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族善于學習先進文化。一部白族文化發展史就是一部白族對中外先進文化,尤其是對中原及漢族先進文化學習的歷史。正因為有這樣開放的心態和虛懷若谷的胸襟,在歷史的各個時期,尤其是改革開放的今天,它總能把握和追隨時代先進文化和先進生產力的發展方向,與時俱進地使自身得到同步發展。這一特點充分體現在本叢書所精選、輯錄的這些作品上。正是對中外文化的學習,正是與民族、時代和人民之間的血肉聯系,使得作為白族知識分子杰出代表的這些作家和學者,取得無愧于自己民族的輝煌成果。
白族善于兼收并蓄。她不保守、不狹隘、不自滿,對于各種有價值的文明成果,她能以自己樸素而獨特的方式加以吸收和借鑒,在保持自身民族特性的同時,使民族文化始終跟隨時代而進步、發展、豐富,這一點是值得充分肯定的。收錄在<白族作家叢書·情系大理》中的這些創作風格各異、創作手法多樣的作品本身就說明了這一點。
白族善于推陳出新。白族在哲學、宗教、價值觀念、文學藝術等精神生活領域和在生產方式、日常生活、建筑雕刻等物質生活領域所創造的豐碩成果,無不打上一個有生命力和創造力的民族的鮮明特色。可以說,民族文化、民族生活、民族情感的滋養和創造力的張揚,正是這些作家能夠取得突出創作成就的主要原因。
白族也是一個充滿文學靈感、想象力和激情的民族。白族《創世紀》與其他民族的創世史詩一樣古老白族的神話傳說與其他民族的神話傳說一樣豐富,白族的民歌也與其他民族的民歌一樣動人。遠在漢代,白族先民就已經出現了精通漢學的文人,見于史籍的有張叔、盛覽等,張、盛都是司馬相如的學生。唐南詔時期,由于政治統一、經濟發展,帶來了文化的繁榮,出現了異牟尋、尋閣勸、趙叔達、楊奇鯤、段義忠、董成、王蠻盛等被稱為“高手”的作家和詩人。楊奇鯤的《途中詩》、段義忠的<題大慈寺芍藥》、董成的《思鄉》、《洞云歌》“皆佳作”,被收入《全唐詩》。南詔散文中的《與韋皋書》和《南詔德化碑》,成為千古傳誦的佳作。元、明、清時期, 白族作家薪火相接,出現“一時名流蔚起”的局面。元代圍繞“孔雀膽”事件,在大理路總管段氏家族中出現了一群詩人,如段功、商氏、阿蓋、段寶、羌娜、楊淵海等。他(她)們都會用漢文寫詩,留下了一些哀婉動人的詩篇。明代的白族作家最多。著名的有楊黼、高桂枝、楊士元、楊南金、李元陽、何蔚文等。
學習漢文學,用漢文進行創作,是白族文學的一個傳統。至清代,詩人詞客輩出,文人作家很多。據《隨園詩話補遺》、《滇八家詩選》、<滇中瑣記》及地方志記載,比較有影響的白族作家就達50多人。師范、王菘是全國著名的學者和作家。此外如龔渤、谷際發、龔錫瑞、楊回寬、趙廷樞、趙廷玉等,都有較高成就。
辛亥革命前后,白族地區出現了一批造詣很高的作家、詩人和學者,如趙藩、趙式銘、楊杰、張耀曾、周鐘岳、李燮羲等。
在當代,白族同樣人才輩出 已經謝世的艾思奇、徐嘉瑞、羅鐵鷹、馬子華、王定明和健在的馬曜、楊明、張文勵、歐小牧、楊亮才等白族學者的研究和創作成就頗盛,楊蘇、曉雪、張長、那家倫等著名作家、詩人聲名卓著、成就斐然,而景宜、嚴亭亭等后起之秀亦引人矚目;他們共同為繁榮新時期文學藝術和白族文學藝術創作而做出了不可磨滅的貢獻。將他們的作品精選、輯入本叢書中,既是對其成就的充分肯定和贊譽,也是為了讓廣大讀者更好地領略當代白族文學創作的風采,并以此為契機促進大理白族自治州兩個文明建設更上一層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