懷舊是個不錯的載體,可以讓我們時常潛入記憶深處閑轉一周。旁敲側擊或觸類旁通都不如懷舊二字來得踏實,那上面刻有年輪的紋理,且一入肉便要勒出血來,實是令人又愛又憐。
人生一世,萬事萬物須放手時終須放手,比如朝露,比如青春。青春是什么青春不是亮麗的眼眸、烏黑的秀發,也不是姣好的容顏、不變的笑靨,它是一只鳥,從一處枝頭停駐到另一處枝頭,然后在某一刻消失得無影無蹤。
我們一起來冥想那只劃破天際的鳥兒。
其實,懷舊便懷舊了,偏有人要說出口,說說本也無妨,硬要做出來讓大家看就“小我”了許多。20世紀90年代盛行懷舊,一年一年地把壓箱底的舊物翻出來,弄得人人都如林妹妹,左一顰眉,右一落淚;而表現手法則更如遺老遺少,雖時刻不忘身分、排場,但給人的感覺是用一件少一件了。
流行預報曾說,2000年中國風將大行其道。可結果呢中國風并沒有刮來,依例還是巴黎、米蘭、紐約這些西洋風,無端讓人敗了胃口。2001年又會怎樣且走一步瞧一步吧。
無論古今,美都是有傳統的。遠的如閉月羞花,環肥燕瘦;近一點卻與FLY飛有關,如FLOW流動、LINGER飄蕩、游移、YOYO忽忽悠悠,當然還不能忘了“飄”。這是時代助力的結果,與美女衡量標準無關。
那天上街,看到影院門口有一張大招貼,張曼玉身著旗袍,那種端莊、淑嫻的氣質不禁讓人想起“大時代兒女”身處的離亂年代,卻虧它起了一個好名字:花樣年華。是我們恰同學少年意氣風發時的花樣年華嗎是,又不是。
歲月無情,美人易老,所以要時時“保鮮”青春才能長久。保鮮的方法有許多種,但女人首先要懂得女孩是什么做成的,這比具體的操作手法要重要的多。
一樣的美人,不一樣的旗袍,這就是答案。所以呀,女人們一會兒洗眼,一會兒又洗腸,現在又冒出個洗血,心思費盡全是為了那件合身、古典氣息的旗袍。旗袍非罪,洗血亦非罪,卻又是誰惹的禍
青春無語,亦無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