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我是總參工程兵科研三所的一位退休工程師。2002年4月12日,是我一生中最難忘的日子。這天,我站在鮮紅的黨旗下,莊嚴地舉起了右手。64歲的我,終于實現了加入中國共產黨的夙愿。回首幾十年的人生歷程,我不禁心潮澎湃,熱淚橫流。
2002年1月11日我64歲生日這天,躺在醫院病床上的我,在自己的第四份入黨申請書中寫道:“我就像一滴水,經不住烈日的烤曬,只有融入到大江大河中才會奔流不息,只有投入到黨的懷抱,才會找到屬于自己的真正幸福和快樂……”
所黨委對我的入黨申請特別關心和重視,多次派人與我談心,政委王金義還親自上門為我講黨課,交流學習“三個代表”的體會。黨組織的關心讓我在感動之余,更加堅定了自己的信念和追求。
對我的這個愿望和舉動,有些人不能理解,甚至說,一個已經退休的人,不好好安度晚年,還入什么黨,人老了還想撈點政治資本。但我堅信自己的選擇。40多年來,我對黨的信仰和忠誠從未改變。我覺得,人活著就要有一個信仰和追求,我追求的就是共產主義,信仰的就是馬列主義。
我和許多同齡人一樣,是在黨的培養教育下一步步成長起來的。我十幾歲就痛失雙親,是鄉親們把我送進了學校,并資助我完成了從初中到高中的學業。所以我更能體會到黨的恩情和溫暖,那真是比山高比海深啊!
1962年我從北京師范大學化學系畢業后,便堅決要求入伍,因為部隊這所大學校是個最能鍛煉人的地方,而國防現代化建設也需要具有一定專長的人才。作為一個有理想的青年,我要用學到的知識,報效養育我的祖國和人民。來到工程兵科研三所后,我把滿腔熱情傾注在科研工作上,很快完成了兩項科研成果并獲獎。我的工作受到領導的肯定和戰友的鼓勵,我自己信心十足,也干勁十足。
如果說,我入伍是一種知恩圖報的話,當我走進部隊后,進一步加深了對黨的深刻認識、理解和敬佩。我努力工作的同時,也積極向組織靠攏,希望自己能成為一名先進分子。1966年,我鄭重地向黨組織遞交了第一份入黨申請書。令人遺憾的是,“文革”中,我成了一個“走白專道路”的人,我想入黨卻不讓入,我心中有一種說不出的痛啊!既使這樣,我也沒有失去信心,期盼政治春天的到來。
“文革”結束時,為幫助被耽誤的一代青年學生學到真正的知識,應地方政府的請求,部隊抽調一批人到偏僻的中學代課,我便是其中之一,這一去就是14年。這期間,我所教的化學課,在洛陽市統考中連續12年奪得第一。當時,我工作在地方,人事關系在部隊,由于關系不順,我想入黨卻入不了。1993年,我回到了工程兵科研三所。這時,由于科研方向調整,自己專業不太對口,盡管我有入黨的想法,但感到貢獻不大,沒有達到黨員的標準,不能“混”進黨內。退休前,我要求入黨的愿望日益迫切,但又怕引起別人的誤解,說自己臨退休了還向組織伸手要“黨票”,不好意思再提出申請。
1998年,我年滿60歲,帶著未能入黨的深深遺憾脫下穿了36年的軍裝。
退休后,我擁有了更多的自主時間。于是,我開始認真系統地學習馬列主義、毛澤東思想、鄧小平理論。越學心里越亮堂,閃爍人類進步智慧的真理光芒,照亮了我未來的人生征途。 由此,我再次萌生了申請入黨的強烈愿望。所里開展的學習實踐“三個代表”重要思想、保持共產黨員先進性教育使我更加堅定了跟黨走的信念,入黨的愿望更加迫切。2001年1月和3月,我兩次向黨組織遞交了我的入黨申請書。
我雖已退休,但應努力為黨和人民多做一些有益的工作。我曾是教育工作者,培養和教育下一代是我這個老兵義不容辭的責任。1998年,我通過“希望工程”資助了湖北羅田縣小學生董應龍。此后,我共資助了11名貧困地區的失學兒童。我的退休工資不多, 家里還有老伴和三個兒女,生活并不富裕。資助這些孩子是一筆不小的開銷,說起來許多人可能不信,我每月留給自己的生活費不足二百元。老伴身體不好,除了看病吃藥花點錢外,我把自己的工資幾乎都用在了失學兒童身上。
這幾年,我雖然很清苦,卻是自愿的。看到孩子們在黨的陽光下健康成長,我打心眼里高興,感到自己很富有。
依據“春蕾計劃”,我資助了貧困地區的7個女童,為她們傳授文化知識,一有機會,我就面對面地給她們講化學課,還自己動手繪制了一個“中學化學復習一覽圖”、“中學化學無機反應知識網絡”,分別送給我所資助的孩子和她們的同學。
我和我所資助的這些孩子們情同父女,他們都親切的叫我“爸爸”。我在和她們交談中發現,孩子們雖然求知若渴,但對革命理論知之甚少。于是我跑遍洛陽、鄭州大小書店,買了《共產黨宣言》、《國家與革命》等,連同《毛澤東選集》、《鄧小平文選》一起分別送給他們。正在河南省新安縣一中讀書的裴燕對我說:“爸,謝謝您給我送來了這么好的精神食糧,我一定從頭至尾地認真學習。”組織上很關心支持我,推舉我為實施“春蕾計劃”先進個人,讓我更為激動的是,在此期間,我被黨組織批準我為中國共產黨預備黨員。
(摘自《中國婦女報》原標題為《真理的光芒照亮了我的人生——退休工程師李蔭濃追求政治進步的自述》本刊有刪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