雷蒙德.特斯基
我的生日是7月18日。37歲生日的前幾天,我打算舉行婚禮。納爾遜省加拿大城西主教準備主持婚禮。我們的結婚照將沿一條小溪,有瀑布落入水車邊的地方拍攝。
她名叫海倫,是位發型師,我們在古巴旅游時相識。三個月以后,我們訂了婚。然而婚禮前在她溫哥華的住宅里,她說不能嫁給我。
開車回我在埃得蒙頓的家的路是那么漫長,我的情緒受到影響,腦子里一片空白。在一家汽車旅館里歇息,我凝視著一杯廉價的紅酒發呆。海倫將永遠從我的記憶里消失。雖然傷害已到我的心里,但我蒙受的恥辱仍沒完。
“我不打算結婚了……對了,時間會治愈痛苦,時間……”我告訴朋友們。我發誓,我會很長時間不再讓自己受這樣的傷害。后來我才明白,她離開家,離開朋友和工作的前景一定突如其來地嚇了她一跳,解除婚約在結婚以前比結婚以后好。
當我們已撕毀的結婚日臨近時,我決定仍保留它是個特殊的日子,我想與將要來參加婚禮的所有人慶祝友誼。讓這一天就像原來我預訂的那樣度過。
我在婚禮的請帖里寫道:雷蒙德先生7月18日,星期六,不打算結婚,所以請你們光臨那天“呸,那都結束了”的舞會,午餐和香檳酒在下午4點。
舞會是一場狂歡,我穿著晚禮服,與弟弟拉里一起照相,他是我的男儐相。婚禮曲是伯徹伯爾演唱的《兩重唱》,而這個曲子,海倫原來認為太“悅耳”而給取消了。
來賓大約有四十人,他們都是朋友、家人、同事和鄰居。他們帶來的只有一位新郎的蛋糕,上面還寫著一句話:“哦,單身真偉大!”這些人送給我臭甘菊,而不是玫瑰花。我還收到了一條高爾夫毛巾,上面繡著一句箴言:“呸!那都結束了。”我們大吃、暢飲,重要的是我們開懷大笑。
一個月以后,我正在主持加拿大業余高爾夫球比賽,一位名叫羅拉琳的女士完成另外一場最后幾分鐘的報道。她在一盤磁帶里錄滿了伯徹伯爾的《兩重唱》曲子,而且極想知道怎樣打高爾夫球。她說我使她想笑。我知道這就是美好友誼的開始。
兩年后,我們乘“多爾塔”女皇號輪船沿密西西比河度蜜月,這時羅拉琳說,她想要嫁一個人,她一定會嫁。我喜歡女人身上的這一點。
最近,我們到南美舊地重游,紀念我們結婚十周年。值得我們驕傲的是,我們8歲和 6歲的兒子每過兩三天就會說我們是這個世界上最壞的父母。
關于海倫,從我開車在溫哥華的蒙蒙大霧里離去,我再沒有見過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