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和云楚結婚5年,恩愛有加,相敬如賓。她在報社做記者,我自己打理的酒樓也漸漸進入穩定階段,很多親朋都羨慕我們目前的“小資”生活。我們計劃著明年添一個寶寶,這樣就更加美滿幸福了。
去年年底,云楚所在的報社開始選拔辦公室主任,勤奮聰慧的她也被列為候選人,她更加努力地投入到工作中去,說爭取讓我夫以妻榮。我一邊支持她的事業,一邊加強對酒樓的管理和經營。那段時間,我們只有在下班回家一起吃飯時可以聊上幾句,然后她直奔書房,我則清理當日的賬目。雙雙忙完后,我們疲憊地躺下就睡,夫妻生活也由原來的一周兩次下降到一個月兩次,有時趕上她“特殊時期”,就壓縮到只有一次了,到最后的幾個月,為了互不影響,我們索性分居而眠。很多次,我都激情洋溢地向妻發出求歡的信號,可走過去看著她睡意蒙■的樣子,還是強迫自己壓抑著欲望,想著來日方長,何必在意現在的朝朝暮暮。
云楚被提升為主任的那天,我們在燭光下舉杯同慶,在我看來,一個男人最大的幸福莫過于衣食無憂,家有賢妻。妻迷人的眼睛在朦朧的燭光下更顯嬌媚,她雙頰緋紅地看著我,我知道,她是在暗示我這樣浪漫的夜晚,我們需要的不僅僅是美酒佳肴,而且,我們已經很久沒有盡情地享受魚水之歡了。我將妻環腰抱起向臥室走去,體內也迅速爆發著潛在的熱量,我們迫不及待地彼此親吻愛撫,可是,在最后的緊要關頭,我卻全身癱軟,像個戰敗的將軍,心有余而力不足。妻安慰我:沒關系,也許是最近太辛苦了。我想也許妻說得對,很長時間都處于緊張的狀態中,在夫妻生活上又忍耐了很久,休息幾天就會恢復到從前。
讓我想不到的是以后的日子里都出現和那天同樣的現象,總是最后無法勃起,不得已半途中止。盡管妻并沒有表現出一絲不悅,我還是感到了強烈的自責。妻開始看書看報,尋找各種藥膳配方給我進補,我也極力地配合她,卻徒勞無功。我陷入了深深的沮喪中,根據男人的經驗,我知道自己一定是患上了男人最大的忌諱“陽痿”了。可礙于面子,無論妻怎樣勸說我也不同意去看醫生,只是在家唉聲嘆氣,她沒有繼續要求我,一如往日地關心體貼我,讓我更加感到愧疚和絕望。
妻被派到北京進修三個月,她臨行前溫柔地躺在我的懷里,說:一切都會好的,我們還年輕,一定不會有事的,你在家等我回來,我會去北京的專科醫院為你咨詢……我摸著妻的長發,不舍和心疼涌上心頭,那一刻我告訴自己,一定要想辦法重做真正的男人,讓妻子“性”福。
妻走后我在想念和無聊中度過一個月,就和幾個朋友每天晚上出去喝酒來打發寂寞。一次酒后,一個朋友開玩笑地拿出幾張卡片,一一發到我們手中,說你們看,這是路上發的,可見現在的色情服務都猖狂到什么程度了。我仔細地看了看,上面寫著:在午夜的寂寞中,有我的身我的心陪在你身邊,電話那端,你還孤獨嗎……看完我只是隨意地塞進了上衣口袋。
后來無意間翻到了那張滿是酒氣的卡片,也不清楚是什么心理在作怪,我撥了那一串號碼。接電話的應該是一個很年輕的女孩,聲音極其甜美,像電臺主持人,她自我介紹說叫云兒。我在她的名字里更加深了對妻的思念,和她聊了起來,我想既然如此陌生,也無須防備,就把自己“陽痿”的遭遇告訴了她。起初她只是聲柔如雨地安慰我,隨后,說讓我平躺下來,她來幫助我。我真的就躺在了那張舒適的雙人床上,她帶著幾許引誘的聲音說:幫我脫了衣服吧,來,伸出手,撫摸我的……我在她的挑逗下欲火上升,全身炙熱,隨著她更加激情的語言,在幻覺中出現了與云楚纏綿歡愛的鏡頭,奇怪的是在我的自慰下不但沒有癱軟,反而全身顫抖著到了高潮,已經很久沒有這種感覺的我立刻感到一陣酥麻,掛斷電話后久久不能平息。
我反復問自己有沒有對不起云楚,但又回答自己沒有,我在身體和心靈上都沒有出軌,這樣既然能治好我的病,等她回來我們就會回到從前,有何不可呢?以后我每天都會撥打那個電話,而那個叫云兒的女孩,越來越溫柔,很快就會帶給我無限的激情,讓我在她的聲音和語言里,滿足自己的欲望。我告訴自己,等徹底好起來以后,就再也不打這種電話了。
妻打電話回家,欣喜地告訴我已經聯系了一位權威專家,約好下周她就替我去問診。我本想把已經差不多“康復”的消息告訴她,但想等下個月她回來后給她個驚喜,就沒有說出實話。
以后的日子里,白天我的耳邊總是回響著云兒那多情甜美的聲音,身體就會按捺不住地起反應。到了晚上,等妻打完電話后,我就迫不及待地把電話打到云兒那邊去,如果占線我就會坐立不安,心煩氣躁。而在云兒所描述的越來越細致的場景和動作中,我眼前出現的不再是妻,而是我由聲音想像出的年輕面孔和陌生的身體。我像所有吸毒的人一樣明知道是錯,卻還是無法克制自己去做,每次過后,都被濃濃的自責所包圍,我知道自己已經從最初的想把病治好到了現在上癮的階段,盡管身體依然沒有出軌,卻已經在某種程度上背叛了妻子。我只能一次次矛盾地在電話前徘徊,最終還是戰勝不了自己。我自欺欺人地想,只要云楚回來了,我就可以把心思都放在她身上,打陪聊電話這個毒癮就可以不治而愈。
云楚回家的前幾天,我提早結了當月的巨額電話費,把家里打掃得一塵不染,我要把干凈完整的自己交給我的妻,我已經下定決心把那種齷齪的行為結束,重新回到正常生活中去。云楚帶著大包小包的藥回到家,迫不及待地抱住我,我吻著她的額告訴她,我已經好了。可當她半信半疑地隨著我進入了狀態,我卻再次出現了從前的現象。我無力地癱坐在床上,心中說不出地難受,云楚從身后抱住我,溫柔如前,還是那句沒關系,還是那句吃了藥一定會好。可是只有我自己清楚,我的“陽痿”真的已經痊愈了,只是得了更糟的病,就是需要那種語言和聲音露骨地誘惑,才能讓身體燃燒起來。
后來的晚上,總是在妻沉沉地睡去后,我悄悄起身在書房里撥打那個熟悉的號碼,然后拿著電話無恥地滿足自己的欲望。為了不引起妻的懷疑,我配合著她吃那些藥,吃了很長時間,在她面前依然不見起效,只有在電話這端,我才能成為真正的男人。有很多次,看著妻已經漲紅的臉,卻無法得到滿足,都想鼓起勇氣告訴她真相,可想到她會很痛苦我又立刻忍住了。
每次我偷著交了巨額電話費后,都會心疼那么多錢,云楚卻省吃儉用地把錢積攢下來說等我把病治好了就給我生個兒子,然后用我們辛苦積攢的錢讓他接受最好的教育。每當這時,我都會哽咽著說不出話來。現在我已經不受自己意識的支配,到了晚上的那個時間就會走下床去,拿起電話。我知道這樣下去,遲早會讓妻知道,到那個時候,她會有種被欺騙和被背叛的感覺,甚至會絕望地提出離婚。
因為縱欲撥打陪聊電話,我已經不知道該如何收場,這遠遠比任何疾病更可怕,更讓我感到無助。
心靈解碼:
這類沉迷于撥打色情陪聊電話的現象,已經客觀存在于都市人群中,有很多未成年人都深受其害。這種精神鴉片確實是一種非常可怕的侵蝕,它不僅威脅到人們的身心健康,使之發生異常扭曲的心理和生理變化,還會導致婚姻家庭的瓦解。
面對這種情況,如果已經發生,也不可放棄自我,過度悲觀,要徹底戰勝自己的“心魔”,將其戒掉。其實真正能將你解救出來的只有你自己,所謂“心病還需心藥醫”。白天可將工作安排得盡量充實些,讓自己沒有空閑時間分心;晚上睡覺前,做一些簡單的運動,身體疲勞后會很快進入睡眠;在性生活方面,可以委婉地告訴妻子你需要可以刺激你欲望的語言和動作,這于夫妻而言是不必害羞的,不要心有雜念,可以在腦海里想像昔日與妻溫存纏綿的場面,達到自我調節的目的。
當你堅持將自己解救后,你就會發現,健康和“性”福依然在自己身邊,從未走遠,只要你愿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