娜斯??

我自己一直自認智商不低,不過自稱沒醉的人最有醉的可疑,所以自稱智商不低當然也很可能正好相反。總之,在我對一些不應該太復雜的事想不清楚的時候,我就會懷疑我那自以為是的智商了。
比如,聽說有美女作家(我不是男人,但聽了這詞都汗毛一豎)寫了本“色情小說”,網上為此都開了鍋,我也像凡人一樣,忙不迭地找了拜讀。拜讀結果,覺得倒沒網上為這小說開罵的場面好玩,不知是怎么回事?我以為那文字會有多邪乎,結果有點不知所云,不知為什么大家把一本算不上色情小說的小說叫色情小說?
還有那個杜拉斯,怎么在中國這么走紅?先是王小波張口閉口,然后是美女作家想當杜拉斯第二——倒是有對稱可循:杜拉斯有東方情人,中國寶貝有西方情人。
杜拉斯被他們搞得,成了我目前第一號“詞語敵人”,我犯了跟王朔一樣的毛病,聽見這個字眼就煩。其實當年我閱讀杜拉斯的時候,并沒有這種心態,我也挺推崇她的文筆,以及翻譯者的文筆。(沒有王道乾也就沒有在中國的杜拉斯,對嗎?)不過這種生活與創作密不可分的“美女藝術家”(不過沒人這么稱呼她們)挺多,我沒覺得非得對杜拉斯情有獨鐘。那個神經兮兮跟泰德·休斯曾經金童玉女最后卻吸煤氣自殺的希爾維亞·普拉斯,那個車禍致殘,整天以自畫像為主體的墨西哥女畫家弗里達·卡羅(Frida Kahlo),那個跟亨利·米勒在巴黎談戀愛天天寫日記還靠色情小說掙過錢的安奈·斯寧(Anais Nin),那個畫放大的花蕊讓人聯想到人體的某個器官但她自己堅決不承認的美國女畫家喬治亞·奧基夫(Georgia OKeeffe),那個離經叛道的法國哲學女子波伏娃,那個不疾不緩說女人應該有自己的一間屋并且也在現代文學中為自己開辟了一間屋的弗吉尼亞·伍爾夫……當然,還有我們中國的林徽因、丁玲等等。這些人自己的故事像她們的創作一樣讓人津津樂道,印證了:如果說女子無才便是德,那么女子而有才便成傳奇。
為什么只有杜拉斯搞得這么獨占鰲頭為一干人女教頭似地推崇,真讓我不明白。當然,說是不明白,心里還是有點明白,只是知道越說越糊涂,所以干脆難得糊涂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