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保姆的不安

陳仲舜

一天，我接到一位姑娘給我寫來的咨詢信，信中寫道：“我今年21歲，是個高中畢業生，從安徽來到北京打工。由于沒有一技之長，只好進入保姆的行列。經同鄉介紹到一個3口之家，照看一個兩歲半的男孩。他們家是兩室一廳，夫妻倆住大間，我帶孩子住小間。由于墻壁是可移動的板塊結構，所以隔壁有些什么聲音，在夜深人靜之時我能聽得很清楚。有時我和比我大一點的同鄉在一起，她們常聊起主人家夫妻間的私事，因此我對主人家的私生活就很敏感。每當聽到他倆說情話或是過性生活，我的心都怦怦地跳，既緊張又興奮，以致常常失眠。

“兩歲多的男孩沒有多長時間就和我很親熱了，我每天抱著他，哄他玩，晚上摟著他睡覺。也許是習慣成自然，這孩子睡覺時必須讓我撫摸他的后背才能睡著。上個月的一天晚上，又聽到他們夫妻過性生活，我心里火燒火燎，摟著小孩的手不知怎地一下子就觸到他的生殖器。當時我緊張極了，想放手，可又想摸它，最后終于大膽地抓住了它。當時我心里產生了許多幻想。不由自主地把孩子緊緊貼在自己的身上，我出了一身汗……

“當我明白過來時，感到羞愧難當，狠狠地掐自己的腿，并打了自己一個嘴巴，糊里糊涂睡到天亮。從此，我心里總有一種罪惡感，覺得自己做了一件最壞的事。那孩子肯定明白了什么，總是對我頑皮地笑，而且還沖著我撒尿。我一見到他的‘小雞雞，心里就忐忑不安。似乎他是個大人在向我挑逗。每當這時，我都忍不住地抱起他來親個夠，同時一只手還要去摸他那小東西。

“現在一到晚上我就怕上床，心里有他是一個小丈夫的念頭，弄得我愈發睡不著覺。我曾下決心離開這個家，而且也曾向小夫提出過，可是這孩子見我要走就哭個沒完。我心疼他，只好留下來，照樣每天摟著他睡，有罪惡感的同時我又有一種歸屬感?！?/p>

“我真是荒唐可惡，我不知道這樣的行為算不算流氓，是不是所有的女孩子到我這年齡都有這方面的需要，都對男人(男孩)的生殖器感興趣?我好像已經陷進一個漩渦里，明知這樣做不好，但又情不自禁。一個沒結婚的姑娘怎么整天想這些沒羞沒恥的事呢?這樣做對孩子有什么影響?他長大會不會變壞?他懂得愛我嗎?更使我擔心的是，這樣做后我還算是個處女嗎?陳教授，請您告訴我，我該怎么辦呢?”

讀完信后，我立即給這位姑娘回了一封信，我啟發她：“記得不久前我去河南農村探親小住，在春暖花開的日子里，常看到一位姑娘抱著個小娃娃，她的手就‘明目張膽地放在娃娃的‘雞雞上揉搓著玩。一天，當我有意盯了她一眼并示意給她照個像時，她不好意思地跑開了。第二天我又看到她那樣，于是走過去問她：‘你昨天為什么跑掉?她回答說：‘我不想照像。這時她的手仍然無所顧忌地放在娃娃的雞雞上摸著?！憬Y婚了?‘沒有。‘這娃娃……‘我姐的?！銥槭裁蠢鲜敲尥薜碾u雞?‘這……老人說男娃的胳膊、腿可以活動，可這雞雞不能自己動，要長大，就要從小去揉搓它，讓我做我就做唄。‘你多大了?‘18歲。她一點羞恥的表情都沒有。我不好再問下去了。

“那農村姑娘不在乎摸娃娃的雞雞，你為什么要在乎?人家大大方方，你為什么連偷偷摸摸都怕得要命，這道理很簡單，就是你把這種無意識行為有意識化了。一個人做了不該做的事，自責感應當有，通過自責才能加以改正，而不是給自己頭上妄加罪狀。其實，你這樣做并不怪你，這是你的年齡和生活環境造成的，一是你正處在妙齡思偶的狀態；二是那對小夫妻的恩愛對你感官上的刺激；蘭是你身邊畢竟有個‘男人，這‘男人有個與你不同的軀體器官，盡管他是個兩歲多的娃娃，但他是男人的雛形，你需要男性，他也就做了臨時的代替者。

“根據你的敘述。你現在似乎是欲罷不能，自己本覺得不該這樣做、這樣想，可到時候就控制不住自己的胡思亂想和行為，出現一種性幻式的聯想。當然，出于青春的需求，這種性幻式的行為，對一個姑娘來說也許是無可指責和無可非議的。不過，如果常此以往。罪惡感和歸屬感就會發生巨大的沖突，則不可避免地形成心理障礙。為此我建議你還是迅速擺脫這個環境，刺激源不存在，勾起性幻式的聯想就會減少。

“千萬別舍不得這個小男孩，對他，你也不要有顧慮，因為他還沒有性意識，根本想不到這些，對他的將來更談不上什么影響。至于你還是不是處女，答案是肯定的，你決不會為了這件事而失身的。

“你的年齡也該是考慮婚戀的時候了，打工謀生固然重要，但個人的生活出路也要安排。如今在打工族中有很多優秀青年，你應當在空閑時多和他們交往。不要把男女之間的關系看得那么神秘，只要潔身自好，就會安然無事。你按我說的去做，很快便會擺脫這些煩惱?！?/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