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向黃金海岸

阿成 常柏祥

第一章：開發區發展素描

大雨落幽燕

白浪滔天

秦皇島外打漁船……

毛澤東同志的一首《浪淘沙·北戴河》，使渤海灣的這片美麗的沙灘揚名天下。我們且不論這首詩里面包含的政治意蘊，就說其中所表現出的博大、渾厚的意境，使人讀后難以忘懷，受到強烈的藝術感染。北戴河、秦皇島、山海關就像三顆勾連在一起的明珠，自然風光與人文景觀交相輝映，在國人的心目中始終占有著特殊的位置。

而今，我們站在秦皇島經濟技術開發區19層的辦公大樓上向外眺望，仍能體會到毛澤東同志當年寫詩時的那種心境：他當年參觀過的秦皇島碼頭面向大海顯得雄偉壯麗，左側可看到大湯河從北而來，注入渤海；薄霧中，那雄奇蒼茫的海面更讓人們的性靈和眼界豁然得到拓展。使我們在看它的時候，不能不進入歷史的遐想，使我們在描寫它的時候，不得不帶上澎湃的激情，只有這樣，才能從它的身上透視出當代世人在這偉大的時代所創造出的奇跡。

秦皇島是美麗的。它不僅有美麗的海灘，秀麗的風光，宜人的氣候，它還有舉世聞名的秦皇島港口，該港口的吞吐能力達1.24億噸，儼然是一個世界大港；它更有國內著名的耀華玻璃集團、山海關橋梁廠等幾家大型的國有企業。但是，就此而言，秦皇島的經濟發展與它所具有的天然的資源、環境和得天獨厚的地理位置的優勢并不相稱。沒上檔次，沒上規模，更沒有形成自己的產業優勢。

時光進入了80年代。秦皇島與其他沿海城市一樣，迎來了劃時代的歷史機遇。1984年10月27日，國務院正式批準建立秦皇島經濟技術開發區。從此，在這個年輕的海濱城市，一種嶄新的氣象噴涌而出：迅速跨越15年的時光隧道，在渤海灣這片美麗的黃金海岸上，創造出一片讓世人矚目的嶄新的天地。

1985年4月25日，秦皇島市區西部大小湯河之間1.9平方公里的荒灘之上開來第一支建設隊伍，拉開了開發區建設的序幕。當時，開發區無論如何還是一個讓人陌生的名詞，除了招商引資這一總體目標之外，開發者與建設者們并沒有更多的經驗可以借鑒，也沒有現成的道路可循。在這種情況下，開發區領導班子殫精竭慮審時度勢，制定了"統一規劃、分步實施、逐步積累、滾動發展"的開發建設方針。利用國家支持的9000萬元銀行貸款，先在0.62平方公里的起步區內進行"四通一平"的建設。先是"水、電、路"的建設，完善最起碼的生產生活所需的設施。1986年4月，也就是開發區開發建設的一年之后，第一家中外合資的企業--"華燕邦迪制管有限公司"便在這塊充滿希望的熱土上落戶了。他們所占的"01"號地塊，不僅為"華燕邦迪"贏得了開發區歷史上"第一"的稱號，同時，開發區也終因"華燕邦迪"的到來，在招商引資發展外向型經濟實現了零的突破。實際上，如今我們回過頭去看當年，就會發現那時他們所邁出的艱難的一步，其意義遠遠超出了當初的"引資創匯"的現實目的，無疑是一場革命，一次偉大的精神變革，更是我們建設社會主義市場經濟的良好開端。"華燕邦迪制管有限公司"，如今因股權的變更而更名為"邦迪管路系統有限公司"。它的國外股東由澳大利亞邦迪制管有限公司變為英國TI集團。但產品未變，仍舊為汽車和制冷設備生產小口徑鋼管，至今效益喜人。

栽下梧桐樹，引得鳳凰來。隨著開發區各項基礎設施的不斷完善，國內外的投資者開始把目光投向秦皇島。日本企業家阪口忠男先生想來中國辦廠，為了選擇理想之地，他向中國沿海14個開放城市寫信，表達了他的投資意向，而他收到的最早的回信便來自秦皇島。然而，這位資深的企業家還必須親自走訪一番才能放心，他從中國的南海出發，當他北上來到海濱城市秦皇島時，那金色的沙灘、古老的長城、宜人的氣候、便捷的交通和熱情而坦誠的主人，終于使這位日本工業界知名的企業家作出了最后的選擇：落腳秦皇島，投資2138萬元在開發區內創建阪口線材工業有限公司。這是秦皇島開發區迎來的第一個頗具規模的外商獨資企業。著名的"SSS"商標的擁有者阪口公司，創立于1952年，30多年后它卻在中國找到了進一步發展壯大的土壤。1994年，鑒于阪口線材未來更大的潛力，阪口先生在此追加投資2999萬元，使之產量達到3000噸，成為亞洲最大的線材廠。現在阪口先生已長期生活在秦皇島開發區，對開發區有著極深的情感，他不僅自己投資興辦廠，而且還介紹他的朋友來開發區投資。在他的引薦下，小林百玉郎、石橋寬等人在開發區累計投資2700多萬美元，建立了NPB軸承和石橋金網等企業。阪口先生因此被譽為"國際紅娘"，并被授予秦皇島市榮譽市民稱號。

開發區的優惠政策和企業的盈利效應，使越來越多的投資家愿意把他們的資金投向這片黃金海岸，因此，開發區的規模就顯得小了。1992年，鄧小平同志的南巡談話進一步激發了外商投資的熱情，開發區的建設迎來了新一輪的高潮。這一年，國務院批準秦皇島開發區擴大面積5平方公里，第二年的8月，市政府決定將擴區區域內的6個自然村歸開發區管理，使開發區實際控制面積達到了10平方公里。1992年到1994年，與全國其他開發區一樣，無論從開發建設還是招商引資，都是開發區的黃金之年，到1995年底，秦皇島開發區僅三資企業就有72家投產，形成工業總產值20多億元。

然而，1995年以后，伴隨國家全方位開放格局的形成，開發區各項優惠政策開始弱化了。特別是1994年底稅制的調整，使招商引資工作發生了一定的困難。開發區開始面臨新的情況：從全國的大經濟格局來看，開發區所享受的優惠早晚會被市場經濟的大趨勢所拉齊。要想使開發區擺脫這種不利的局面，得到進一步的發展，那么，就必須使開發區擁有新的優勢。在那些日子里，秦皇島開發區工委、管委等新一屆領導班子，結合本區實際認真深入地學習鄧小平理論，迅速在認識上達成共識：經濟發展全球化和國際資本流動的多元化的發展趨勢已經形成，開發區同其他地方在政策條件與基礎條件的差異正在縮小，只有依靠體制創新、功能開發、健全法制來增創新的競爭優勢，才能使開發區在新的形勢下得到發展與壯大。于是，秦皇島開發區率先提出了"第二次創業"的口號。同時組織有關專家和學者反復進行論證，編制了《秦皇島經濟技術開發區1995-2000年經濟社會發展綱要》，把優化軟環境、提高管理與服務水平作為加快秦皇島開發區經濟發展的突破口。這樣，由于認識到位、工作到位、措施得力，秦皇島開發區的招商引資的工作，不僅沒有放慢，相反，卻得到了高質量、高速度的發展。近三年來，在形勢不很有利的情況下，開發區招商引資的規模竟超過了前10年的總和，這驕人的成就不能不使世人刮目相看。

第二章：第二次創業

其實，秦皇島開發區的領導班子對目前的新的形勢是有著相當清醒的認識的。就招商引資這一情況而言，他們所面臨的競爭對手，不僅是國內眾多的開發區，近幾年，周邊一些國家從中國騰飛的經濟發展中學到了經 驗，也把招商引資列為國家經濟發展的重要途徑。比如俄羅斯、越南，還有非洲大陸的眾多國家，都把利用世界的資本市場當成發展自身經濟的捷徑。因此，開發區要想得到發展，就必須對這種形勢有充分的認識，努力把自身的優勢充分發揮出來，才能達到比較理想的效果。

硬件建設，這是開發區得以開發的基礎，然而，只要肯投入，運作得力到位，就不會有太大的問題。秦皇島有著得天獨厚的地理優勢，美麗如畫的景色本身對外商來說就是一紙無字的情書。15年來，開發區基礎設施累計投入6.5億元，開發完成的一期與二期區域"六通一平"，基礎設施十分完備，第三期也已接近完成。在開發區建設總用地中，居住用地、工業用地和公用設施用地有著很諧調的比例，而公用設施用地中90%是綠地，形成了典型的花園式布局。開發區內道路總長18公里，給水、供電、電訊、郵政，以及供暖等所有設施都做到完備充足，保證完全滿足需要。區內現有高等院校一所，中學一所，小學四所。區內還有醫院和防疫站等部門，負責區內的醫療、婦幼保健、計劃免疫、衛生監督等工作。

然而，硬件設施的齊備，并不等于你就能夠拿來項目、引進資金。特別是中國多少年來形成的某些不利的辦公體制，層層關卡，層層扯皮，使得辦事效率低下，這些軟環境的不盡人意使多少外商望而卻步，他們一方面看好了中國的市場和優惠政策，另一方面，對中國的軟環境卻缺乏信心。一位新加坡的投資者來開發區探討合作時，就充分地表述出了他深深的憂慮。僅僅一個健全的法律保護下的投資者權益問題，就成為這位投資者放心不下的事情。外商的擔憂，使秦皇島開發區的新一屆班子敏感地抓住了開發區工作的要點，也就抓住了擴大自己優勢的工作重點。那就是軟環境的建設。更進一步說，就是開拓開發區全面服務的功能。

為了把工作做到位，開發區實行了項目投產后的經常化服務體系。這是一項將眼前利益放置在長遠利益的大背景上的明智之舉。開發區并不是"斂錢"的工具，而是和區內的每一家企業命運攸關的母體。正如開發區管委會主任胡英杰所表述的觀念："你發財、我發展，你投資、我受益。"對此，開發區管委會推出了"直通快車"投訴卡新舉措，卡片上分別用中英文印著這樣一段話："貴公司領導，您對我們開發區各辦事機構有何意見、建議或投訴，企業運行中有什么困難需要幫助，請填寫此卡直寄我處，我以個人的名義保證對所投訴的事項及時作出妥善處理。"結尾的親筆簽名是開發區管委會主任胡英杰。

44歲的胡英杰，作為秦皇島開發區的領導者，始終對事業有著十分飽滿的激情。自1993年他來到開發區，至今已有6個年頭了。多年的基層領導工作經驗和幾年來開發區的工作實踐，使他不僅僅熟知我們多年來形成的政府管理工作的優勢與劣勢，而且，他敏銳的觀察力和機智的綜合能力及應變能力使他很快便抓住了開發區所具有的特殊性，用他的話說：既是挑戰，也是機遇。他充分利用開發區"先進性"與"前衛性"的特點，大抓內部管理，掃蕩官僚作風，提高政府機構的辦事效率和服務質量。他多次對同志們說，"外商在與開發區談判時，重點考慮的是投資和回報，而一旦他把錢投下來，他們便開始重視管理與服務的問題了。"真正有作為的開發區的管理者，他不僅能夠"圈來錢"，更要能做到"贏來心"。要想做到全心全意為客商服務，就必須在開發區的每一位工作者心里樹立"納稅人意識"。要堅定不移地維護開發區的良好形象。胡英杰說："誰砸了開發區的牌子，我就砸了誰的飯碗。"目的是使每個人自身的命運與開發區的命運緊緊相連，使良好的服務意識深入人心。從1996年開始，開發區管委會根據不同的特點，連續3年開展"投資環境年"活動。大規模地在區機關和銀行、保險、工商、稅務、水、電、氣等部門開展服務意識教育，完善這些部門的服務機制。如今，我們走進規模恢宏的19層管委會大樓，首先映入眼簾的便是這些單位設在1、2層的"代辦處"，使外商足不出樓，便可以短時間內辦好所有的手續，大大方便了客商。

"服務到家"，說起來容易，可是真正做到，卻是不容易的。對客商而言，他來投資的目的是要得到回報，而豐厚的回報，又恰是最好的宣傳。在這一點上，我們以前談到過的客商阪口忠男是最有說服力的。他投資之初并不是一帆風順的。在用地、用電方面曾遇到過不少麻煩，但在開發區上上下下的支持和幫助下，問題都得到了及時的解決。其實，這還是開發區早期所遇到的問題，至于更深入的服務，有時表現的甚至帶有悲壯的色彩。秦皇島市與香港福時有限公司合資興建的秦皇島福時化學制革有限公司，投產不到三年便累計虧損1200多萬元，企業已到了倒閉的邊緣。為了使其擺脫困境，開發區盡其所能在資金、人才、技術、管理、營銷等方面給以全方位的扶持，使福時公司不僅走出了困境，而且得到了極大的發展。一舉成為利稅連年超千萬元的"河北省重點工業企業"和"中國輕工業優秀企業"。福時公司主要生產PU鞋靴用革、PC家具、箱包、服裝、汽車和PC特殊用革。為了擴大生產，幾家股東又在1997年追加投資1300萬元，福時公司由此成為了我國北方最大的PC革生產基地。

由于開發區多年的努力，在秦皇島這一片迷人的黃金海岸上，已經結出了豐碩的成果。到目前，開發區已開發土地面積5平方公里，累計批準各類項目1541個，已有包括德國曼內斯曼、日本伊藤忠、美國雷諾茲、英國TI、泰國正大、韓國LG等國際知名公司和中信、首鋼、耀華、四海、海灣等國內知名企業在內的26個國家和地區的客商來此投資興業，投資額超過1000萬美元的項目已達44家，總投資21.11億美元，實際進入外資12.27億美元。形成了機械、電子、化工、服裝、汽車部件和玻璃深加工等優勢產業，累計完成工業總產值140億元，實現利稅10.6億元。外匯收入4.9億美元，完成固定資產投資額60億元，在河北省的所有開發區評比中，連續三年獲綜合評比第一名，成為河北省對外開放的龍頭和窗口。

第三章：不足與優勢

開發區沒有固定的發展模式，要想使開發區得到發展，就必須根據自身的條件，充分認識自己的優勢與不足，辦出自己鮮明的特色，才能為開發區的未來開拓出燦爛而美好的前景。

在這一點上，開發區的領導們有著充分的認識。從開發區所依靠的母體城市來看，秦皇島市的資源條件和工業基礎與廣州、大連、上海這些城市相比是相對薄弱的。廣州毗鄰香港，是我國改革開放的前沿陣地，其地理位置得天獨厚；而上海浦東，則背后的大上海的金融業和工商業，特別是它享譽世界的名氣都是別處不可比的；至于大連開發區，不僅依托大連市的工業和商業的基礎，更有鞍山、沈陽這些發達的重工業城市可源源不斷地為其提供可需要的資源。相比之下，秦皇島市的經濟基礎不是很強，工業規模比較小，工業結構也顯得單一。那么，秦皇島開發區的優勢在哪里呢?它應該朝哪個方面發展呢?秦皇島開發區的決策者們最終提出了"以現代工業為基礎，以高新技術產業為導向"的宗旨。為了論證其可行性，1996年7月，開發區與中國綜合開發研究院等單位聯合舉辦了"中國高新技術產業項目開發研討會"，一批經濟學家與國家有關部門負責人就我國高新技術產業的現狀、前景以及開發區發展高新技術產業的優勢等問題在秦皇島進行了廣泛的交流。1997年8月，中國科學院十幾位院士匯集秦皇島開發區，研究探討科研成果向現實生產力轉化的最佳方式和有效途徑。開發區領導班子抓住有利時機，在中科院的支持下，聘任了20多個研究所的專家為秦皇島開發區的科技顧問。這些富有成效的工作，促進了開發區區域產業的升級和引進項目技術含量的提高。實踐證明，以高新技術產業為導向的思路，確實是秦皇島開發區"可持續"發展的惟一可靠的保障，也是把自身的不利變為有利的惟一途徑。秦皇島開發區雖然地盤小、經濟總量小，但是，在提高高新技術含量之后，"小"與"大"就開始了實質性的轉化。地盤雖小，輻射面卻大，影響大；工廠小，但利潤高，創匯高。

秦皇島開發區的管理者們所具有的超前意識，使他們及早就在招商引資方面實現了三個轉移：即招商區域由周邊國家和地區向歐美等發達國家轉移；招商對象由普通公司向國際知名公司和國內民營企業轉移；招商重點由一般項目向資金密集型和技術密集型轉移。這三個轉移收到了明顯的成效。15年來，秦皇島開發區內科技型的企業已達百余家，其中有29家企業被河北省科委認定為省級高新技術企業，PVB膜片、智能電表、ITO透明導電玻璃、奧迪轎車門框和消防報警器等十幾個品種的產品達到了國內和國際的先進水平。一個嶄新的高新技術產業群體在開發區內已經形成了。

現在，我們走進開發區內，看到的是一個個花園式的企業，分布在開闊平展的綠地之中。不聞人聲鼎沸，沒有機器的轟鳴，看不見塵煙滿天，更無污水橫流的陳舊氣氛與景觀。然而，這些安靜、整潔的高科技企業產生出來的卻是更豐碩的經濟效益。

舉例來說，秦皇島萊成電子有限公司是秦港合資的以生產ITO透明導電玻璃的專業廠家。用通常的話來解釋，他們所干的活兒就是在玻璃上面鍍上一層導電膜，以用于生產液晶顯示器、電子發光器件、太陽能電池和觸摸屏。這是一個科技含量極高、附加值也極高的產品。整個企業的核心便是一臺ARISTO-800自動化鍍膜生產線。玻璃從這邊放進去，從那邊出來的時候已經變成了產品，至于產品的型號和規格，則是由科技人員在電腦上設計參數而得來。秦皇島萊成公司成立于1997年4月，投資8340萬元人民幣，當年底便實現利潤900多萬元。

招商引資，不僅引來了資，也引來了國外先進的管理方式，更有意義的還在于我們接觸到了一些新的觀念。在我們采訪曼內斯曼德馬泰克(秦皇島)有限公司時，我們隊伍中的每一個人都被曼內斯曼的獨特的生產管理與經營理念所深深地吸引。正如他們的宣傳用語所說："帶給您來自歐洲的德國工業精神。"曼內斯曼德馬泰克股份公司在德國隸屬于著名的曼內斯曼工業技術集團，擁有180年悠久的歷史。它和秦皇島經濟技術開發區總公司合作是在1995年。主要制造和銷售德馬克品牌PK電動葫蘆、KBK懸臂起重機、KBK單雙梁懸掛起重機等物料輸送產品。企業有大約二十幾名管理及銷售人員，廠房高大寬敞，而工人只有7個。我們走進這干凈整潔的廠房時，看到這幾個工人正在有條不紊地干著活兒，見到陪同我們一起來到車間的總經理豪斯曼先生時，也沒表現出要加快動作的意思。豪斯曼先生對此的觀點是："我要讓我的員工用智慧工作，省勁兒工作，而不是滿頭大汗地工作。"豪斯曼的觀點無疑是正確的，然而，要想達到這種工作的境界，必須是以科技水平為前提的。

我們在曼內斯曼的廠房里，看到了幾個別致的宣傳欄，盡管這是一些普通的宣傳欄，但里面的內容卻使我們開了眼界：既不是規章制度，也不是政策法規，上面卻使用卡通、漫畫的方式表現環保方面的小知識。這使我們從一個側面看出了西方發達國家對環保問題的重視以及他們在樹立人們環保意識時所具有的耐心與愛心。

說到環保，我們不能不提到秦皇島開發區在此方面所作出的種種努力。今年，在國家環保總局的支持下，開發區根據自身的區位特點，開始創建ISO14000國際環境管理體系示范區工作，同時出臺了一系列優惠政策，加大了環保型高科技項目的引進力度，目前，被秦皇島市政府確定為1號工程的開發區高科技園及第一個入園的燕山大學高科技園已正式奠基。年內將有計算機軟件開發、傳輸CO2激光能量光纖與紅外氣體檢測儀等8個高科技項目開工建設。與中科院合作開發的高科技產業園項目也正在緊張的籌劃中。第四章：別一種指向--燕趙文化1993年，幾位青年知識分子在秦皇島開發區以15萬元的注冊資本成立了海灣安全技術有限公司，專業生產火災自動報警、消防聯動控制系統等高科技產品。短短6年時間過去了，海灣公司已經發展為總資產3億元、年利稅2000萬元，擁有一個核心公司、7個子公司、一個合資公司的頗具規模的企業集團。真真正正地在秦皇島這片黃金海岸刮起了一陣"海灣旋風"。毫無疑問，海灣，這個杰出的朝陽企業蓬勃發展的態勢，正是秦皇島開發區一個頗具象征意義的杰出代表。

15年來，在秦皇島開發區內成長壯大起來的企業，當然并不止海灣一家。也正是由于有了這些眾多的優秀的企業飛速的發展，在壯大了開發區經濟實力的同時，也帶動了秦皇島市的經濟增長和全方位對外開放格局的形成，優化了全市的產業結構，促進了全市的產業升級和老企業的重組與改造。近年來，開發區的合同利用外資、實際利用外資和出口創匯等幾項經濟指標已分別占到全市的50%。其中工業制成品出口值占到全市的80%，為全市外向型經濟的發展作出了重要的貢獻。這不能不說是一個了不起的成果。

15年來，秦皇島開發區已經取得了令世人矚目的成就，我們相信，它的未來將更加美好。這絕不是幻想。早在1995年曼內斯曼德馬泰克有限公司在秦皇島開發區安營扎寨時，公司老總豪斯曼先生就表達了他的看法：秦皇島交通發達，離東北的一些重要的城市如沈陽、大連、哈爾濱不遠，更重要的是，秦皇島完全可以把北京納入到它得以發展的大背景中。北京是中國的政治文化中心，是首都，而隸屬于秦皇島市的北戴河歷來是中央領導夏季避暑辦公之地，被稱為夏都，有著獨特的政治與文化含義。

秦皇島是個美麗的地方，毛澤東同志的一句"秦皇島外打漁船"使它名揚世界。作為一個旅游城市，它每年都在接待成千上萬的游客。我們沒有理由不相信它的充滿魅力的環境、令人羨慕的名氣會產生巨大的引力，這是一種難以估價的無形資產，我們完全有理由相信它光輝的未來。

秦皇島作為城市只有100年的歷史，然而，作為歷史名勝，我們卻能把它的文化追溯到2000多年以前，追溯到秦始皇的時代。那時候秦始皇就在此修建行宮多處，并派人入海求仙；站在山海關老龍頭的長城口上，沒有誰不會把自己的情思放得悠長悠遠，而建在這古老文化土地上的開發區，沒有理由不在新一輪的發展機遇中，牢牢抓住這一種寶貴的文化資源，闊步走向新的輝煌。1999年8月8日ぁ蒼鶉偽嗉秦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