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過去的4年多時間里,世界上許多新聞傳媒,特別是美洲的《美聯社》、《宇宙報》、《新日報》等有影響的通訊社和報刊,紛紛發布消息,披露在美洲大陸出現了一種不明來歷的物種。這種神秘的物種來無影去無蹤,許多牧場的牛羊會莫名其妙地死去。盡管死亡的牲畜數量不多,但讓一些牧場主憂心忡忡,怕其像瘟疫般的漫延,于是,他們向有關機構求助,查探其來龍去脈。
我要求留下來繼續觀察和研究,也是為了作一次反省:人類并不值得自高自大。因為在地球村中,還有許多動物沒有被認識,這是千真萬確的事實。
前段時日,世界野生動物基金會的研究中心,接到幾份牧場牲畜神秘死亡的報告,并要求調查襲擊者身份,提供防治辦法。據介紹,牲畜死亡都發生在深夜,清晨發現后,原先膘肥體壯的牲畜,都變成干癟的軀體。最讓人驚訝的是,牲畜死亡過程中,既沒有掙扎,也沒有痛苦的嚎叫,連同群的伙伴也沒有受到騷擾,甚至晝夜警覺的牧羊犬也無反應。
“實在讓人不可思議,”有位牧場主這樣寫道:“我的牧場已發生過5次綿羊神秘死亡,每次死去的都是比較肥壯的,數量總是一只,除了軀體干癟、羊毛蓬松外,蒼白的尸體找不出傷痕,場地找不出一滴血漬。”
世界野生動物研究中心對新物種或怪獸出現,當然會興趣濃濃,專家們自然而然地議論紛紛。有的專家說,食肉性動物有的并不喜歡獵物的皮毛骨肉,而專注于吞食內臟,可受害牲畜內臟完好;有專家認為,以前地球上確實生活過很多種類的禽獸,它們不喜歡食用獵物的肉,而是嗜好吸血,但吸血的慘痛會引起被吸血動物的本能的反抗;當然,也有專家認為,牲畜神秘猝死,是病毒細菌作用的結果,但這引起更多專家的反駁,因為病毒細菌必然會在群體中傳播發展,而今恰恰是并不頻繁的個體牲畜死亡。
專家學者所提出的一個個推論,經過論證又一個個被否定。于是,世界野生動物基金會邀請高等院校的有關學者,組成5人勘察隊,到事故發生較多的科阿拉佩牧場進行實地調查。
科阿拉佩牧場地處墨西哥海拔千米以上的馬德拉沃高原,這里瀕臨太平洋,氣候潮濕。上個世紀初,這里是一片茂密的原始熱帶雨林,由于人口的急劇增長,形成“人進林退”的快速砍伐。從現實觀點看,被砍伐的林木是高價位的經濟效益,而失去了林木的土地,又是開辟農牧場、滿足人口增長、解決生存的好去處。滄海桑田,處女地蕩然無存,新建的科阿拉佩牧場無情地吞食著原始森林。世界野生動物基金會,就選擇這里作調查重點。
5人勘察隊來到緊挨原始森林的科阿拉佩牧場后,爭論的問題經過反復論證仍然沒有結論。鑒于受害牲畜數量不多,經濟價值輕微,勘察課題的迫切性自然大打折扣。在難以遇到怪獸的情況下,野生動物基金會準備擱置課題解散勘察隊。然而,墨西哥野生動物保護中心的切尼斯教授不甘心徒勞而返,決心留下來。他說:“我想至少過了暑假再離去,牲畜是不可能無緣無故死亡的。我們既然承認是不明物種的所為,也一定有它再出現的機會。”不聽從人們忠告的年輕教授留了下來,與散發著刺鼻腥臭的羊群為伍。
切尼斯教授從心靈深處洞察到,借助現代科技的發達,人類已目空一切,認為自己可以對浩瀚天體任意把玩,乃至將祖先無法認知的神秘莫測渺無邊際的地球,改造成像《天方夜譚》中的魔瓶一般。人類聲稱已經主宰和征服大自然,而事實上,一旦將魔瓶打開,釋放出來的魔鬼將對人類加倍地報復。因此,這位年輕教授在給世界野生動物基金會的請求資助的報告中說:“我要求留下來繼續觀察和研究,也是為了作一次反省:人類并不值得自高自大,因為在地球村中,還有許多動物沒有被認識,這是千真萬確的事實。”
一只純白色怪獸像一道白光似的飛來。無聲無息飄落到一只肥大綿羊頭頂,不僅羊群沒被驚動,那只肥大的綿羊也莫知莫覺
3個星期后的一個夜晚,皎潔的月亮,燦爛的星辰低垂頭頂,似乎伸手可及。然而,從太平洋吹來的苦成熱風中,飛舞著特別強勁的美洲蚊,而在白天難見的花紋硬殼小蟲,此刻也穿爬在羊群間,還有令人作嘔的羊腥味……此時此刻,單身孤影站在牧場中心了望塔上的切尼斯教授卻仍然全神貫注。這些天來他可夠勞累的,白天調研周圍環境和向牧工查證干死的綿羊;每當夜幕降臨,他就登上了望塔瞪大眼珠,注視著昏暗汽油燈下的羊群。蚊叮蟲咬,置身濕熱骯臟的氛圍都全然不顧。
突然,“噓”的一聲,一只純白色怪獸,拖著長長的、蓬松松的尾巴,從牧場邊緣的茂密森林上空,像一道白光似的飛來。待飛到羊群上空時它一個側身,尾巴彎成弓狀,便無聲無息地飄落到一只肥大綿羊頭頂。此時羊群里的羊有的俯臥、有的半跪半臥、有的站立,都在磨牙動嘴,從胃里反芻白天吞食的草料食物。讓人不解的是,不僅羊群沒被驚動,連那只被駐足的肥大綿羊也莫知莫覺。
切尼斯教授迅速轉身,從了望塔中心柱輕輕滑落,伏下身子,擠進羊群向怪獸方向穿越過去。就在這個時候,被停落頭頂的綿羊倒臥在地,怪獸又“噓”的一聲躍向天空,向森林方向飛去。教授馬上舉起佩戴式麻醉槍,連連向目標射去,然而怪獸早已無影無蹤。動作之快,令人瞠目。
死去的綿羊蒼白、失血,溫暖的肌體散發著一絲淡淡香味。深感懊喪和惋惜的年輕教授,馬上切羊尸化驗,發現其體內含有芳香型麻醉物質。接著,他又取出全天候的監控錄像帶,用慢速放大檢測影形。原來,怪獸渾身都是長長的白毛,在滑翔飛行時,除尾部長毛張開外,身體部分的長毛因“飛”速太快,都緊緊伏貼在細長的軀體上;四肢腳板既大又薄,像鴨蹼般展收自如;更神奇的是,看不到它張嘴露齒,但卻看到像鯪鯉(穿山甲)一樣能蜷縮的長舌,所不同的是它的長舌是兩支特別細長且剛柔自如的吸管。
切尼斯教授推斷,怪獸的“飛行”是借助嬌小體型、尾部粗長的毛和薄如蟬翼的腳蹼。它令綿羊無聲無息,是由于在輕輕地霎那間降落中,就把含有麻醉物質的“針管”注入綿羊血管。隨之,這支“針管”排氣,而另一支“針管”在血管中順其彎曲延伸并迅速吸血。它吸血動作之快,吸力之強,以及行動之機警、靈敏,是迄今為止世界上發現的吸血物種所望塵莫及的。
切尼斯教授發現吸血怪獸的消息激起學者們的極大興趣,很多人認為是生物演化過程中的新物種。但是,著名的環境學家韋拉脫拉持不同觀點,他著文指出:“怪獸今天的活動范圍,是原先原始森林中的處女腹地。怪獸原先生活的環境,是物種多樣、食物豐富的‘蠻荒’地帶,由于砍伐林木才成為牧場。森林面積縮小,食物缺乏,怪獸為了求得生存,才被迫‘接近’人類的活動范圍。”他進一步指出,盡管這個物種很兇殘,但很“嬌嫩”、“脆弱”,害怕人類。它像單一食用花蜜的蜂鳥一樣,加上膽小和“領地”縮小,必然會很快從地球上滅絕。
今天許許多多的物種,在遠未被人類認識與發現前,就永遠地離開了地球,留下一個“空白”。而關于“吸血怪”,人們并不知道它在生態中有何等作用,也不了解其“來龍去脈”,對此,主宰萬物的人類在千般的努力后,或許只能是無奈的一聲長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