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是Beer(啤酒),你能讓人醉嗎?”
“不,我只是想讓自己醉,但卻從來沒能體會到醉的感覺。”
凌晨3點。我依然很清醒:起床,開電腦,在聊天室里對了一句話。下線。
和小楓認識近5年,大學時我們的宿舍房間是對面,工作后,小楓準備買“萬科”時硬是要拉我買她的樓上或對面,只是我沒錢連萬科的一個廚房間都買不起。好在我們依然算得上是近鄰,所以她便成了我的大學同學中唯一能夠偶爾見見面的一個。我們都是調皮的女孩,我們讀書不是很賣力,往往是憑一點點的小聰明和臨時的幾個通宵奮戰混過考試。但沒能混上個好大學。不過總算能勉勉強強的養活自己,所以我們偶爾會自信得過度一點。以為一個人能生存下來很了不起似的。
那個時候我最靜她最動;我學企管,她學國貿;她是地道的北方人,我算南方人。經過這幾年在外一個人的生活,小姐脾氣沒了,也忘記了什么叫撒嬌,那仿佛是離我們已經很遙遠的事兒了。但我們學會了自己寵愛自己,自己把自己照顧得妥妥當當。我們的原則是不能讓自己受半點委屈。偶爾的心情不好,就聚一下,聊聊天,逛逛街。而這一次,是心情都特別的不好,所以選擇的地點在家里,安排一整天。
民以食為天,我和小楓更是不例外。我們都是愛吃的女孩,她說學了幾個新菜要做給我吃,而我的拿手菜依然是各種燒法的河鯽魚,及番茄炒蛋、青菜香菇類的各類利于健康順便帶點美容效果的小菜。她學的新菜是韭黃肉絲、醋熘豆芽,還有羅宋湯之類的。
從菜市場回來,經過超市,我說要去買黃酒。
“酒?!”小楓驚訝,我分明看到了她的眼睛亮了一下。
“對啊,做魚一定要用黃酒才香的。噢,家里醋好像也沒了,你上次給我買的那瓶很好,什么牌子?啊,好久沒開火了。”
“我以為你買酒要喝呢!”小楓揶揄地朝我笑著。
“喝酒?你行嗎?”我不禁眼睛也亮了,心想如果她能陪我喝酒就好了,都說酒能解愁嘛!”
“能,你呢?!”她在試探我。大概都是女孩,盡管這么熟,在這個話題上,也不免保持了那么一點點的矜持。
“要不,我們買點紅酒?!”我激動地說。
“紅酒沒意思,喝啤酒吧!我告訴你,我很能喝的,我經常一開心或不開心就一個人喝幾瓶啤酒,給家里的朋友打電話,哪怕是深更半夜。或者暈乎乎的睡覺,什么疲勞和難過都忘記了。”小楓連珠炮似地說了一大堆,和我一樣,一激動就什么“隱私”都抖摟出來了。
我震撼了,不止一個人告訴我喝酒能有這種功效與這種眩暈的感覺很好,但我卻從未體驗過,也許是因為我從來喝酒都只是應酬,意思一下而已,不如今天,體會一下?!
“那好吧,買兩瓶。”我邊說邊往啤酒處走。
“要三得利,比較清淡。”她說。
還很有講究的,我想。于是放了兩瓶三得利入籃子。
忙得不亦樂乎,一頓豐盛的中餐做好了。
各自一瓶自斟自飲,喝到半瓶的時候,她說:“你少喝一點,別多了,給我吧,我喝四瓶都沒問題。”
“不,我也能喝。雖然第一次這么喝啤酒,但我想感受一下眩暈的感覺。”我抱著瓶子生怕她搶了我的去。
“那我再下去買。”說著小楓換上了我的運動鞋,迅速沖下五樓又提了四瓶酒回來,我睜大了眼睛,說不出是驚異還是興奮。
不知道這餐飯吃了多久,反正我們各自喝干凈了自己的酒,她沒事,我亦沒事。
她該回去了,我送她,順便去逛了一圈“友誼南方”。意猶未盡,于是又到下面的麥當勞坐坐,接著聊天。
我們唯一喝醉的跡象便是我打翻了一杯可樂她弄掉了一個冰激凌。然后兩個人對自己的過失傻笑著,都拼命解釋自己并沒有醉,據說說自己不醉的人肯定是醉了,我依然不知道自己那晚到底有沒有醉?
那晚,我叫了輛摩托車回家,我要求司機開大馬力,讓風呼呼于耳邊響。
那晚,徹夜未眠,酒,不能讓我醉,我依然是很清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