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她坐在酒店大廳不起眼的角落里,整個人似乎陷在皮沙發里,面前的咖啡桌似乎還在幫她阻擋一些什么。即使這樣,她的魅力仍然引人注目。她正在等待來采訪她的記者。她穿著褪了色的牛仔褲,高領的白色襯衣,披了一件優雅合身的外套,還為她的來訪者準備好了水。看見記者來了,她起身溫和友好地握手說:“我們開始吧。”
這位澳大利亞的美女——娜奧米·沃茨在年初的第76屆奧斯卡上獲得了最佳女主角的提名,但最終敗給了來自南非的“女魔頭”查理茲·塞隆,未能問鼎影后桂冠。
娜奧米·沃茨1968年9月出身在英國肯特。父親是個旅行團領隊兼錄音師。不過,在娜奧米·沃茨只有4歲的時候,他便離開了家,1976年8月死的時候才30歲。娜奧米·沃茨說父親走后,母親開始努力做個獨立的女人。娜奧米的哥哥是一個成功的攝影師。一家三口人總是在英格蘭不停地搬家——“我們和祖父母先住在威爾士北部,然后又搬到倫敦,后來我又去了寄宿學校。我從來都沒有像別人那樣,可以有一個長期安置自己的家。”她說。娜奧米14歲那年,舉家搬到了澳大利亞。當年幼的她看到母親在當地一個音樂劇中的演出時,很是心動,她參加了一個表演班,后來開始當廣告模特,仿佛命中注定是要投身演藝事業的。在她放棄了在時尚流行雜志臨時工作的2周后,她和桑迪·紐頓以及后來成為好朋友的妮可·基德曼搭檔演出了《情挑》,她的明星光環開始顯現。不過,一切似乎并不順利。之后她又與斯科特·考菲一同出演短片《Ellie Parker》,就像電影里的Ellie說的:“我仿佛覺得我在等待我生命的開始。”已經在多部電影里出演小角色的娜奧米·沃茨一直在等待屬于她的電影的開始。
2001年,在美國前衛導演大衛·林奇的《穆赫蘭道》中娜奧米·沃茨一人分飾兩角。大衛·林奇是一直游走于主流與非主流之間的人物,有著自己獨特的風格。他是在一大堆照片中發現娜奧米的哥哥為她拍攝的一張照片的。后來由于資金問題,影片的拍攝被擱置。娜奧米·沃茨回憶說:“我們談論片子的時候都很興奮,但沒有資金的話,最后什么都沒有。當時我們都無法接受這樣一部電影面臨流產的命運。他是大衛·林奇,他怎么會做不到?我們該怎樣扭轉?最后我們鼓足勇氣,跑去他的工作室,告訴他我們希望進行下去,決不能因為人家說不,我們就把劇本擱置在架子上讓它積灰。”
幸運的是,《穆赫蘭道》最終得到了15萬美元的資金贊助,大衛·林奇憑借該片在2001年嘎納電影節上獲得最佳導演獎提名,也獲得了金球獎最佳導演提名。而娜奧米個·沃茨則從此踏上了“大器晚成”的明星道路。也正是在這部影片的拍攝過程中,大衛·林奇成了娜奧米的良師益友。
自2002年的《午夜兇鈴》之后,娜奧米·沃茨開始算得上一個頗有票房號召力的明星了。當她加入電影《凱利黨》拍攝的時候,好朋友斯科特·考菲打賭說她和男主角海瑟·萊澤爾一定會來電。娜奧米·沃茨曾說自己把自己的感情給擱置起來了:“在我們這個演藝行里,我們依靠寂寞來生存。我們總是到處忙,到了一個地方逗留,收拾了行李又走了。8個月前,我和我的男友分手了。”《凱利黨》的愛情浪漫片斷在墨爾本拍攝,之后,娜奧米和朋友去美麗的巴厘島休假。就在他們離開2周后,也就是2002年10月,那里發生了悲慘的爆炸事件。而娜奧米·沃茨和海瑟·萊澤爾開始譜寫他們的羅曼史。海瑟比娜奧米小11歲,而她幾乎忘了她們之間年齡上的差距,只是動情地說:“他很有精神,充滿激情。他總是在不停地動,坐在那里也不安分的樣子。”
2003年,沃茨在影片《21克》中飾演了一個沉溺于毒品和派對的女孩。這個女孩改過自新以后卻遇上一起災難性的事件,生活因此發生了巨大的變故。該片的墨西哥導演阿加多·岡薩雷斯·伊納里多對于娜奧米給予了充分的肯定:“她就像是一瓶好酒,好到你不得不把她藏起來。10年或15年之后,你再次打開瓶蓋的時候,會發現她棒極了,簡直是最好的。”在《21克》里,岡薩雷斯用不少困難來考驗她的努力,最終為她折服:“她一直演,演到失了聲,也沒有一句怨言。她不擺任何明星架子,坐在那里和大家開心地說笑。”對此,娜奧米說:“這大概是澳大利亞人的精神吧。我們從來都不懼怕辛苦的工作。”而沃茨身上另一個典型的澳大利亞精神恐怕是不像其他演員那樣喋喋不休或者報怨連篇吧。盡管她最近接連拍戲,多少對自己有些負罪感:“最近,我覺得有點對不起自己。我工作過分努力了,這樣似乎有點危險。不能老這樣,否則像個機器人一樣。我們要生活,要和別人溝通,要去干洗店,要去銀行提款……生活里的小事情可能給你帶來一些混亂,一些影響,不過那都是正常的。經歷了這些東西,你才能有可能去表演一個自己之外的角色。“
或許,33歲還被人視為新星并不算是一件風光的事情,不過,經過那么多年的演戲磨練之后,成熟的娜奧米·沃茨應該可以展現和詮釋更多復雜深刻的人物角色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