近20年來,貝多芬屢屢出現在中國專題郵集中。
最初是1983年全國郵展上,在\"歐洲音樂史\"一類的郵集中,曾將貝多芬作為一位音樂史中的巨人,置于醒目地位。
而后,在1989年全國郵展中,多部音樂類專題郵集,包括我的《維也納的音樂故事》郵集,依然讓貝多芬以音樂巨人的身份登上展框。

那些年里,我國專題郵集中的郵品以郵票為主體、為重心,伴以官方首日封及一般封片,專題集郵處于郵品單一的初始階段。
1993年全國郵展中,我以《貝多芬之魂》為題,讓這位巨人單獨成題。從構思上講,筆者期求以一個人透視一部音樂史,故以\"魂\"貫穿于80個貼片中。從郵品上講,已出現郵票以外的諸多種類的開拓。或許由于這兩點,這部郵集獲得金獎加特別獎。這個好成績表明了我國專題集郵在那個時候的一個水準,盡管今日觀之,不免汗顏......
此后,近十年來專題集郵有了大發展,連同我的修改了近十年的《維也納的音樂故事》在內,從思路到郵品,漸漸與國際接軌,并出現了在世界郵展上獲金獎的郵集。就音樂類專題而言,其時在國內也已踞于高獎地位;但國際評審員梁鴻貴先生多次向我指出,這一類郵集在國際上仍缺乏競爭力。
我在思考,音樂郵集應當如何開拓和發展?
這時,上海施邑屏先生的《貝多芬》郵集問世。在這部優秀郵集醞釀的過程中,我與作者已多次交換了意見。在選題上,我認為他吸取了我的《貝多芬之魂》的長處,直接以貝多芬為題,集中反映一個人物的經歷與貢獻,剪除了牽強的枝蔓與寬泛的輻射;在80個貼片上,片片均以貝多芬其人其事的A級郵品進行表述(圖屹),這無疑是一個有難度且又大膽的布局。
如果從音樂專題郵集的郵品看,過去的20年已達到了郵品從單一化向多樣化的轉變,那么,今日的《貝多芬》郵集正是在實現郵品多樣化的前提下,向郵品的高難度跨進了一步。這是音樂專題集郵領域中的又一個新的標志。

《貝多芬》郵集對于郵品的珍罕度、收集難度有明確追求。如在郵票方面,作者選擇了奧地利1933年的郵展小型張(內有貝多芬樂譜)(圖億)以及德國1933年的瓦格納歌劇郵票小本票等珍稀票品;在變體郵票方面,作者選擇了上個世紀40年代至50年代的多種貝多芬變體票,以示收集難度;在樣張方面,作者選擇了奧地利1970年發行的存世不多于5枚的貝多芬郵票階段性試模印樣(圖役);在封片方面,作者選擇了私人訂購郵資片(圖臆),這種郵資片在國際上被視為珍罕,在《貝多芬》郵集中,單1927年的貝多芬私人訂購郵資片就有4枚之多;在郵戳方面,作者將有關貝多芬各個年代的戳片基本收齊,并選出精品入集展出;此外,《貝多芬》中還使用了1840年馬爾雷迪封以前的史前免資封,如1830年惠靈頓將軍的親筆信(貝多芬的交響曲《惠靈頓之勝利》即以這位將軍為主人公)。上述諸種郵品,多樣化且具高難度。
近20年來,貝多芬多次在我國郵集中出現。在相關郵集水平的提高過程中,我們不難看到一條清晰的軌跡,那就是,從選題上看,由大的視角向小的角度聚焦,又向獨特的角度定位。從郵品中看,從以郵票為主體、為重點的單一化,向著郵品多樣化與高難度結合的方向轉變,力求與國際接軌。
雖然《貝多芬》及其以前的音樂專題郵集只是專題集郵中的一個支脈,但其發展軌跡給人們的啟迪是共同的,那就是,我國的專題集郵正在同國際接軌,并且有一個廣闊的發展前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