布什總統又一次召集助手開會,他們是國務卿鮑威爾、副總統切尼、國防部長拉姆斯菲爾德和總統安全事務助理康多麗薩·賴斯。鮑威爾、切尼、拉姆斯菲爾德各抒己見,而賴斯一如往常,只靜靜地聽著。會議結束后,大家站起身來,布什對賴斯說:“康迪(康多麗薩的昵稱),請你留下來。”鮑威爾、切尼和拉姆斯菲爾德一聲不吭地出去了。
自從布什上臺以來,他們就養成了這種習慣,總統在最重要的會議之后,總喜歡同賴斯而不是別人來進行總結。“9·11”事件之前,賴斯就已經是一個關鍵人物,而現在,她肯定已是美國最有權力的女人了。
黑人區的童年
賴斯出生于亞拉巴馬州的伯明翰。20世紀60年代,那里被稱為“炸彈翰”,因為當地白人用炸彈炸黑人社區,以反對從這里發展起來的民權運動。在種族隔離最厲害的時候,那里的白人區和黑人區完全隔離開來。賴斯說:“一直到9歲,我覺得自己生活在一個沒有白人的世界里。”賴斯父親是個牧師,母親是個音樂老師,在種族隔離面前他們從不懷有無謂的怨恨。母親對她解釋說:“你也許不能到白人區吃一個漢堡包,但如果你愿意并且努力,就可以成為美國總統。”
掌握自己命運
在學校里,大家很快就知道了賴斯的天分,她連跳兩級,15歲就上了大學。在大學里,賴斯認識了政治學教授約瑟夫·科爾貝爾,這改變了她的一切——科爾貝爾教授就是前美國國務卿奧爾布賴特的父親。二戰以前,科爾貝爾當過捷克駐貝爾格萊德大使,后來逃難到美國當了教授。同他接觸之后,賴斯對前蘇聯發生了興趣。她學了俄文,這使她現在可以糾正翻譯人員的錯誤。
在她大學畢業前,名校斯坦福大學向她提供了一個教員的職位。她的同事都稱贊她的能力、判斷力,有位教授暗示說,她在該校已經爬到了極限,賴斯回答說:“就因為我是一個黑人,而且來自伯明翰?從小到大,我都在受到反復的灌輸——我無權做任何事情。但事實正好相反,我能夠做一切事情!”
賴斯真正的職業轉折點發生在1986年。有一次,她去聽斯考克羅夫特有關核武器的講演。當著聽眾的面,她向這位名人提了幾個問題。很明顯,這個年輕女子熟悉這個內容,而且她的觀點一點也不愚蠢。斯考克羅夫特記住了她。1988年,當斯考克羅夫特被老布什任命為國家安全事務助理時,他立即打電話要求賴斯到他身邊工作。
6個月之后,賴斯陪同老布什訪問莫斯科。老布什把她介紹給戈爾巴喬夫:“這是康多麗薩·賴斯女士,我所知道的有關貴國的一切,都是她告訴我的。”克林頓在1992年獲選總統后,賴斯重返斯坦福大學,經過幾年努力,她當上了該校的第二把手。這個職位103年以來還沒有一個女人獲得過,更別說是個女黑人。
命運控制不住
在共和黨人中間,賴斯越來越有名了。她同老布什始終保持著聯系,定期被邀請到克納朋克港去。在那里她認識了小布什,兩人一見如故。
小布什當選后馬上任命賴斯為國家安全事務助理。這個職務正如其名,不是做決定而是要出主意的。賴斯遵循著恩師斯考克羅夫特的教導:“要被(總統)聽取,而永遠不要被(新聞界)看到。”
賴斯永遠是一副運動員的身材(每天早上她要練1小時的體操),一副微笑的面孔,而且不用提高嗓音,就能讓人肅然起敬。賴斯常常第一個來到辦公室,她能承受巨大的壓力,可以夜以繼日地工作。
賴斯沒有家室之累。她說:“我從沒結過婚,是因為我從沒碰見過一個合適的人。這個人有一天我會碰到,當然也可能永遠都碰不到。”
從早上7時起,她就起草一份綜合提案,不超過1頁,為的是8點半向總統做基本情況報告。她同鮑威爾的關系十分融洽,鮑威爾在前臺,賴斯則在幕后。白宮普遍的看法是:“總統聽取切尼的意見,對鮑威爾也非常注意,而同賴斯做最后商量,以做出決定。”
對賴斯來說,“9·11”悲劇是她頭痛的問題,她的思維有點混亂。小布什是三軍統帥,要由他來決定美國在未來幾個月,甚至幾年,在軍事外交方面的政策。但無論小布什做出什么決定,他的行動都將有點像是賴斯的行動。
賴斯是個虔誠的信徒。她相信勞動,相信善對惡的勝利。但她也知道“存在一部分命運,它是控制不住的”。這是世界的命運,也是她自己的命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