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珂和我的友情可以追溯到二十亡H:紀九十年代初期。沒有達到年齡卻被強行送進幼兒園的我們,由于同病相憐,就很自然地成了好朋友。
亡了小學,她一改往Bg旦怯,說話聲音小小的形象,居然變得又自信,又爽朗,說起話來條理清楚,聲音有如“大珠小珠落玉盤”般地好聽,我越發地欣賞她、喜歡她。可有一次,她卻給了我一個下馬威!
下午學校放學后是不允許我們留在校園的。那天剛上完體育課,我和幾個朋友發現“摸杠”很好玩,就躲在小禮堂的拐角處等大隊部的人檢查后偷偷溜去玩。偏偏那天剛好有王珂,這個候選大隊委員。大隊部的人檢查到這里的時候,看看沒人,已經走了,可王珂卻從巷子里走來,發現了我們。我急忙示意,讓她當作沒看見。可她清點了一下人數,大喊:“喂!這有五個人沒回家!”我真恨她的嗓子怎么那樣響亮。那幾個人趕忙跑過來,記了名字。第二天,我們就被老師當眾批評,同時,還表揚了王珂的立場堅定。事后,我們都說王珂出賣友情,巴結老師。我也憤憤地說白跟她當了這么長時間的好朋友。她有些失望地看著我,我裝作不屑地瞟了她一眼,心里似乎痛快了不少。
放學后,她找我一起回家。我報復似地說:“我們偉大的候選大隊委員,這次您這么公私分明,大隊委員是當定了,還和我們這種沒名氣的中隊長混什么呀!”她很誠懇地說:“不要這么說。那次我是以監督員的身份來說你的,那是責任,我必須一絲不茍,公私分明。而現在我是以你的好朋友的身份來向你道歉并希望你遵守校規的。因為你是我的朋友,所以我才會嚴格一點要求你。”我突然覺得她已經長大了,不再停留在我們的無意義的“哥們義氣”上,可我,還是那么幼稚。
我面向著夕陽,把手放在了她的手上,說:“我懂,謝謝你,咱們走吧。”
真摯的友情是心靈相通的,不需要太多的言語。于是,她拉起我的手,舒一口氣說:“天啊,你終于懂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