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藝腐敗,準確地說,應該是文藝圈或文藝界的腐敗。當下的文藝腐敗,圈內圈外的人都已有所耳聞。除了權錢交易、權色交易、揮霍公款、爭名奪利、互相傾軋外,還有明星偷稅、惡意炒作等各種丑聞。人們對藝術界的好感由此而漸漸減退。
權錢交易,玷污神圣藝術殿堂
隨著市場化程度的不斷提高,文藝演出已經不僅僅是黨和政府推行的一種宣傳工具和載體,由于深受老百姓喜愛,它越來越發揮出其巨大的商機,從而成為潛力巨大的商業化傳媒。和其他領域的許多工作一樣,要想成名成家,一方面要靠才華,另一方面也要靠機遇。于是,掌管著文藝領域某些壟斷性權力的管理人員和文藝工作者(包括準文藝工作者)之間,就出現了交易行為。權錢交易、權色交易,由此而生。2003年轟動全國的典型案例,自然是趙安與張俊以之間行賄受賄的案子了。
2003年12月12日上午9時,曾多次執導國家級大型文藝晚會、七次參與執導中央電視臺春節聯歡晚會并四次出任總導演,全國電視文藝最高獎——“星光獎”唯一連續六年的一等獎獲得者、兩次“最佳導演獎”獲得者,原中央電視臺文藝節目中心副主任兼文藝部主任趙安,被北京市第一中級人民法院一審認定犯有受賄罪,并被判處有期徒刑10年。同日上午10時,近年來以詞壇怪才、天才詩人、慈善家、優秀青年企業家、著名晚會策劃人的身份在媒體上頻頻亮相的商人張俊以,因為向趙安行賄61萬元,被北京市第一中級人民法院一審認定犯有行賄罪與誹謗罪,并被判處有期徒刑6年。
張俊以原本是吉林省遼源市東遼縣的一名記者,后來在采訪中認識了一些明星就開始借錢組織明星走穴,嘗到甜頭后他前往北京闖蕩。1995年春節晚會籌備時,張俊以到春節晚會劇組找到了總導演趙安。當時張俊以興奮地拿出了自己開夜車創作的多個作品,但無一被選中。趙安想起晚會中一首《賀年卡》的歌詞寫得較差,就讓張俊以現場創作。張俊以當場發揮,并把自己所寫的這首歌詞吹得天花亂墜,終于被選中。此后,張俊以和趙安結識,并逐漸用金錢達成一系列的交易。在1994年至2000年間,趙收受了歌詞作者張俊以的11萬元人民幣及價值人民幣50萬元的音像設備,多次使張俊以創作的作品得以在其擔任導演或主管的晚會上演出,使宣傳張俊以的專題片在中央電視臺播出。
張俊以是一個文藝界、娛樂界、商界的“明星”,深諳“以錢養名,以名生財”之道,不惜用金錢開路,利用媒體的影響力大肆進行形象炒作,以達到名利雙收的目的。他和趙安的關系,可以說與貪官和奸商的關系毫無二致。
趙安曾是中國電視界“呼風喚雨”式的人物,經常負責中央電視臺春節晚會的總導演工作,掌握著中國演藝界最大的資源。中國不少明星演員是靠趙安走紅的,一些剛出道的歌手要想在全國走紅必須賄賂趙安,即使已走紅的歌星也要打點趙安,以免被剝奪機會。趙安“出事”后,央視為防止更多的部門主任滑入職務腐敗的泥坑,掀起所謂的“反腐風暴”:對部分長期身居要職的部門主任進行了重大調整,20多名部主任被調換崗位。
權色交易,性丑聞真假撲朔迷離
在影視圈,制片人和導演的地位可謂舉足輕重,圍繞在這些實權人物身上的怪現象也層出不窮。特別是一些想上戲的女演員,不得不靠出賣色相以贏得露臉的機會。一些制片人或導演因為占盡權錢優勢,可以肆無忌憚地向欲求在熒幕上亮相的女演職人員提出非分要求。
前段時間,“皇阿瑪”性交易、黃健中性丑聞事件頻頻見諸媒體,這當然與周某、張某兩位女演員為出名而惡意炒作有關。然而,一位曾與黃健中有過多次藝術合作的知名電影人披露:娛樂圈存在“色導演”不假,同時某些喪失人格自尊的女演員主動獻媚,甚至開好了房間向導演“獻春”的情況也為數不少。娛樂圈中的“性交易”是一個巴掌拍不響的。但他認為“黃健中不在‘色導演’之列”。
這位知名電影人說:“我在娛樂圈打拼了這么多年,見到的這類事情太多太多。一些有姿色有心計的女演員,為了出人頭地可以把羞恥拋到腦后。其實在這個圈內,大家彼此都知根知底,誰是靠什么上了什么戲的,都明白。有的演員走的路是這樣的——出道時先傍一大款,再用大款的錢當‘敲門磚’,用自己的身體貼近導演。她們的理由很簡單:漂亮的演員多的是,導演憑什么非得用你?不投懷送抱能行嗎?”這位電影人直言,現在的娛樂圈有不在少數的女星是靠戲外的“床戲”一夜成名的。比如有一個女演員F在一部走紅的古裝戲里演的只是一個配角,或許是這部戲演下來摸到了門道,以后她上誰的戲都主動和導演“有一腿”,對外則曰“擦出情感火花”,靠這一招,她果然成“星”了。雖然此人在圈內名聲不好,但別人又能怎么著。
在一些劇組,通常都是導演決定演員的命運,尤其是在一些女性角色多的劇組里,爭風吃醋的鬧劇時有發生。這位電影人還親眼所見這樣一件事:某個劇組一天晚上收工后,女主角欲找導演“交流”,被制片人擋駕了。制片人解釋:導演正給其他演員說戲呢,讓她別等了。女主角不解:明兒一早就拍我的大戲,要說戲也應該是和我說戲才對呀!她硬是撞開導演的房門,導演大怒:你今天進來了,明天就給我走人,這個規矩你不會不懂吧!其時,衛生間里“藏”著一人,不是別人,正是該劇女二號演員。女主角無言以對,因為大約一個月前,她也是以這種方式搞定導演的。她能說什么呢,只能揮淚而別。第二天,制片人煞有介事地宣布導演關于演員更迭的意見,認為女二號“有靈氣、入戲快”,改演主角更有看點。
光環漸褪,獎杯受到權錢腐蝕
近年來,我國以不同形式組織舉辦的各種規模的文藝評獎,對于促進文藝創作的繁榮,培養、鼓勵優秀人才的成長,有著積極的作用。但是,一些“功夫”在“詩”外的不正之風,也有增長的勢頭,導致“評壇”腐敗現象的滋生。
評獎活動不透明,缺乏有效監督。
有人認為,高層次評委的大多數是好的和比較好的,但也存在一些影響評委公正性、權威性的不良風氣。當前為了遏制參賽方對評委的干擾,普遍實行不到最后時刻不公布評委名單的“保密制”,但其結果仍存在像高考押題一樣的“探、押”評委名單現象,而且拜托的方式各有“高招”,有的甚至試圖對主辦方施加影響,駕馭評委人選??傊?,缺乏透明度,缺乏“公示制”、“回避制”、“背對背”打分等有效的監督形式,更沒有實施全過程監審等措施把評委置于公眾的監督之下。
評獎活動財務不清、以“運作經費”作為獲獎前提。
最近,著名編劇、中國影協原評委王興東指出,在影協換屆大會上,李國民做上屆工作報告,沒有向代表們公開經營和評獎辦節的財務收支情況。而據王興東調查,1999年第八屆沈陽金雞百花電影節,中國影協以評獎的名義從沈陽先期收取了200萬元評獎啟動費,另外,沈陽還送給影協一輛桑塔納小車。但最后包括評委們的食宿審片等全部費用,影協只開支了大約50萬,盈余約150萬元。王興樂質疑:這筆錢哪里去了?王興東說,接下來的幾屆電影節,影協先后從南寧、寧波、無錫三個主辦城市收取300萬評獎啟動金,最后的收支情況,影協也從未向會員、向社會公示。截止到2003年無錫電影節,前四屆影協共收入1046萬元,支出670萬元,剩余370余萬元。王興東激動地說:“評獎本是一種獎勵創作人員多出精品的手段,但是多年來,所有獲獎者沒有得到一元錢的獎金。而參賽金雞獎的影片還要交評審費,參加領獎的創作人員也要路費自理。這些錢到底用到哪里去了?”
更可惡的是,“運作”百花獎竟然開價20萬。電影百花獎是群眾投票以全國大眾名義頒發的獎項。然而,近幾屆百花獎從來不公布當選者的票數,投票的真實性因此受到質疑。據王興東講,《毛澤東在1925年》中扮演毛澤東的演員曾向他披露,在第24屆百花獎評選階段,百花獎辦公室的工作人員曾約他見面,讓他“出點血”進行運作,并幾次電話向他索要“運作經費”以爭取“最佳男演員獎”,開價是20萬元。這位本來對評獎心懷崇敬的演員不由心生憤懣,感嘆原來媒體指責種種評獎內幕并非虛傳。后來他為了印證自己所言不虛,當那位評獎辦公室人員再次來電話索要“運作經費”時,他錄下了全部談話內容。
評獎選票造假,投票中存在舞弊行為。
2003年9月,中國視協公布了第21屆金鷹獎部分獲獎名單。在“十優”主持人評選中,李湘在剔除45萬多張無效選票后,以11萬張票數排在主持人第六名。此前,關于“造假血案”的報道已為廣大讀者所熟知,其過程大概是有人雇人在網上為李湘投票,雇人者和被雇者因為酬勞問題產生了糾紛,釀成血案,驚動警方介入。在一片輿論沸騰中,中國視協也曾一度嚴肅表態要徹底調查,當然結果就像一加一等于二一樣,順理成章,毫無懸念。試想,假如雇人者和被雇者沒有發生摩擦,血案沒有發生,事件沒被曝光,李湘在“十優”榜上的排名,即使不是第一,恐怕也在三甲之列——這是一個并非不可能的設想。又比如2003年的金鷹獎,假票之多為歷年之最,但造假對于“金鷹”來說早已不是什么新聞。早在1999年,廣西南寧有線電視臺私下加印十幾萬份廣播節目報,組織全臺職工家屬填寫,致使該臺一部電視劇獲當年金鷹獎。面對媒體詢問,當時該臺臺長張正鉀在承認了自己為自己投票的所作所為后說,在金鷹活動開始時,廣西文化廳、廣西電視藝術家協會等曾指示“抓住機遇,千方百計也要讓廣西的片子獲個獎”,所以電視臺才想出這個辦法。金鷹節似乎總是是非不斷。首屆金鷹節上,組委會在記者們的強烈要求下公布了168熱線選票,結果湖南地區的選票占了近90%,“全國金鷹節”變成了“湖南金鷹節”。顯然,和南寧地區的造假相比,現在的造假手段已經“鳥槍換炮”,網絡、聲訊造假更方便、更隱蔽。視協主席楊偉光承認,“確實存在一些有組織的投票行為”。
評獎活動成了某些領導的“形象廣告”和“形象工程”。
全國政協委員、國家一級編劇王興東曾強烈呼吁,文藝評獎切莫被某些人利用,成為勞民傷財的“形象工程”。他驚呼:\"評了市長杯,要不要評市委書記杯?人大主任杯?政協主席杯?文藝評獎是為了鼓勵創作,還是為了給某些官員涂脂抹粉?\"據其介紹,第八屆金雞百花電影節在沈陽舉行時,當時的沈陽市長慕綏新出任電影節的主席,為電影節請來九百八十多位貴賓,人人住在四星、五星級賓館,此外還邀來明星無數。開幕式表演、閉幕式表演,開幕式致辭、閉幕式講話,開幕酒會、閉幕酒會,花錢無數,最后又頒發了電影節上前所未有的“市長杯”,整個電影節成了政客個人的“表演秀”。當時“市長杯”一頒出,很多業內人士便大呼看不懂:“金雞獎是專家獎,百花獎是大眾獎,市長杯是個什么獎?”他們認為,所謂“市長杯”不過是某些人為了突出個人權力的產物。當年的“市長杯”發給了電影《國歌》,可不到一年慕綏新即東窗事發,導致“作品是好的,獎杯卻發了霉”。王興東強調說,文藝頒獎成為“形象工程”也是一種腐敗。當年沈陽有十七萬下崗職工,市長卻借舉辦電影節之機大搞形象工程,以致沈陽市民怨聲載道。他呼吁,類似金雞、百花電影節的文藝評獎應該以勤儉務實為本,諸如“市長杯”這樣與文藝創作毫不相干的獎項必須取消。
投資失控,創作僅為個人謀利
一臺演出的成功與否,沒有一個明確、合理的評價體系,這就為一些人提供了暗箱操作的空間與余地。
文藝應該為大眾服務。然而在現實生活中,一些文藝創作不是面向廣大觀眾,而是“眼睛向上”,眼里只有領導,只有獎杯,只有個人前程。至于觀眾愛不愛看,并不重要。一臺投資幾百萬元的劇目,經常是排出來后演幾場,請各方面的領導看一看就成了庫存品,廣大觀眾根本無緣看到,事實上也根本沒人愛看。還有的則是當地政府根據某些領導的旨意或年初的安排,投入巨資進行創作,節目出來后進京演出宣傳,花錢請人捧場甚至評獎,等捧得獎杯回來再給創作人員或某些相關人員發筆獎金(有的就等著這獎杯評職稱或提升職務),當地報紙上再鼓吹一通。但當地群眾誰也沒看過這個節目,即便免費請人看也未必有多少人到場。這些藝術投資只管投入,不問產出。承辦者拿著錢,以藝術的名義隨便花、隨便用,沒有嚴格的管理與監督。而失去監督的權力,必然產生腐敗。
爭名奪利,作家退會屢掀波瀾
作協是所謂的“作家之家”,加入作協一直是無數文學青年的夢想。然而,湖南省作協兩名作家余開偉、黃鶴逸,卻先后憤然退出湖南省作家協會,退出的理由居然是“為了保持作家應有的尊嚴”!這種久違的聲音,源于“抗議腐敗”的決心和對“神圣、高雅殿堂”的尊敬。2003年7月2日,湖南文藝出版社資深編輯、著名文藝評論家余開偉向湖南省作家協會遞交了退會申請書。他在申請書中寫道:“鑒于湖南作家協會這些年來逐漸蛻變成極少數人爭權奪利的宗派主義和謀取名利的工具,逐漸背離了團結老中青作家,培養作家組織繁榮創作的宗旨和職能,經過慎重考慮,為了保持作家應有的尊嚴,抗議腐敗氣息,我決定退出湖南作家協會。特此申明。作為中國作家協會會員,我將珍視作家的稱號,努力自省和自律,發揮作家應有的社會職責。”而在此前一天,湖南省作家協會另外一名老作家黃鶴逸也遞交了退出省作協的申請書。黃鶴逸是全國一級作家,著有《汪精衛》等作品。有著20多年會齡的黃鶴逸一說起作家協會就直嘆氣,并表示他和余開偉幾乎同時遞交退出作協的申請書完全是巧合。黃鶴逸說,作協在組織上和思想上都存在問題,大家爭當主席、副主席,這涉及體制問題。主席、副主席待遇不低,即使不參與創作都能生活。而一個在文學上毫無建樹的人,竟然能混到副主席,導致作協無法發揮其真正作用。
緊接著,上?!靶律弊骷蚁纳桃残肌巴顺錾虾J凶骷覅f會”。10月10日,頗具影響力的山西作家李銳發表辭職聲明,宣布辭去山西省作家協會副主席的職務,同時退出中國作家協會,只保留山西省作協會員的資格。和李銳一起辭去山西省作家協會副主席職務的還有作家張石山。為了澄清“種種傳聞和流言”,11月15日,李銳又將《致文友公開信》發送到文學界朋友的電子信箱,重申了退出中國作家協會、辭去山西省作協副主席職務的決心。他在信中提到自己之所以這樣做的原因,是深感作協日益嚴重的官僚化,“官本位的等級體制令文學日益萎縮”;而作協的換屆選舉成了被權力操縱的木偶戲,因此患上了“換屆綜合癥”。他表示,今后將把時間和精力更多地投入到文學創作當中去,履行好專業作家的職責。作家張石山表示,山西省作協的副主席“成了裱糊門面的”,很多只是充當擺設,“不作為,就是一種腐敗……我不愿意替他們裱糊門面了,我不想當泥雕木塑的‘人樁子’了。所以斷然辭職”。他們表示,辭去山西省作協副主席以及退出中國作協是經過深思熟慮的決定,同時也是由于現在的寬松氣氛允許他們表現自我意志,李銳說:“我把多年以來的想法終于付諸行動。”
李銳和張石山的做法在文壇激起劇烈反響,作家協會的性質和作用又被尖銳地提出討論。作家們認為,李銳和張石山的行動就是“促進作協體制改革的最好的做法”。老作家余開偉認為,作協應該走向民主化、法制化,增加透明性、民主性,“變現在的衙門化為真正的作家自愿組合的文化組織”。上海作家陳村認為,作協應是寫作人自愿結成的社團,應是全心全意為作家服務的機構,而不是某些人領導別人或借作家之名自肥的組織。
惡意炒作,假新聞與丑聞孵出“炒作學”
娛樂圈里丑聞不少,這本來是對文藝工作者的一大警示。然而,由于新聞界的批評報道頻頻見報后,一些演員身價不跌反升,由此而使他們嘗到了丑聞的甜頭,一種畸形的丑聞文化在文娛圈里盛行起來:沒有丑聞的千方百計制造丑聞,有了丑聞便大張旗鼓地宣傳丑聞,最后是全世界的人都知道他(她)的丑事。娛樂圈審美標準確實奇怪,在這個圈子里,似乎丑和美是一個共同體,一些人為了達到所謂的美,可以不惜一切地把自己說成丑。因為在這里,可能美的就是丑的,丑的也會變成美的?,F在很多人都說的一句流行話叫做“先炒臭,再炒紅”,所以明明是偷雞摸狗的事情,但卻被屢屢拿出來大炒特炒。這樣一來,普通演員成了明星,小明星成了大明星,身價天天漲,財源滾滾來。
然而,令人驚異的是,這種惡意炒作不但沒有得到應有的制止,反而還吸引了不少追捧者。2003年底,湖南師范大學新聞與傳播學院的幾名同學為了一門課鬧得不可開交,大家爭論的焦點是一門叫作《新聞炒作學》的選修課?!靶侣劤醋鳌边@樣的貶義詞竟成一門大學課程?開這門課的教師是該學院的W老師。W老師介紹,目前他正和一位商業界策劃人士合著一本叫《商業策劃與新聞炒作》的書,暫定10章,內容大體包括新聞炒作是不是一門學科、現代社會需要炒作、新聞炒作失敗和成功的案例分析、成功炒作的必備因素、受眾對新聞炒作的心理分析、炒作知名度與美譽度的關系等章節,全書共30萬字左右。談到為什么寫這樣一本關于“新聞炒作”的書籍,W老師認為,目前炒作已成為一種社會客觀存在的事實,在商業、文化娛樂、新聞傳媒等領域無處不在。一些個人和機構利用受眾感興趣的題材,達到自己的商業目的無可厚非。像觀眾看電影《英雄》要押身份證、木子美性愛日記等,都是成功的新聞炒作。當記者問W老師,在神圣的大學課堂開設一門新聞炒作學的課程是否合適時,W老師解釋道:“我這門課只從商業角度討論炒作的成敗,前提是遵守不弄虛作假的原則?!?/p>
娛樂圈頻曝惡劣炒作事件及所謂“炒作學”的拋出,使媒體的公信力與娛樂精神受到挑戰。在商業利益與道德理性的沖撞交鋒下,不同的取舍導致人們的不同行為方式,使整個社會產生了“思想動蕩”,結果朝著兩方面發展:一方面是一些演藝人員以不顧一切的飛蛾撲火行動粗陋炮制種種丑聞,另一方面則是大眾對以尊嚴和恥辱為代價掠取名利的理性判斷和嗤之以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