望張北,張北好地方!
點點梨花雨,絲絲楊柳風,站在21世紀第4個年頭的坐標上,望張北,既耐看又風流!
要不,怎么那么多老礦區的工人托關系走后門要往張北調!
要不,怎么那么多年輕大學畢業生們點名要去張北安家落戶!
中國有條淮河,淮河邊上有個鳳臺縣,鳳臺縣有個岳張集鎮,方圓幾十里的百姓們都在鎮政府的轄區內休養生息,忽如一夜春風來,這里要開礦,于是便誘發了許許多多讓人感興趣的事兒。
2002年年底的一日,淮南礦區電視臺插發這樣一則消息:“怪哉,一夜大棚起,小麥變蔬菜”。消息說:記者日前來到國家重點工程淮南礦業集團顧橋煤礦征地現場,看到方圓數里的土地到處是新建的房子和新搭的塑料大棚,墨跡未干的“蔬菜推廣基地”的牌子插在大棚的門口,走進大棚一看,一棵蔬菜沒有,全是綠油油的麥苗……村民們為什么突擊建大棚?天下人都心知肚明,失去土地的農民為的是想多套取一點國家的征地補償費唄,當然我們沒有更多的理由去責怪農民們的“狹隘”與“自私”,現代化大工業生產基地與農民賴以生存的土地相碰撞,難免會撞擊出一段思恩怨怨的不了情。
果然,在首批礦建人員剛剛進點不久,在雪花飄飛的冬夜,在犬吠與嘈雜的人聲中,響起猛烈的槍聲
不該發生的故事終于發生了!
2003年8月4日,淮南礦業集團顧橋礦井、張北礦井、丁集礦井、瓦斯綜合利用工程、水泥公司干法生產線、合成公司技改項目建設目標責任書簽字儀式在剛剛籌建的丁集礦井舉行。董事長、黨委書記王源,總經理孔祥喜,總工程師袁亮等集團公司領導及各有關部門的負責人和各項目部的頭頭們在喜慶而莊重的氣氛中舉行了簽字儀式,各項目部的頭頭們立下了“軍令狀”。一紙責任書,千斤重擔挑,誰都明白,跟這一茬領導班子干工作,一要聽招呼,二要不講條件,三要不折不扣地去完成任務。當然,大家心里也踏實,這是一茬有權威的班子,跟著他們于,累,但值!
對于張北與顧橋項目的負責人王秀河來說,立“軍令狀”不是第一次了。想當初籌建張集礦時,淮南礦務局破天荒第一次采用新機制,用招標的辦法選定張集項目責任人,從機關處室到一些廠礦的頭頭腦腦們,紛紛報名參加競選。時任礦務局張集礦井籌建組副處長的王秀河,不甘他人之后,以他豐富的煤礦生產技術知識和超前的理論思維一舉奪標。從此,汗水灑在礦井下,靠著他那一股永不服輸的韌勁,在張集煤礦這塊土地上“爬摸滾打”了整整5年。5年辛苦非尋常,張集礦創下了淮南煤礦建井史速度最快,投資最省,當年投產當年達產的一個奇跡,成為安徽省人民政府授予的“金橋示范工程”,張集煤礦的建設為淮南礦區的新井開發提供了示范,王秀河也如一枝新秀,脫穎而出。
秦時明月漢時關,萬里長征人未還。當王源董事長“建大礦,辦大電,做資本”的大手筆一揮時,他的心又動了,張北是張集礦北部開發區,顧橋又緊鄰張集礦,在擔任張集礦礦長的同時,他自然而然地又成為張北、顧橋開發項目的負責人。干煤礦的都知道,一旦開發新井的項目被國家發改委批準后,首先是征地,緊接著“四通一平”,施工隊伍進點。按照更快、更好、更省的原則,張北礦井設計年產量為600萬噸,工期為24個月;顧橋礦井設計年產量為1000萬噸,工期36個月。這樣的建井速度在我國煤礦建井史上絕無僅有。
往事不堪回首,在淮南煤礦的建井史上也曾有過“投資無底洞,工期馬拉松”的痛苦經歷,謝橋礦建井13年零8個月,投資近33億,把青年人都拖成了中年人。淮南人有苦衷、有怨氣,不服氣。是改革的春風給淮南插上了重新騰飛的翅膀,但好的機遇也還要人去干,為了搶時間趕工期,隆冬嚴寒,王秀河帶著第一批施工隊伍進點顧橋。轉眼三個月過去了,施工隊硬是進不去,進去了也被騷擾得無法生根。當地的百姓硬是與你“胡攪蠻纏”,男女老少齊上陣,算不完的賬,扯不完的皮。你要施工,老人們便躺在推土機前面,“你軋吧,看你敢不敢!”跟他們講道理談“工農聯盟”,談“舍小家為大家”,談“國家土地征用政策”屁事不管。無可奈何,長期封閉在黃土地上的農民離開了安身立命的土地,一下子難以承受新的生活方式,眼前最能得到實惠的當然是“靠礦吃礦”了。君不見,離顧橋數十里之遙的謝橋鎮,在建礦中得到多大的實惠,鎮政府用農民的征地費蓋起了鎮政府的大樓,在礦門口建起長達數百米的街道,修上花壇。最要命的是,落地煤得由當地農民轉賣,每噸煤炭要抽頭5元,要不然就砸礦門、堵路,鬧得礦工們無法上班。強龍不壓地頭蛇,為了減少磨擦,謝橋礦只好采取讓步政策。就這樣,每年1000多萬元的票子白花花地流進農民的腰包。也許有人要問,偌大的國營企業連幾個農民也對付不了,國家的法律哪里去了?天高皇帝遠,“皇帝的圣旨常常被累死在馬背上”,見怪不怪!也許顧橋的農民們受到謝橋老鄉的“啟示”,他們也要在未采的礦井里多分上一杯羹。白天拉好的圍墻,晚上就被扒成一個個豁口子,日子一天天在“拉鋸戰”中過去,王秀河急了。“文攻”不行,只好“武衛”,強行鋪路、建房,對那些敢于躺在汽車輪子下邊的人,強行拉開;對公開搶拿礦上東西的人,鳴槍示威。有人被打傷了,但更多的人后縮了,以硬對硬的戰術,終于拉開了礦建的序幕。回首往事,王秀河仍唏噓不已:\"-r期逼人,只好‘以痞治痞’!”
鳳凰臺上風凰游,風去臺空江自流。如今,當你從高空鳥瞰鳳臺這片土地,張北、顧橋、丁集,一座座井架如春筍般破土而出。公元2004年4月初的一天,春風蕩漾,草長鴛飛,一群記者來到張北、顧橋建設工地采風,礦建工人告訴記者,顧橋主井井塔高78米,被稱為亞洲第一井塔。工程的建設者們正以倒計時的方法如期完成工程進度,隆隆的水泥攪拌機聲,滴鈴鈴的上下罐鈴聲,汽車的喇叭聲混合在一起,鳴奏一曲當代建設者之歌。工地上,迎面碰見一張熟悉的面孔,他叫張文。12年前,他與7名淮南煤礦礦建工人隨中國礦建公司組成的一支礦建隊伍,赴北非摩洛哥參加礦井建設。當時,同時進點的還有西方資本主義國家的一支建井隊伍,論設備,論技術,中國隊稍遜一籌,甲方代表——瘴洛哥國家煤炭公司的總經理沙巴先生帶著不信任的口吻對中國工人說:“我們是要按合同辦事的,拖延一天工期就要賠償上萬美元的嗅!”但是沙巴先生忽視了最重要的一點,那就是中國人的吃苦精神。8月的杰拉達(地名)撒哈拉大沙漠的季風正是最殘酷的時節,七八級的大風,干燥的氣候每時每刻都烘烤著大地,沒邊沒沿的飛沙時時抽打著人們,沒幾天人們的手上、身上都脫了殼似地掉了幾層皮,一觸摸工具就鉆心的疼,為趕任務,這幫來自古老東方的中國漢于24小時輪番上陣,一個“忍”字,一個“韌”字,雕塑了大漢民族的精魂。中國打井隊以月成井106.5m的進度超過了西方老外,震撼了甲方代表,總經理抱著香檳酒為中國人干杯……
春花秋月何時了,往事知多少。現任顧橋項目部副井的副經理張文感慨地說,現在條件好多了,我們有國際上先進、國內一流的技術與設備,加上全新的管理體制,哪有干不好的道理。他驕傲地告訴記者,現在在井筒里干活,設備是“五大”:鑿井大絞車,直徑3.5m;大吊筒,容量4m3大模扳,2.6m;大抓0.6m3中心回轉;大傘鉆九機。說話間一位帶眼鏡的小伙子插過話來:“設備好了,技術指標要求也更高了,打井筒這玩藝操心吶!”他叫汪貴益,副井項目部的技術副經理,1991年淮南礦院建井專業畢業,項目部的幾位領導中數他最年輕,每每戲稱他為“小伙子”,37歲的他在建井這個行當中已打磨了13個春秋。在張北和顧橋井筒施工中,最難攻克的就是“挖糖芯”技術。所謂“挖糖芯”,就是開挖井筒通過膨脹粘土層,采用凍結法將粘土層凍硬才能開挖。但凍結的程度把握是一種極難而又復雜的技術難題,不同的地質條件,要采取不同的應對措施。2002年9月份張北井筒施工中遇到近40m厚的膨脹粘土層,在凍結過程中一下子卡了殼。集團公司孔總、袁總親臨現場調研,王秀河更是心急如火,連夜下井察看現場,升井后又馬不停蹄地召開技術專題會議,研究制定一系列技術措施,采取項目部副總、施工單位項目經理和監理公司領導“三方”跟班作業,并組織快速施工隊伍等有效辦法。使原先每個循環作業時間需要24小時縮短為10個小時左右,提高工效一倍以上,用速度贏得了時間,闖過了技術難關,僅用14天就順利通過38.8m的膨脹粘土層。
張北、顧橋礦井的節節勝利是一曲團結協作戰勝自然的凱歌,參加施工的單位通過招投標中標的中煤五建四處、中煤三建七十一處、中煤五建三處,曾經轉戰山東、貴州、甘肅、陜西、山西等地,有著多年打井經驗。2003年的5月中煤五建四處第八項目部剛剛進點,恰逢非典時期,全國各地往來人員劃片隔離,要進點工作的人被五條件隔離,在人手緊張的特殊情況下,就憑著先期進點的幾個人拉開了決戰的序幕。“非典”的高潮剛剛過去,又遇到了淮南地區五十年來最大的暴雨,道路被淹,運輸線路被迫中斷,許多設備不能按時到位,第八項目部領導心急如焚。天公不作美,誤了工期,不僅僅是經濟賠償,還有違約責任。危急時刻,顧橋項目部“雪中送炭”,幫助他們從外單位租調采臨時可用設備,解決了現場施工需要。籌備階段,資金困擾是他們工程進度的大難題,關鍵時刻,一個電話,王秀河立即安排撥款以解燃眉之急。甲方和乙方在共同的戰斗中結下了深深的友情。中煤五建四處第八項目部經理楊開良深情地回憶說,剛進點時,困難重重,工人們與老天搶時間、奪工時、爭工期,暴雨間隙站在近膝深的水中加工安裝,在室內溫度達到41℃的高溫季節,白天頭頂烈日,不顧設備被烤得滾燙,進行地面安裝,晚上冒著蚊蟲叮咬,挑燈夜戰,經過雙方共同努力,僅用13天就完成井架的安裝任務。鑿井條件準備僅用18天就開挖,比設計時間整整提前了2,天。井筒開挖后,地層變化快,粘土、流沙層交替出現,流沙層中有沙漿錐子,風鎬打不動,大抓不易抓,施工難度相當大,加之井口封口盤還未安裝好,天氣陰雨連綿,井筒中施工的工人上面淋著雨,井下受著寒。盡管干勁十足,但由于不適應地層變化,施工進度一直達不到令人滿意的效果。王秀河與顧橋項目部的金總、李總及有關技術人員親臨現場,幫助分析癥侯,指導改進施工方法,并且從資金、材料供應及外協關系上主動協助,他們感人的舉動至今讓人歷歷在目
單位好不好,關鍵看領導;領導行不行,關鍵看品行。在以經濟規律指導生產運營的今天,黨支部的思想政治工作怎么做?共產黨員的先鋒模范作用如何發揮?帶著這個問題,我們采訪了礦業公司顧橋副井項目部的黨總支書記陳祥關,他滿懷自豪地告訴我們:這個問題說復雜也復雜,說簡單也簡單,我們這些人都是在第一線干活的,要務實,第一要有榮譽感,要打形象仗,關鍵時刻,領導要敢上,給職工帶個好頭,各隊的黨支部書記跟班勞動,工人身上出多少汗,他們身上也出多少汗。第二,分配上要公平,實行激勵機制,以分記資到人頭,把工人的工資與施工速度、質量要求、安全生產、材料消耗掛起鉤來,拉開各工種人員的收人檔次,向一線工人傾斜,每天一公布分數,讓職工干放心活,拿明白錢。陳書記還興奮地告訴我們,從去年進點到現在,全工區已經有20多名工人寫了入黨申請書,誰說現在于活光是為了錢,誰說我們的工人沒有信仰!
四月的陽光是溫柔的,四月的春風是醉人的,聳立在曠野里那高高的井架,那錚錚的鋼筋鐵骨像一個大寫的人字在天地間盡情地吟唱:
我曾經問個不休,
你何時跟我走,
可你總是笑我一無所有,
我要給你我的追求,
還有我的自由……
在顧橋礦建工地上,剛巧碰上了老熟人王秀河,黑黑的臉膛,灑脫的言語,透出一股男子漢的自信,談起張北、顧橋建設,他便嘴無遮攔地侃了起來:什么月進尺150、160的,這都不算本事,算本事的必須從開工到結束整個工期所有的時間全都加進去,算綜合進度……過去打張集井單進54米,現在顧橋已達到近100米綜合單進水平。看來進步了,但難點還在后邊,17個大型系統,36個中型系統,86個小系統都不是那么簡單……現在我和王源董事長立了軍令狀,必須按期完成任務,但設備就是個大難題,全國目前舛個礦井在建,定貨單都往哈爾濱設備廠發,誰都想早日把設備拉走,可人家也就那么大的廠子,那么多的工人,我們也派出了十幾個采購人員常年在外盯著催貨,可是我們抵不過一些大集體啦,個體的啦,人家可以送紅包,給工人加班費,我們是國營大型企業;我們能這么干嗎?誰給你出這個賬呀?如今張北要求兩年投產,顧橋三年投產,所以我們硬著頭皮也得上……我們當項目經理的,不僅要懂管理,甚至連“老痞子”招也得會兩招。比如剛進點那會兒,農民就是不讓進,顧橋是怎么進去的,是打了十幾架,人都打殘廢了幾個才開進去的……我這人不大招人喜歡,其實不是我處人不行;絕大部分是因工作,引起人家誤會,該怎么著就怎么著,玩花頭貓干什么……王秀河說話是跳躍式的,工作起來風風火火,也許在生產第一線當指揮員的就需要這樣的一種風格。俗話說,江山是打出來的,社會主義是干出來的,高樓大廈是一磚一瓦壘起來的,天上永遠不會掉餡餅!
許多人都知道“卡利南鉆石”的故事,那是世界上至今被發現的最大的一塊鉆石,重達3106克拉。1905年1月25日,下午5時,南非卡利南小鎮上,一名黑人借著夕陽發現距地面12米下的礦坑內有一塊不同尋常的小石頭,他用小刀挖出這塊石頭,被同事視為一塊普通的石頭,扔出窗外,但慧眼的卡利南卻視為寶石,經專家鑒定,那是一塊鉆石,消息立刻轟動全世界。2004年1月8日,室外是隆冬寒天,而淮南礦業集團的大會堂內卻春意融融,集團公司董事長、黨委書記王源向參加淮南礦區“兩會”的代表勾畫了淮南煤礦的光輝藍圖,走煤電一體化路子,到2008年建成投產張北、顧橋、丁集、潘四和顧北五對礦井,煤炭生產規模達到7000萬噸,到2010年,淮南礦區將成為億噸級大型煤炭生產基地……
億噸啊,意味著什么?淮南要當中國煤炭業的“老大”,淮南要抱大鉆石啊!
到新區去,到張北去,到顧橋去,到丁集去,到潘北去……淮南煤礦的新礦區像巨大的磁石,吸引著成千上萬有志于礦山建設的人們,特別是老礦區的工人,十有八九點名要上新區,爭著要到井下采煤。采煤工不是礦上最臟最累的工種嗎?至今不是仍流傳著當采煤工是“傻大黑粗”嗎?當采煤工不是連對象都不好找嗎?他們這是咋啦?難道太陽打西邊出來了?
且慢,請看1989年(解放日報)刊登的一篇報道:
能源城盼改革
——淮南煤礦紀事
……采掘工人勞動條件差,待遇低,人員嚴重不足,凡是有門路的都從井下到了井上,人們問:這樣下去誰來采煤!
令人震驚的數字:淮南礦區有職工、家屬40萬人,原煤生產職工10萬人,而井下正式采掘工人只有1.3萬人,8月份每天竟有3000多名工人曠工!·
這些曠工的工人干什么去了?我們問一個礦長。他回答:“有的去做小買賣,有的到農民開的小煤窯干活,有的到別的單位去找工作,有的呆在家里‘吃父母’。當然,偷竊扒拿的也有。”
人們贊美煤是烏金,把煤稱做工業的食糧,可是奮斗在地層深處的礦工的辛勤勞動并沒有得到應有的回報。淮南局的礦工自嘲:光榮的崗位,玩命的工作,倒煤(霉)的差事。淮南礦的生產工人主要集中在老礦,井下條件差,采煤靠風鎬、鐵鎬、炸藥。采掘工人體力消耗大,百多元的月收入,在目前的物價情況下僅夠維持本人的基本生活。
住房難是淮南礦工最大的心病。目前全局缺房戶有4萬多戶,礦工占絕大多數。不少礦工老少三代七八口人擠在一間房里。礦上分不到房,工人只好自己搭,秫秸泥巴墻,油氈、蘆席棚,依著樹或墻而建的茅草庵,什么形狀的都有,一律破破爛爛、矮小、陰暗、潮濕……
這樣的工作條件,這樣的生活環境,這么多后顧之憂,礦工怎能有積極性,又有誰愿意下井?一位工人說,下來打聽打聽,井下工人有幾個科長以上干部的子弟。不下井哪來的煤?井下勞力緊張,只好大量招收農民協議工,現在全局有協議工1.4萬多人。協議工待遇低,可正是他們支撐著礦井的采煤生產……(摘錄)
十年河東,十年河西,“太陽真的從西邊出來了”,現在不但到新區的工人要求到采煤隊,連剛分來的大學生也愿意到采煤隊當工人,為什么?還是讓張集礦礦長王秀河解答這個問題:一是技術含量高,新區采煤技術國際先進,國內一流,用大型采煤機采煤;二是勞動強度低,電腦操作機器;三是工資向第一線傾斜,每個采煤工平均月工資4.500元左右。而整個礦區在崗職工月平均工資僅1162元(2003年統計數字)。月收入4500元對于三口之家來說,這在生活消費水平較低的淮南,絕對是小康之家。
青年礦工徐虎,從前是礦建公司的一名掘進工,曾擔任過副隊長的角色,能干、聰明、懂電、懂機械,但在工程隊沒活干時,全家3口人的吃飯便成了問題,只好在街道上打零工,每月掙300來元,難以維系,一米八的個子,愁得連走路都不好意思抬頭。聽說新區要人,天天往局里跑,找熟人,找老領導,五次三番地折騰,終于如愿了,高興得見人舒眉展眼的,打定主意要在新區好好干一場。
數字是枯燥的,數字也是富于人情味的,新區張集礦采煤工效率在148.65噸/工,而全礦區的采煤工效率已達4噸/工,僅以2003年統計數字看,張集礦年產煤炭608萬噸,全員在冊人數僅為1280人,而老區新莊孜礦生產煤炭271萬噸,全員在冊人數為12804人,不比不知道,一比嚇一跳,這就是新礦區的魅力所在!
“千萬里我追尋著你,你是我的唯一……”人生一世,機遇難得,誰不圖個好啊!
“建大礦,辦大電,做資本”需要大量的人才,科技是第一生產力,人才是第一資源,為了實施人才戰略,王源董事長親自率領集團公司領導班子主要成員到中國礦大、山東科大、河南等八大院校發表講演。
來者非霧,去者非煙,大學生們被王源董事長精彩的講話,幽默的回答吸引住了。2003年8月28日,中國礦大容納400多人的報告廳內座無虛席,面對一張張充滿朝氣的年輕面孔,王源仿佛也年輕了許多。這里我們擷取其中的一些片段——
一位女大學生手拿無線話筒問:“剛才聽了王源書記精彩的報告,大家對淮南煤礦過去、現在、包括未來已有了一定的了解,大家的態度也是非常熱烈的,你對大家的熱情是什么樣的看法,你認為報告會是成功的嗎?你預期的設想達到了沒有?”
王源董事長一字一句地回答:“感謝你提出了非常幽默而又實際的問題,至于今天報告會是否成功,既然我們這么多領導同志來,當然希望成功,是否成功,等待會后,且看下回分解!至于第二個問題,同學的熱情乃至部分同學們的激情,年輕人,年輕的大學生,年輕的今后我們國家建設的棟梁們,是可敬,是可倌,也有那么點可愛……”
又一名大學生問:“面對我們的擇業,我們是選擇重待遇呢,還是重發展,重大城市,還是選擇到淮南礦區建功立業呢?面對這種選擇,王董事長是怎么看呢?”
王源回答:“重事業,重待遇,重大城市,還有等等省略號的‘重’,我認為,不可能有一個標準的答案,因為個人對社會的價值取向有差異,自身的主觀條件也不同,我認為,在我直面回答我們同學的時候,在你選擇幾個‘重’當中一定要選擇的時候,就是要敢于放棄,因為選擇本身就意味著對選擇之外的放棄,放棄和選擇是同時發生的,用中國傳統語言表達來說,一個人在取舍得失的時候,得從失來,敢失才有得,而且往往是小失小得,大失大得,當無失的時候,也就沒有得,憑自己的意志,不要顧及其它
王源充滿哲學意味的回答博得了大學生們的熱烈贊賞!會后有許多大學生紛紛要求到淮南煤礦來建功立業。僅張集礦一次就吸納了57名應屆大學畢業生。淮南煤礦真正成為一片熱土!
鳳凰臺上風凰游,望張北,既耐看,又風流!
責任編輯倪和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