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們曾簡單地把身體視為器官的共肘性集合物。馬克思告訴我們,人的身體、器官和感覺都是以往全部歷史的產物。在歷史的發展進程中,人類對身體的認識和看法,一直是不同時期文化與文明的重要組成部分。身體的賦形、傳意與釋義,滲灌在人類社會歷史之中。就拿文身來說…在中國可以追溯到西周時期,那時文身不是作為展示個性和審美品格的工具,而是作為一種刑法。作為五大刑法之一,黥刑(又稱墨刑)是在罪人臉上或額頭上刺字,再染上墨,作為受刑人的標志。唐朝的上官婉兒因為得罪了武則天而被處以黥刑。武則天考慮到上官婉兒是個可用之才,又是女兒身,特意下令不要刺字,只在她的額頭刺一朵梅花,也不要涂墨,而是點上朱砂,這樣不但美觀,也表示了懲罰的意思,可謂“兩全其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