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
“不,”姚主任微笑了,“我說的還是去年的情況。你們也許還不知道,現在,全世界的科學家都在尋找消滅這種對抗的方法。五個月前,我們實驗室已經初步完成了這個工作。我們采用了這樣幾種方法:在手術前,用一種特殊的藥品,用放射性元素的射線,或者用深度的冷凍來管理移植用的器官和動手術的對象。當然,一般說來,我們這幾種方法是聯合使用的。布克在進行手術之前,也進行過這種處理……”
“啊!”我和老演員心里放下了一塊石頭,“這么說,布克能活下去了?”
“不,不,”一提到這個問題,姚主任的臉上立刻蒙上了一陣陰影,“你們別激動,我們對它的關心也決不亞于你們。在這種情形下救活的狗,對我們實驗室,對醫療科學,有特別重大的意義。它的復活能向大家證明,器官移植也能應用到急救的領域里去。可是說真的,當時我們并不知道這只狗是有主人的。這真是一只聰明的狼狗,它居然能從我們這兒逃出去!可是,這一段時間的生活,顯然對它是不利的。要知道,我們對它進行手術以后,治療并不是就此停止了。我們要給它進行藥物和放射性治療,這是為了使蛋白質繼續保持一種‘麻痹’狀態。另外,我們還要給它進行睡眠治療。這你們是知道的,根據巴甫洛夫的學說,大腦深度的抑制,可以使機體的過敏性減低……”
“那布克……又怎樣了呢?”我和老演員不約而同地喊了起來。
“是的,布克的情形很不好。它的左后腿就是由于這個原因才變跛的。那兒的神經顯然已經受到了影響。如果不是我們的工作人員偶然碰到了它,這種情形恐怕還要發展下去。我很奇怪,為什么你們沒有見到我們尋找狗的廣告呢?布克一逃走,我們的廣告第二天就在報紙上刊登出來了……”
姚主任忽然停住了。他猶豫了一下,突然站了起來,說:“請跟我來吧,我帶你們去看看布克。不過,請你們千萬別引起它的注意。”
這時候,我們的心情是可想而知的了。我覺得仿佛是去看一個生了病的孩子,更不用說那個善良的老演員是多么激動了。
我們在實驗室樓下的一間房間里,看到了真正的奇跡:一只黃頭黑身的狼狗;一只棕黑色的獵犬,卻長著兩條白色的后腿;至于那只被換了頭的猴子,如果不是姚主任把它頸上的疤痕指給我們看,我們是絕對看不出來的。這些經過了各種移植手術的動物,都生機勃勃地活著。在樓下的另一個房間里,我們終于看到了布克。它已經睡著了,是在一種電流的催眠之下睡著的。它把它的腦袋擱在自己的——也可以說是另一只狗的——爪子上,深深地睡著了。幾十只電表和一些紅綠燈,指示著布克的生理情況。幾個穿著白大衣的年輕的醫學工作者,正在細心地觀察它,服侍它,幫助它進行這一場生與死的搏斗。
姚良教授顯然也被我們對布克的感情感動了。這個冷靜的科學家,突然挽起了我們的胳膊,熱情地說:“相信科學吧!我們一定能叫它活下去!”
那天從研究所回家后,我好久好久都在想著一個問題。第二天早晨,我一打開房門,就看見老演員也站在門口等著我。我們用不著交談,就知道大家要說些什么了。
“走,我們應當馬上就去看姚主任!”老演員說道。
聰明的讀者一定知道,我們這次再去看姚主任是為了什么。是的,這一次,是為了我們的另一個孩子——小惠——去找這位出色的科學家的。
(五)
小惠的手術是在九月里進行的。六個月以后,小惠已經可以下地走路了。被移植到小惠身上的那條腿,膚色雖然有些不同,用起來卻和她自己的完全一樣。
至于布克,我想也用不著我多介紹了。自從大家從報紙上知道了它的奇遇以后,它真正地成了一個紅得發紫的演員了。為了滿足許多人的好奇心,布克終于被允許在馬戲團里演出了。它的后腿還微微地有些兒跛,可是它那出色的表演卻能彌補這一點缺陷。
我還記得布克重新登臺那天的盛況。姚良教授和我們四號院子的朋友當然都去了。布克的節目是那天的壓臺戲。當表演完畢,在謝幕的時候,知道這件事始末的觀眾突然高聲地喊了起來:“我們要小惠!我們要姚良教授!”
戴著尖帽子,穿著小丑服的老演員,激動得那樣厲害。他突然從池子那頭,一個跟頭翻到我們的座位跟前。他非常滑稽地,但是又非常嚴肅地向我們做了一個邀請的姿勢。在觀眾的歡呼聲中,小惠拉著姚主任的手,就像燕子似的飛到池子中間去了。
看到小惠能這樣靈活地走動,我不覺激動得眼睛也被淚水模糊了。當然,你們一定知道,這并不是悲傷,這是真正的喜悅!為科學,為當代的人類的智慧而感到的喜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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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開心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