木子美來的猶如疾風。她生在網絡,由平面媒體呵護,終于成了一個人口大國共同的話題。漫天都是她的影子,很多人說別再提木子美了,行嗎?
行嗎?恐怕是不行的,因為這是個“眼球經濟”的時代。
網絡上傳木子美被原來的單位《城市畫報》辭退了,在西祠胡同的論壇上有人說:“沒有阿木,我就不看城畫了。”
12月初,新的一期《城市畫報》拿到手了,發現李麗還在。
李麗就是木子美,之后舒了一口氣又嘆了一口氣。
她自己稱自己是“被全國人民咒罵的著名女人”。
她又說那個人“此刻跟我沒有關系”。
“我是怎么生活的,我就怎么記錄,哪怕被干擾、被破壞,哪怕男人們談‘木’色變”。
有人害怕木子美的出現會導致一場性革命的到來,可是并非所有的人都會成為木子美。因為這并不是一件容易的事。
在她還叫李麗的時候,她就是一個異常敏感的女子。
上高中的時候遭遇兩位親人的離世。
大學里的第一個男人,第一次性關系,她就懷孕,可這個男人卻搞人間蒸發了。當時沒有幫助,痛苦的一個人做了人流。這對她的傷害是致命的。
“無論我變成什么樣,他總是不失時機地嘲笑我,逼迫我想起他曾毫不留情地拋棄過我。”“我恨他,還因為,他和女友交往3年,都要結婚了,竟偽裝得那么‘忠貞’。”木子美說,“他破壞了一個女孩子該有的生活道路。”
破壞,她開始行走在世界的邊緣。她的生活因為性改變,她也在改變著傳統的性。
她頻繁的更換男人,這中間不存在任何的感情成分,“因為不害怕,我輕易就能愛上一個男人,輕易就能跟他上床,輕易就能從他身邊離開。也因為我太輕易,男人們輕易就可以把我忘記。男女關系于我而言,就是直接地與一個男人發生性關系。”她還通過此來觀察男人,關于男人,“我重視男人的本來面目,那不是修身養性養成后的東西,或是可能隨他身份變化的東西。所以有時候,我覺得男人脫了衣服都差不多。”“我是一個很自我的女人,一個獨立的,尊重自我價值、自我存在的女人。我要的是自由,時間,健康,機會。”“我的‘正’表現在引誘男人后,有一個研究者的態度,就像以前研究妓女的人會深入到這個階層里去……(目前)男人研究女人的書很多,女人研究男人的實際經驗太少了,這是值得去做的,希望那些被我研究的男人不要生氣。”“我的‘邪’表現在我老去誘發男人的邪惡。”
“婚姻是一個很成問題的結構。”木子美對婚姻從來有不信任感。她回答記者的提問時說:有可能,如果有人向我求婚,我看了也合適,就會結婚吧!其實也可以把結婚當作行為藝術,趁我現在有點熱的時候,結個婚制造一起事件也挺好玩的。
直到現在,木子美經常會想起自己第一次忐忑不安地買避孕藥卻買錯的那個上午,想起躲在學校旁邊的小書店里,用發抖的手翻著一本叫《女性健康知識》的書,想起自己躺在一家私人門診做人流時的痛楚……
那時候,她叫李麗;那個時候,她不會知道,有一天,她會成為木子美。
不管是李麗還是木子美,她都逃不開來自某些男人的傷害,更多的男人上了她的床,這些只是讓她更失望而已。對男人,對愛情。
“太多的起起落落,及時行歡,讓我喪失了長相守的欲望。事實就是這樣,你在我眼前時,我會是一束璀璨的煙花,只開放到你從我眼前消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