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曾請教過一位京劇大師:“面對臺下黑鴉鴉的觀眾,您可曾膽怯?”
他微笑著回答:“其實我的眼睛和觀眾一起盯著舞臺,全部心思都斂聚在唱念做打上,哪里能夠分神去看臺下。”
我曾請教過一位文學大師:“面對那么多挑剔的讀者,您可曾仿徨?”
他亦微笑著回答:“我的心就住在我的書里,油鹽醬醋都是自己的歡喜,用不著顧及他人的口味。”
可見舞臺上的表演是無觀眾,真正的創作是無讀者,真正的境界是無人之境。無人之境,不正是超越之境,是脫穎而出、別具一格的舞臺。
有了酷愛和執著,即使一枚落葉,也能夠傾倒季節;即使芝麻谷子大的一件小事,也會做得眉眼分明、山青水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