怪的品味根本就不能入流。不過這個美國人提到魚缸里不能擺放一些美人魚、風(fēng)車、撒尿的小孩之類的裝飾品倒是對的，這簡直談不上格調(diào)。

貓：你先歇歇吧，說得我都饞了。我承認自己的長相有點“二”，哦，就是半男不女。誰讓5000年前埃及人因我捕鼠有功就把我奉為月亮女神來著呢?？催^美國電影《木乃伊》的人都知道我是怎么鎮(zhèn)邪的。可這種盲目的崇拜讓他們在與波斯人的戰(zhàn)爭中吃了大虧——人家個個拿著貓頭盾牌就不敢打了。中國人也是，管我叫“玉面貍”、“雪姑”、“昆侖妲己”什么的，想哪兒去了?？商嵝岩幌轮T位，知道“照貓畫虎”吧？甭看我笑容可掬，但我是貓科動物中最袖珍的，也就是說男人養(yǎng)我的心靈背景，實質(zhì)上是將對象征著雄性威猛力量的獅虎豹的向往全寄托在我身上了，任重道遠哪。所以說玩兒貓的男人不丟份！

黑：有理有理，這話我愛聽。

貓：我有幾種特性與男人挺投脾氣，比如孤傲、任性、狡黠、愛吃醋，依賴性不強，喜歡與人保持若即若離的關(guān)系等等。傲是咱天生的，“傲氣不可留，傲骨不可沒”是古訓(xùn)，我頂瞧不上狗的那副奴顏婢膝的樣了……

劉：不準人身攻擊，你是不是有種族歧視呀？

貓：言重了，Sorry！這種我行我素的獨立性時常招許多女主人煩，偶爾膩膩還行，橫不能老對我呵五吆六的，忍耐是有限度的，所以我特不理解怕老婆的男人。至于狡黠，主要反應(yīng)在“貓膩”這個詞的推廣上了，能夠容忍我這種奸猾任性的男人，一般都不會過份專橫武斷，支配欲也不很強。還有象“哪有貓不沾腥的”這種說法，往往拿來形容男人的好色啦。其實大伙說我好色嗎？就那么回事。不過我特別勸告有些女孩常把自己比作可愛的小貓，恐怕她們是忘了“鬧貓”那檔子事了，“叫春”時之慘烈奔放舍我其誰呀，連我自各兒都覺得像個淫娃蕩婦，真豁出去了！老劉，開完會替我點一盤魚香肉絲行嗎？

狗：這你可又俗了！你要是餓了我就接茬說。我覺得會議廳告示上提到的寵物和女人的假象問題，主要是由我一手造成的。其因有二：一是狗源與價格的約束以及城市對猛犬的限養(yǎng)，使狗的品種基本限定于以串種“京叭”為代表的玩賞逗趣的范疇，這些狀如玩具的毛絨絨的家伙迎合了女人的口味；二是雖然遛狗樂在其中，但這項工作的性質(zhì)類似于保姆，需要足夠的耐心，這不僅讓男人望而卻步，而且似乎很不符合身份，假如是條大丹犬或牧羊犬或許另當(dāng)別論。巴頓的那條法國哈喇狗就沒少給他丟人。而美國總統(tǒng)歷來有養(yǎng)狗的傳統(tǒng)，不養(yǎng)狗人民都不答應(yīng)。

劉：照你的意思，美國兩黨早該把驢和象都換成狗才更順民意。

狗：就是對忠誠的需要。從國家到家庭，各種層次的管理都必須有忠誠的支持，任何形式的欺騙都會招致一場因憤怒引發(fā)的混亂。我知道自己的忠誠常常是愚忠，恰好也正是這種奴性使我更善解人意。男人對忠誠的需要程度與女人存在著某種差異。男人對背叛行為會做出激烈反應(yīng)，從而產(chǎn)生某種沖動的判斷；可女人對背叛行為的怨恨往往在許多自相纏繞的辯解中得以化解。我建議養(yǎng)狗的男人都認真讀一讀奧地利動物行為學(xué)家勞倫茲的《所羅門王的指環(huán)》和《狗的家世》。所有動物的馴化史是從狼變成狗的過程開始的，狗的深層馴化增添了對人類的依賴程度，而任人擺布的代價卻是野性與自由的喪失。馴化的過程很符合男人的口味，男人的本性就喜歡駕馭，對汽車、女人的審美情趣都與他們對工具的偏好如出一轍。不是有一個搖滾藝人說“養(yǎng)個女人和養(yǎng)條狗差不多”嘛，雖是戲言可反映了一種男人心理。都說女人對“相夫教子”比較內(nèi)行，其實她們最關(guān)注的是健康和品質(zhì)，而真正涉及生理與心理更深層次的教育問題，仍屬于男人統(tǒng)領(lǐng)的醫(yī)學(xué)和心理學(xué)領(lǐng)域?，F(xiàn)在連學(xué)齡前教育都興博士出身的男阿姨。我和男人的關(guān)系一直維持著伙伴式的友誼，和女人卻更象母子關(guān)系。

劉：女人們真該“聞寵識男人”啊……下面請……

狗：等等，還一事兒沒顧上說。男人干的最缺德的勾當(dāng)就是對寵物實施閹割手術(shù)了！敢情把祖宗遺留下來的這點陰損本事全“發(fā)揚光大”到我和貓身上啦？

貓：哎喲喂哥們兒，這掏心窩子的話我剛才就沒好意思說，要不說我是奸臣呢，您才是真的漢子，夠仗義！

劉：咱會后單聊這話題。

狗：那哪成啊！到時候你撂爪就忘了。我覺得這是一個道德問題，還是擺在桌上開誠布公的好。對，人道主義何在？我們也有使用避孕產(chǎn)品的權(quán)利。目前寵物用品市場確實比較繁榮，寵物的生活的確有了很大提高，連玩具橡膠骨頭都琢磨出來了?？傻鸩坏鸸穷^不緊要，當(dāng)務(wù)之急是做好計劃生育工作。千萬別哄著我們當(dāng)“太監(jiān)”……

劉：飯局上說飯局上說，我給你單點一東坡肘子。龜你也說說，甭老縮頭縮腦的。

龜：嗯……自古以來，男人就把我當(dāng)作福壽財權(quán)的象征，夏朝開國皇帝大禹定龜為國寶；商代自建立之日起就詔令“以龜獻寶”，處事問龜卜。對于我這個起源于2億5千萬年前的動物來說，從始至終我在男權(quán)思想中就占據(jù)了醒目的位置。嗯……愛龜?shù)哪腥藦男郧樘厣戏治?，具備孤獨的特質(zhì)，不管他權(quán)可傾國還是窮困潦倒，也不管他性格內(nèi)向與否和語言表現(xiàn)力的強弱，這種孤獨是一種尋求不到同一層面對話的苦悶，所以連某種浪漫的情懷都會向守拙內(nèi)斂傾斜，最典型的例子要算圍棋天才李昌鎬了。至于忍者神龜，是美國人的笑話而已。東方人的許多哲學(xué)思想可以在我的身上得以體現(xiàn)，即使道家養(yǎng)生術(shù)中某些關(guān)于呼吸吐納的要訣都仿效我的水平。嗯……

蛇：打擾您一下，您這兒“嗯嗯”的大伙快睡著了。先讓老同志休息一下，我說兩句。我算寵物中的另類，刨除商業(yè)目的的人工養(yǎng)殖不算，蛇的飼養(yǎng)原來是用于捕鼠和鎮(zhèn)宅，男人常在夏天光著膀子耍蛇倒有防暑降溫之效。女人玩蛇十分罕見，不知道是不是因為伊甸園偷吃禁果的傳說。男人玩蛇大體出于兩個動機，首先是蛇在十二生肖中號稱小龍，而大龍是唯一虛構(gòu)的動物，它的形象是多種動物拼湊組合的。中國人對龍的崇拜可謂達到了無以復(fù)加的程度，古代皇帝均自命為真龍?zhí)熳?。而庶民百姓，則認為男是龍女是鳳講究龍鳳呈祥，到現(xiàn)實生活中就拿蛇替龍雞替鳳了——

鳥：是鳥為鳳鳥為鳳！不過蛇兄，現(xiàn)代科學(xué)證明鳥可是恐龍分支的后裔，你說……

蛇：說什么說,此龍非彼龍！蛇作為龍的象征已毋庸置疑了。我接著說第二個動機，這個動機和“性”有緊密的關(guān)聯(lián)。我同意魚的觀點，但要是從外觀相貌上分析，我比它性感多了。無論新疆吐魯番地區(qū)還是四川地區(qū)出土的伏羲女媧交尾圖，均是人首蛇身。而古巴比倫的兩蛇交尾圖則干脆還蛇以原身。蛇生雙鞭，故而性征自然帶有神奇的色彩。另外在文化藝術(shù)領(lǐng)域，蛇往往化身為女性，《白蛇傳》是婦孺皆知的故事，而香港導(dǎo)演徐克在電影《青蛇》中讓張曼玉把蛇刻畫得更加妖艷邪媚，男人還就一往情深地愛往這個勾魂兒的套里鉆！像“水蛇腰”、“蛇蝎心腸”這樣的詞都是給女人準備的。所以男人對蛇的欣賞離不開這種曖昧的色情想象。

（由于部分錄音清晰度較差，故略作刪改以饗讀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