論《聊齋志異》對唐代小說的超越（續）

陳炳熙

中圖分類號：1207．419文獻標識碼：A

寫人為主，是《聊齋志異》在藝術上對唐代小說的超越之三。

錢谷融先生用整個世界文學的歷史證明，對于人的描寫，是文學的目的和任務所在。并指出：“全人類共有的文學寶庫，是一長列的人物的畫廊，把這些人物的畫像(他們或者戴著詩人自己的名字，或者叫做SU的什么)從寶庫中抽去，這個寶庫也就空無所有了。”⑤這是事實。整個唐代小說，就是因為有李娃、任氏、柳氏、柳毅、霍小玉、謝小娥、南柯太守、崔鶯鶯(她的名字之所以不朽，還因為有《董西廂》、《王西廂》)、無雙、虬髯客、紅線、裴航等人物的名字而占據文學寶庫之一席；然而還有大量的名字沒能進入寶庫，原因就是這些人物在作品中性格不顯，形象無光，因而不為人們所在意，即使記得故事也記不得人物名字。《聊齋志異》為文學寶庫的人物畫廊提供的名字則更多，如嬰寧、嬌娜、青鳳、聶小倩、蓮香、巧娘、紅玉、林四娘、連瑣、公孫九娘、花姑子、伍秋月、荷花三娘子、小謝、阿繡、小翠、長亭、素秋、胭脂、阿纖、瑞云、葛巾、香玉、黃英、白秋練、陳云棲、江城、王成、葉生、席方平、司文郎(宋生)、馬介甫及楊萬石等，凡是讀過《聊齋志異》的無不記住這些名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