國禮背后的故事

富爾頭像紀念牌

——1963年10月法國前總理埃德加·富爾贈周恩來

這塊紀念牌是1963年10月法國前總理埃德加·富爾來華與中國政府商談中法建交事宜時贈給國務院總理周恩來的禮品。

富爾曾于1952年l~2月和 1955年2月~1956年1月兩度出任法國政府總理。在任期間采取對華友好態度，表示法國應該承認新中國，在中法沒有建交的情況下，兩國可先建立經濟關系，同時應有事務上的往來，以后隨著局勢的發展，再逐步建立外交關系。由于美國的阻撓及法國仍同臺灣國民黨政權保持\"外交關系\"等原因，富爾的想法未能轉為現實。卸任后富爾曾于1957年訪華，受到中國政府有關方面熱情接待。富爾贈給周恩來的這枚紀念牌為銅制，正面雕刻富爾頭部側面肖像。它見證了中法建交的過程。新中國成立后，法國國內各界要求與中國建交的呼聲很高，但鑒于美國的態度，及當時法國對美國在政治、經濟、軍事等方面的依賴，法國不得不暫時與美國保持同一個聲音。伴隨著法國經濟的恢復和軍事力量的增強，從50年代后期起，法國政府開始尋求發展中法關系，并以此來加強它同美國打交道的地位，盡早擺脫屈從于美國的處境。中國政府對法國的態度也予以積極回應。

1957年5月，法國前總理富爾以旅游者的身份首次訪華，受到了毛澤東主席和周恩來總理的接見。這在當時東西方嚴重對峙的情況下是很少見的。它清楚地向法國人和全世界顯示：中國政府和中國領導人重視發展中法關系。在同富爾的談話中，毛澤東引用了中國一個成語：\"鷸蚌相爭，漁翁得利\"，說明中法關系的利害所在，希望中法關系能走上健康發展的軌道，以促進世界和平事業的發展。毛澤東還向富爾談起了他的一首新詩《水調歌頭·游泳》。

受毛澤東《水調歌頭·游泳》中詩句\"一橋飛架南北，天塹變通途\"的啟發，回國后富爾寫了一本介紹新中國的書--《龜山與蛇山》，意思是中法之間應該像龜山與蛇山那樣，架起一座溝通的橋梁，主張中法建交。暫時下野正在科隆貝隱居的戴高樂將軍讀完這本書后表示\"完全贊同富爾的觀點\"，但他認為中法建交仍需時日。

1958年，戴高樂再次當選法國總統。他在對外政策上一反過去追隨美國的常態，堅持恢復法國的大國地位和獨立自主同美國抗衡的方針，領導法國處處反對美國的控制。這和當時中國的情況是很相似的：中國不聽從赫魯曉夫的指揮棒，反對蘇聯的大國沙文主義和家長制作風，中蘇開始分道揚鑣。值得一提的是，當時中法兩國不約而同地拒絕參加美蘇炮制的部分禁止核試驗條約，堅定不移地走發展獨立核力量的道路，在反對大國控制方面又多了一個共同點。毛澤東與戴高樂都希望盡快改善中法關系。因為中國需要通過同法國建交來打破美國的封鎖，進而擴大同西歐國家的關系，同時開拓因中蘇關系惡化而受到影響的外交活動空間。法國也希望通過同中國的建交來提高它的國際地位和聲望，增加與美國對抗的砝碼。

在這種情況下，戴高樂加緊了法中建交的步伐。1963年10月，他派富爾再次秘密訪華，同上次一樣，他這次也是應中國人民外交學會張奚若會長的邀請而來。戴高樂原本打算給富爾配備一名外交部官員協助工作，富爾以易引起外界注意為由予以謝絕，只要其夫人同行。1963年10月21日，富爾夫婦以私人身份經香港從深圳羅湖橋進入中國境內。中國政府派外交學會副秘書長吳曉達同志等人專程迎接。

見到吳曉達等人后，富爾聲稱他此行是正式的、官方性質的，是戴高樂將軍的特使，是代表戴高樂踉中國領導人會談，而且有一封戴高樂的親筆信，要面交中國領導人。實際上這封所謂戴高樂的親筆信并非戴高樂直接寫給中國政府和中國領導人的，而是寫給富爾的。之所以如此，是因為當時中法并未有外交關系，戴高樂不便直接寫給中國政府和中國領導人，但信的字里行間顯示出富爾此行是代表戴高樂來跟中國領導人探討中法建交問題的。在信中，戴高樂表示知道富爾將同中國領導人接觸，而且表示非常重視法國同中國在各個方面的關系問題。他還說，他事先已同富爾談過他對這些問題的看法，表示完全相信富爾對中國領導人所說的以及富爾聽到中國領導人所說的。這最后一層意思，不是一般的外交套話。出自一國元首之口，這句話本身具有\"授權\"的涵義。戴高樂可謂用心良苦，他既要盡量抬高富爾的身份，使之能直接同中國領導人商談建交問題，又要不失堂堂法國總統的體面，尤其要避免一旦談判不成使自己處于尷尬境地。

中國政府給予富爾夫婦以高規格的禮遇：當天晚上，廣州市長曾生親赴深圳設宴歡迎富爾夫婦；兩人從深圳乘坐火車到廣州，加掛專列車廂；次日，從廣州乘飛機抵達北京，專人陪同。到北京后，直接下榻釣魚臺國賓館。就憑這不斷加碼的待遇，明眼人一看就知：富爾身負重要使命。富爾抵京當天晚上，中國人民外交學會會長張奚若舉行歡迎宴會，陳毅副總理兼外長特地從外地趕來出席。富爾也從中方不斷升格的禮遇中明顯感到，中方對中法建交持樂觀態度。

建交談判主要在周恩來總理、陳毅外長和富爾之間進行，先后在北京、上海進行了六次實質性會談。

談判一開始，富爾就明確表示：十三年來法國一直沒有承認新中國，這是個錯誤，現在應由法國走出第一步。關于法臺關系，富爾說，戴高樂總統\"是以勇敢的精神、歷史的眼光來考慮這個問題的，盡管這樣做會受到蘇、美的指責\"，但\"法國奉行獨立政策，不需要征求蘇、美的意見，自己可以作出決定\"。他說：\"法國在十三年前就犯了一次錯誤，我個人很愿意承認這次錯誤，但法國作為一個大國，很難承認這種錯誤。我愿意同你們共同找出一個方式，使法國不致對過去的錯誤表示懺悔。\"他還強調，在戴高樂將軍采取承認中國這一具有歷史意義的步驟時，希望中方不要強加使他不愉快或丟臉的條件。他端出了法國關于法臺關系的底牌：不支持\"兩個中國\"的立場，但目前法國同臺灣斷絕一切關系有困難。

周恩來指出：\"如果法國認為采取勇敢的行動，斷絕同蔣幫的關系，同中國建交的時機已到，我們歡迎這種決心，也愿意同法國建交，直截了當交換大使。這是友誼的表現，而不是交易。如果戴高樂將軍覺得時機尚未成熟，還有困難，我們愿意等待。\"

盡管中、法兩國對富爾的訪華使命嚴守秘密，但國際輿論早已注意。西方國家媒體已在猜測：富爾是代表戴高樂與中國政府進行兩國建交談判的。美國因此對法國施加了強大的壓力。臺灣島上的蔣介石對此也坐臥不安，他親自給戴高樂寫了一封信，希望戴高樂能念及舊交，在他\"艱難困苦之際，給予更多的同情和支持\"，不要與大陸建交，不要與臺灣斷交。對于蔣介石的請求，戴高樂也親筆寫了回信，予以應付。

鑒于當時復雜的國際形勢，中法建交符合中國的戰略利益，為促成這一目標的早日實現，中方決定采取靈活態度，在反對\"兩個中國\"的前提下，適當照顧法國的困難。經毛澤東批準，周恩來提出了新的建交方案，即在內部達成默契的情況下，兩國直接宣布建交。默契內容共有三項：

1.法國政府承認中華人民共和國政府為代表中國人民的惟一合法政府，不再承認在臺灣的所謂\"中華民國\"政府。

2.法國支持中國在聯合國的合法權利和地位，不再支持所謂的\"中華民國\"在聯合國的代表權。

3.中法建交后，在臺灣撤回它駐法國的\"外交代表\"及其機構的情況下，法國也相應地撤回它在臺灣的外交代表及其機構。看到中方這個方案后，連續幾天茶飯不思的富爾愁容頓消，認為這一方案是合情合理的，可以接受的。接著雙方又對這個方案的措辭反復進行推敲。在建交方案最后敲定后，富爾表示，由于他未被授權簽署正式文件，他將攜此方案向戴高樂將軍復命。如果戴高樂將軍同意，只要實施就行了。\"如果戴高樂將軍在實質問題上有不同意見，我沒有必要再一次來談判，我自己也不愿干了，因為中方的方案是正確的。我相信，總統會同意這種做法的。\"11月2日，中方以《周恩來總理談話要點》的形式，向富爾提供了建交的書面定稿。周恩來和富爾分別在直接建交方案上簽了字。富爾聲明，他的簽字是非正式的，有待戴高樂將軍做出正式決定。

關于中法建交的實質性談判至此告一段落，富爾圓滿完成了他的秘密使命。11月2日，毛澤東接見富爾夫婦，標志著中法建交談判圓滿結束。離開北京前，富爾將雕刻有自己頭部肖像的銅紀念牌送給周恩來，以作留念。

為避人耳目，富爾返回法國途中未按來程路線，而于11月5日從昆明飛往仰光。他在法國駐仰光使館撰寫了給戴高樂的報告，然后去新德里將報告連同建交方案交由法國駐印度使館一名外交官，專程送往巴黎總統府。他自己則在印度游玩了兩天，以示此次亞洲之行并無公務在身。1963年11月22日，戴高樂在總統府接見富爾，表示同意報告的結論，準備中法兩國相互承認。

1964年1月27日，中法建交公報在北京和巴黎同時發表。法國成為世界上惟一同中國建立外交關系而不事先同臺灣斷交的國家。為表明中國政府的立場，次日，中華人民共和國外交部發言人就中法建交發表聲明，指出：\"中華人民共和國政府是作為中國人民惟一合法政府同法蘭西共和國談判并且達成兩國建交協議的。按照國際慣例，承認一個國家的新政府，不言而喻地意味著不再承認被這個國家的人民所推翻的舊的統治集團。因此，這個國家的舊的統治集團的代表不能繼續被看做是這個國家的代表，同這個國家的新政府的代表同時存在于同一個國家里，或者同一個國際組織中。中華人民共和國是根據這樣的理解同法蘭西共和國達成中法建交和互換大使的協議的。中國政府有必要重申，臺灣是中國的領土，任何把臺灣從中國分裂出去或者是其他制造‘兩個中國‘的企圖，都是中國政府和中國人民絕對不能同意的。\"法國政府對中國政府的這份聲明表示默認。

為了給中法建交的轟動效應增添聲色，戴高樂決定親自將中法建交一事公之于眾。1964年1月31日，戴高樂在愛麗舍宮舉行的上千人參加的記者招待會上正式宣布承認中華人民共和國，中法建立大使級外交關系，并針對國內外的反對意見，詳盡說明法國此舉的種種理由和中法建交的重大意義。他說：\"中國是一個比有記載的歷史還要悠久的國度，建立了非常獨特、非常深奧的文明。\"\"這個民族具有充沛的勇氣和才智，下決心無論如何都要奮發圖強。\"他確認新中國在國際上具有重要的地位和作用，強調中國是一個獨立的主權國家，共產黨政權有效地管理幾乎整個中國，并在各個領域取得重大成就。他從中引出結論：法國應該\"如實地承認世界\"，不能無視新中國的存在，\"由于事實和理智的影響日益增強，法蘭西共和國認為，同中華人民共和國建立正常外交關系的時刻已經到來\"。

中法建交的意義和影響遠遠超出雙邊關系的范圍，在當時世界，尤其是西方世界引起不亞于核爆炸的強烈震蕩，美國為此竟專門給法國發來一個正式的照會表示抗議，稱此舉有損于\"自由世界的利益\"。法國復照予以駁回，針鋒相對地指出\"此舉只會有利于自由世界的安全與利益\"。中法建交在西方對華壁壘中打開了一個突破口，對實現當時中國\"團結一切可以團結的力量，在世界范圍內建立最廣泛的反帝、反霸統一戰線\"的外交戰略具有重大意義，也為中國第三次建交高潮的到來埋下了伏筆。

銀質拉合爾城堡模型

——1966年3月巴基斯坦拉合爾市民代表贈劉少奇

為促進睦鄰友好關系的發展，擴大中國外交活動空間，1966年3月下旬起，中國國家主席劉少奇率領中國政府代表團對巴基斯坦、阿富汗、緬甸三國進行友好訪問。巴基斯坦是劉少奇三國之行的第一站。隨員中除陳毅副總理外，還有四位副部長級官員，陣容可觀，新聞記者隊伍也很龐大。

3月26日，劉少奇一行經新疆抵達巴基斯坦首都拉瓦爾品第。一時間，這里刮起了空前規模的中國旋風。整個城市披上了節日的盛裝，到處洋溢著中巴友好的熱烈氣氛。每當中國客人的車隊在街道上經過，總是受到市民群眾的夾道歡迎。

3月 28日，劉少奇在巴基斯坦總統阿尤布·汗的陪同下，參觀正在興建中的新首都伊斯蘭堡，下午由巴基斯坦外交部長布托陪同去拉合爾參觀訪問。

歷史名城拉合爾是印度河流域一座有兩千年歷史的古城，在莫臥爾王朝時期達到全盛。拉合爾至今保存著的許多名勝古跡都保留著莫臥爾王朝時期富有伊斯蘭色彩的建筑風格（注：印度和巴基斯坦原為一個國家。1947年6月，根據當時統治印度的英國總督蒙巴頓公布的\"印度獨立方案\"，英屬印度按居民宗教信仰分為印度和巴基斯坦兩個自治領，印度自治領的居民以信仰印度教為主，巴基斯坦自治領的居民以信仰伊斯蘭教為主。1947年8月14日和8月15日，巴基斯坦和印度分別宣布獨立）。中國客人在這里受到的熱烈歡迎簡直難以形容。當劉少奇等乘車從拉合爾機場去省督府時，受到了近百萬人的極其熱烈的歡迎。一路上歡迎的人群密密匝匝，匯成一片海洋。道路兩旁的樹上、房屋上、電線桿上都高高低低地站滿了人。人們揮舞著旗幟、彩帶，做出種種歡迎表示。車隊開出去不久，兩旁的歡迎隊伍突然失去控制。擁擠的人群沖破警察的警戒線，興奮地站到馬路中央高呼歡迎口號，爭睹中國領袖的風采。無數工人、學生、老人和兒童都爭著把手伸進汽車窗口，同中國客人握手，整條馬路水泄不通。劉少奇一行的車隊通過這條5英里長的道路整整用了一個半小時。

晚上，西巴基斯坦省督為劉少奇主席的來訪舉行歡迎宴會。宴會開始前，賓主在客廳里愉快地交談，雙方不約而同地談論著白天拉合爾人民自發歡迎的情景，都對這種令人難忘的盛情贊嘆不已。

宴會上，劉少奇舉杯為英雄的拉合爾人民，為中巴兩國人民之間的兄弟友誼祝酒。他熱情洋溢地說：\"今天拉合爾人民群眾給了我們極其熱烈的歡迎。街道上人山人海，一片歡騰的景象。這生動地表達了巴基斯坦人民對中國人民的兄弟友情。\"

第二天，劉少奇又出席了拉合爾市政委員會在夏利馬爾公園舉行的招待會。就在這次招待會開始之前，拉合爾市民代表向劉少奇同志贈送了這座銀質拉合爾城堡模型。

拉合爾古城堡是16世紀莫臥爾王朝阿克巴大帝統治時修建的王宮，是印度次大陸所有莫臥爾王朝建筑中的典范，呈長方形，面積達十余萬平方米，集中體現了古代印度人民的建筑技巧和藝術才華，至今仍完好無損。城堡用巨大的褐紅色巖石筑成城垣，入口處高達近五十米，莊嚴雄偉，氣魄非凡。模型形象地再現了古城堡的風采。高大的城門上方飄揚著巴基斯坦國旗，兩旁的轉角形塔上是巍峨的圓頂和高聳的塔尖，顯得莊嚴神圣，雄偉壯麗，特別是城堡內的鏡子宮，更是印度建筑師們巧奪天工的絕技，令人嘆為觀止。拉合爾古城堡記載著巴基斯坦悠久的歷史和燦爛的文化，是巴基斯坦人民引以為自豪和驕傲的象征。

海椰子果核

——1978年4月塞舌爾總統勒內贈中國政府

這枚海椰子果核是1978年4月塞舌爾總統勒內訪華時贈送給中國政府的禮物。

塞舌爾共和國地處遠離大陸的印度洋上，由大小92個島嶼組成，屬熱帶雨林氣候，一年只有兩個季節--熱季和涼季，年平均氣溫為26.5攝氏度，雨量充沛，四季林木蔥蘢，鳥語花香，是天然的植物園，455平方公里國土上有五百多種珍稀植物，其中最為珍貴和奇特的當數海椰子樹。

相傳很久以前，南亞地區的馬爾代夫漁民在印度洋上捕魚時，從海里撈起一個碩大奇特的椰子，它的外形酷似女人的骨盆。由于從未見過，不知道它來自哪里，因為是從海里撈上來，因此便稱其為\"海椰子\"。直到20世紀60年代，喜好獵奇的歐洲人發現了塞舌爾這片海上\"世外桃源\"后，才發現被世人稱為\"海椰子\"的果實，原來是塞舌爾普拉斯蘭島獨有的特產。但由于\"海椰子\"這個名稱已經廣為流傳，因此一直沿用至今。但在學術界\"海椰子\"還有另外一個名字，叫\"馬爾迪斯瓦椰樹\"。關于這個名字的來歷，也有一段趣聞。17世紀時，西方許多著名的植物學家聚集在馬爾迪斯瓦為世界上的植物進行分類登記，當輪到為海椰子登記時，當時所有在場的專家都不知道這種椰子的來歷和名稱，最后大家商量決定以當地的地名\"馬爾迪斯瓦\"作為它的名字，命名為\"馬爾迪斯瓦椰樹\"。海椰子的故鄉普拉斯蘭島是塞舌爾的第二大島，長11公里，最寬處8公里，面積約為40平方公里。島上大面積生長著茂密的棕櫚樹林，當地人稱之為\"棕櫚島\"。島上景色綺麗：棕櫚樹枝繁葉茂，椰子樹參天挺拔，山花漫山遍野，呈現出一派旖旎的熱帶風光。普拉斯蘭島是迄今世界上少有的仍保持原始生態環境的地方之一，也是世界上惟一保存著大面積海椰子樹的地方，1983年被聯合國教科文組織列入《世界文化與自然遺產保護名錄》。

普拉斯蘭島上有三大片海椰子樹林，總計二十多公頃。海椰子樹屬棕櫚科，樹干光潔，高大挺拔，樹高達三十多米，據說是目前世界上最高的樹種之一。海椰子樹生長速度相當緩慢，但壽命特別長，一般能存活千年。一棵幼樹要經過25年才開花結果，可連續結果850年。一棵海椰子樹一次結果幾十個，果實重達20至30公斤不等，被稱為\"最重級的椰子\"。海椰子的果實要經過8年才會成熟，果實長到9個月時，果汁稠濃，味道香醇，清涼解渴，是上等的飲料；完全成熟后，椰肉清脆香甜，是塞舌爾主要的傳統出口物資。海椰子樹渾身是寶，果汁可作藥用，具有補腎壯陽之奇效；樹葉巨大如扇，可用來編席子、籃筐和帽子；海椰子殼堅硬黝黑，是名貴的工藝品原料。

海椰子樹還是一種富有神秘色彩的樹種。這種樹雌雄異株，一高一低相對而立，合抱或并排生長。有趣的是如果雌雄中一株被砍，另一株便會\"殉情\"枯死，因此塞舌爾居民稱它們為\"愛情之樹\"。更奇特的是，海椰子樹不僅樹分雌雄，果實也有雌雄之分。雄的果實呈微彎曲的長棒狀，長一米多，粗約20厘米，近似男人的生殖器；雌的果實呈橢圓狀，直徑約70厘米，近似女人的外生殖器。因此在塞舌爾許多地方的男女浴池、廁所的門上，分別畫著醒目的雄性雌性海椰子果實的圖案，以示區別。

海椰子樹作為生物進化遺留下來的活化石，因其稀有奇特而彌顯珍貴，被塞舌爾視為\"國寶\"。據說當年德國皇帝魯道夫二世曾經提出用250公斤黃金購買海椰子果實，但遭到塞舌爾政府的斷然拒絕。如今塞舌爾政府將生長著四千多株海椰子樹的普拉斯蘭島列為自然保護區，嚴禁人們砍伐海椰子樹和采摘其果實，并禁止私運出國，外國游客若想帶走海椰子，必須持有當地政府頒發的許可證，但是，一枚海椰子果實標價2000美元，令許多游客望\"果\"興嘆。

塞舌爾人民歷來對中國人民懷有友好的感情。塞舌爾總統1978年出訪我國時，帶來了這枚珍貴的海椰子果核，它就像一座橋梁，連接著中塞兩國政府和人民的友誼。

《國禮的故事》 羅伯健主編 百花文藝出版社 2002.8 定價：32.00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