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提起敵人,就會聯想起勢不兩立,不共戴天,你死我活的對手。其實并非完全如此。
渡渡鳥最早生活在非洲的馬達加斯加島,這里地理位置優越,雨水充足,氣候溫暖濕潤。同時,森林覆蓋,植被豐富,沒有惡獸猛禽,多的是野果和昆蟲。渡渡鳥就生活在這條件優裕,環境安逸,沒有角逐競爭的地方。隨著時間的推移,渡渡鳥會飛的翅膀逐漸退化,輕盈靈活,在樹枝間穿梭似箭的軀體和雙腿逐漸肥碩龐大——它們不得已從樹上落到地上,成了不會飛的鳥,行走起來也非常緩慢。就在它們安逸無憂,舒服自在的踱步的時候,一批探險者登上了這個島,探險者發現,渡渡鳥是上天賜予的美餐。由于從未受到過敵人的攻擊,渡渡鳥連起碼的防護知識也沒有,面對探險者閃閃的刀光,它們不但沒有躲避,伸著脖子等著。1861年,最后一只渡渡鳥從地球上消失了。沒有敵人的虎視眈眈,追逐淘汰,沒有生存緊迫感,自己首先打敗了自己;沒有敵人的侵擾,他們變得癡呆愚鈍,麻木不仁為自己掘下了墳墓。
那么,敵人會帶來什么呢?
也是在非洲,大草原奧蘭治河兩岸,一位生物學家通過觀察發現:河東岸的羚羊無論是繁殖能力還是奔跑速度都要遠遠高出河西岸的羚羊。兩岸的羚羊品種一樣,生存條件一樣,飲水、飼料來源一樣。動物學家經過仔細觀察研究,發現了其中的不同:河東岸的羚羊之所以強健,是因為在它們的附近有天敵,一群狼經常出沒,河西岸卻沒有。為了證明這一結論,動物學家把西岸的羚羊抓了幾只放入東岸的羚羊群中,結果遇到狼群襲擊時,首先被狼逮住的是他做了標記的西岸羚羊,在高速奔跑中淘汰出群的也是他做了標記的羚羊。動物學家通過事實驗證告訴人們:沒有敵人的動物,往往最先滅絕;時刻在敵人威脅中生存的動物,則會經過優勝劣汰逐漸繁衍壯大。因為敵人的存在促使它要保住自己,要最大限度的努力生活。在威脅中羚羊尋到了自己生存的方法:發達的強勁的雙腿,每小時近60千米的奔跑速度,能隨便跳過2米高的障礙,飛越6米寬的壕塹。從父到子,從子到孫,一代一代從一出生就接受這種訓練,培養這種適應生存的能力。可以說:敵人幫了東岸羚羊的忙。是狼群成全了它們。
動物界如此,那人類呢?道理亦然。促使一個人痛下決心,百折不撓走向成功道路的不是順境和溫柔,更多的則可能是逆境和挫折。作為應戰者,人們應該感謝敵人,他讓我們鮮活,保持應有警惕,居安思危;讓我們不敢怠慢,不敢驕傲,不敢心存僥幸,讓我們自強不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