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刊:盧蘇寧,你好!我們許多讀者對你并不熟悉,請你談談你的創作情況好嗎?
盧蘇寧:我長期在黨政機關工作,多年筆耕和播種的田垅是機關的公文。雖然愛好文學,也只是近些年才嘗試著寫些文學作品,卻屢試屢爽。1997年上海電視臺拍攝我編劇的長篇電視連續劇《國際列車從這里通過》。2002年作家出版社出版我的第一部長篇小說《利益取舍》,首印3萬冊,一個月后再版1萬冊,成為一部暢銷書。2002年6月,中央電視臺拍攝我的一部電視劇《森林里的笛聲》。應該說我是文壇上一名新兵,今后的路還很長。
本刊:正如你自己所說,你長期在機關工作,我們發現確實有這樣一種現象,一些以前并不是文學圈的人陡然嶄露文壇成為一名作家,你怎么看這種現象?
盧蘇寧:文學創作是一個長期積累的過程。研究文學的學者們指出,想成為一名真正的作家應具備三種修養。一是較高的思想修養。一部作品是否深刻取決于作家思想廣博、深刻、敏銳以及對社會認識能力的高低。厚重發韌于深刻,蒼白必然導致平庸。思想修養是文學作品之魂。二是豐厚的生活修養。文學的本質是人學,人生體驗、人生的感悟都是不可或缺的。生活積累是認識自己的過程,也是認識別人、認識社會的過程。這些體驗和積累有直接的,也有間接的……遠離生活必然會遠離文學。三是文學藝術本身的修養。培養豐富的情感和想象力,提高駕馭語言文字的能力,文學藝術技巧訓練,文學理論素養的培育等等。文學是面向全社會的,這三種修養也是開放的。也許他以前并不從事文學事業,當一名文學愛好者三種修養達到一定水平的時候,他(她)就可能成為一名作家??纯匆殉擅淖骷?,半路出家的真就不少。
本刊:《利益取舍》是一部官場小說,許多讀過這部小說的人都說這是一部很深刻的作品。你自己怎么看待官場小說現象,怎么看待你自己的作品?
盧蘇寧:官場小說流行作為文壇一種現象無可臧否,但這一現象說明廣大人民群眾對官員們工作和生活的關注。社會轉型期,人們對權力使用和腐敗現象的關注必然會反映到文學作品中來。在寫這部作品前,我看過許多官場小說,我感到這類小說有兩個不好的傾向。一是虛美。公仆英雄完美無缺,不食人間煙火。二是抹黑,官場中的人渣不恥于人類。我在機關工作多年,《利益取舍》要反映的是真實的官場,用現實主義精神寫人、寫官,我力圖這樣做。
本刊:我們注意到你寫小說,也寫電視劇。一些作家說寫完電視劇便丟失了寫小說的感覺。不知你如何看待遇這兩種文學形式。
盧蘇寧:的確是這樣,寫小說和寫電視劇的感覺完全不同。寫小說,在結構好大的框架以后,以語流的方式跟著感覺走,跟著人物命運走,時空是高度自由自在的,你會感到是活在自己創造的時空中和故事中,寫小說需要投入更多情感,有夢幻般的感受。和小說相比,寫電視劇需要更多一些的理性。是在規定的場景中,現在時態下,通過人物的表演來講故事,一場一幕的寫,要寫好劇本也是非常不容易的。相比這兩種文學形式,我更愛寫小說。不幸的是小說越來越邊緣化,電視劇因大眾化而越來越主流化。
本刊:從你的作品看,我感到你比較理性。
盧蘇寧:我承認我的作品比較理性,這大概和我在機關工作,平時喜歡研究理論問題有關。其實生活中的我是很個性化、感情化的性情中人,細想起來我并不適合在機關工作。人性是由情和理兩方面構成的。“人”字,一撇一捺,情理互相支撐,少了一邊都不是人。
本刊:祝愿你今后寫出更多更好的作品。
盧蘇寧:謝謝!我將用我的作品來說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