潛艇上的“鬼魂”

余潤民

這個離奇的事件發生在第二次世界大戰德國的一艘潛艇上。

1943年7月的一天，一艘美國潛艇巡航在愛爾蘭清岬海面。艇長在潛望鏡中發現一艘船漂浮在海面上，當駛近它時，卻發現船頭孤零零站著一個身披軍大衣、兩臂交叉、高個子的軍官。美國潛艇艇長突然意識到：這不是德國前幾天宣告失蹤的“U-65”潛艇嗎?它怎么會在這里出現?這是不是德國人耍的一個陰謀?艇長感到情況不妙，同時又認為這正是消滅敵方的一個不可錯過的好機會，于是調整部位準備向“U-65”號發射魚雷。正在這時忽聽見“轟”一聲巨響，海面上騰起一團火焰，“U-65”號連人帶艇一齊沉入海底。

“U-65”號就這樣神秘地自我爆炸了。爆炸的原因也許永遠不會知道，只知那是“U-65”號一連串災禍中最后一次。

“U-65”號是一艘不祥的潛艇。它是德國人于1941年在比利時建造的24艘大型潛水艇之一。可是下水試航時，其余23艘都很順利，唯有“U-65”號發生了一系列事故，此后接二連三的不幸便緊隨著“U-65”號……其實早在2年前在建造這艘潛艇過程中，就有了有幸兆頭。在安放大梁時，不知怎么鬼使神差，一根鋼梁掉下來砸死了一個船廠工人，另有好幾人受重傷。在另一次試機時，發動機冒出一股股濃煙，幾名工人想奪門逃生，門卻莫名其妙地卡住，工人窒息而死。

因為在戰時，德國海軍便封鎖了有人喪生的消息，該艇與其他潛艇共同試航。在試航那天，起初一切平安無事，直到“U-65”號號艇長下令潛航時，事故發生了。

艇長命令一名水手到該艇前段作艙口例行檢查，當時海面上風平浪靜，不知什么緣故，水手未去檢查艙口，竟然墮入海中被浪卷走失蹤了。

艇長仍按原計劃發出下潛30米向前航行的指令后，“U－65”號卻一直下沉，直沖海底，并陷進淤泥里，無法浮起。艇上人員在海底焦灼地被困了12小時，想盡了一切辦法，潛艇就是無法浮起。正當他們絕望之時，故障卻自動消失。該艇自行浮出海面。潛艇回港后，查遍所有地方，始終未得結果。

第二天，“U-65”號即出海首次投入戰斗，孰料在裝填魚雷時，突然發生意外爆炸，炸死11人，其中有1位中尉。

接二連三的嚴重事故與故障，使“U-65”號潛艇上的官兵驚恐不安，惶惶不可終日，潛艇部隊上將司令來到潛艇上，做了許多說服工作，也未能穩定大家的情緒。

一天，輪到船員彼得遜及另一名士兵值班，只見他倆嚇得面如土色地向艇長報告說：“那位被魚雷炸死的中尉鬼魂出現了，我看到他慢慢地向艇首走去，雙臂交叉在胸前，站在那兒。”聽了這些毛骨悚然的話，艇上官兵更是風聲鶴唳，膽戰心驚。

艇長卻對兩名活見鬼的船員說：“大家都累極了，所以產生了幻覺，不要往心里去，哪里有什么鬼，統統是心理作用。”可是彼得遜像是著了魔似的，叫嚷船上有鬼，不敢再呆了，幾天后，他開小差上岸逃跑了。

事隔不久，“U-65”號再次出海參戰，在英吉利海峽擊沉了一艘英國貨船，初次勝利使艇上官兵們的情緒高漲起來。接著潛艇向位于波蘭特的英國海軍基地駛去。這一晚“U-65”號浮出水面，上來透口氣，可是就在這時，“中尉鬼魂”又出現了，這位鬼魂仍然是那副姿態，交叉雙臂站在潛艇艇首。這回有3人看見，他們將這事記入航海日志中，艇長也是親眼目擊者之一。

潛艇到達波蘭特海軍基地后，即刻投入戰斗。一次在敵軍炮擊中，艇長被炮彈碎片擊中不幸身亡。艇上官兵都以為是鬼魂附艇，他們再一次陷入神秘而難以言喻的恐懼之中。

德國海軍部聞悉此事后，海軍上將親自來到潛艇上，他把過去出現的種種事故都說成是偶然巧合。關于“中尉鬼魂”，上將解釋說，可能是艇上空氣混濁及照明燈光的陰影造成的心理錯覺。

上將的解釋和說服仍然使艇上的官兵放心不下，個個臉上愁云籠罩。上將看到這種狀況，只得順從大家心愿，請來了當地一巫師上艇驅邪，雖然如此，艇上官兵的士氣還是很低落，一個個像是被霜擊倒的蘆葦。為了喚起軍心，上級委派了簫萊中尉接任艇長。

簫萊中尉是位鐵腕人物，他嚴令艇上不得談論鬼魂迷信，凡違反者軍法處置。他還帶來兩位與他關系密切的幫手，一位是重炮手艾伯哈物，另一位是士官長梅育。

在以后一年多時間，“U-65”號平安無事，一切都很正常，“鬼魂中尉”也沒有再來打擾他們，簫萊艇長很受官兵的愛戴和尊敬，大家也為過去的疑神鬼而感到羞愧。

可是，平靜日子沒過多長時間。1943年5月的一天，“U-65”號正在大西洋的比斯開灣向敵軍護航艦攻擊時，“鬼魂”再一次出現了。簫萊艇長帶來的重炮手艾伯哈特這回是親眼所見，他嚇得魂不附體，撞進艇長室，語無倫次地說“鬼！我看見了中尉鬼魂……”艇長見狀，很為惱火，直向他瞪眼，艾伯哈特稍緩過氣來，忙說：“‘鬼魂中尉在船頭魚雷管那兒，同我擦肩而過，可是卻忽然不見了……”

艾伯哈特的報告，讓簫萊艇長臉上很上光彩，于是他下令將艾伯哈特關進禁閉室。當他環顧四周時，卻見到一張張驚恐萬狀的臉……

半夜時，艇長被叫了起來，說是關禁閉的艾伯哈特奪過警衛的刺刀，自殺身亡。簫萊艇長這回可是手足無措了。

第二天清晨，“U-65”號潛艇浮出水面，當嘹望塔門剛打開，就見簫萊艇長帶來的另一名幫手士官長梅育立即飛身跳入大海，艇上的人趕緊下水救援，卻不見梅育的蹤影。

“U一65”號潛艇返回海軍基地后，上級得知艇上發生的全部事情，感到異常震驚，他們撤去了簫萊艇長的職務，并送交軍事法庭審判，后又調換了“U-65”號艇上的所有人員。幾周后，“U-65”號重新啟航，開往英吉利海峽，艇上新來的官兵對原來發生在這艇上的鬧鬼一事，全然不知。

可是，厄運還是降臨在他們頭上了。1943年7月1日，德國的一家報紙在當日版面上登出這樣一條消息：“德國海軍‘U-65潛艇在大西洋海面突然失蹤，艇上34名人員也下落不明。”

“U-65”號潛艇到底哪里去了呢?后來就發生了本文開頭的那一幕。

有關“U-65號”潛艇發生的怪事傳遍了交戰軍隊雙方，引起了人們的關注。德國海軍部請來了著名心理學家解答這兒發生的一切，心理學家看過全部資料后，無法作出令人滿意的解釋，一臉無奈地說：“這種超自然的力量無法解釋，證據中并未顯示有任何蓄意破壞的陰謀，或許可以用‘集體幻想來解答吧……唔，大概是‘集體幻想導致了‘U-65號的鬧鬼事件。”

這種解釋是似是而非，不合情理的，除此之外，還有比這更好更令人信服的解釋嗎?

“U-65”號潛艇上的“鬼魂事件”是發生在60多年前的一宗著名怪事。至今，仍有許多好事者在苦苦尋找著答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