新戰略三角:美歐對中國崛起的反應
David Shambaugh(中文名沈大偉,美國喬治·華盛頓大學中國政策項目主任)
在未來若干年中,美國、中國和歐盟三者之間的互動是決定國際關系體系的關鍵性因素。美國的軍事霸權和無與倫比的實力、歐盟目標的日趨一致和不斷上升的經濟地位、技術與經濟的全球化以及中國的崛起,是決定新的全球秩序的四個主要因素。隨著中國越來越深地卷入全球體系,美歐將在一些領域聯手應對中國的崛起,但在另一些領域因各自的利益又會產生分歧。因此,中美歐之間的新戰略三角關系不同于20世紀七八十年代中美蘇之間的舊戰略三角關系,表現在:首先,新三角的各邊更具靈活性,一邊的行動不會引發另一邊的對立反應;其次,國家安全考量不像冷戰時期那樣主宰著三角關系;再次,新戰略三角的各邊都存在重大分歧。由是觀之,中美歐新戰略三角應能有效促進全球治理。陳文鑫
美國俾斯麥式的亞洲政策
Eric Heginbotham?穴美國外交關系委員會高級研究員?雪
Christopher P.Twomey(美國海軍研究生院國家安全事務學者)
美國的亞洲政策本質上仍然是現實主義的,維持均勢是其出發點,為此美國保留并加強了與亞洲盟國的雙邊同盟體系。與此同時,美國的政策也更為靈活,志愿同盟等做法正逐漸替代傳統同盟關系發揮重要作用。但美國并不愿加強多邊組織及體系的作用,認為這阻礙了其權力的充分發揮。長此以往,美國的這種政策不僅會導致地區動蕩,而且會使美國的地區領導權旁落他國。美國應更加堅定地支持亞洲的制度建設,推行長期的民主計劃,重新強調外交政策中經濟、文化等非軍事因素,以維持其在亞洲的領導地位。袁 沖
拒絕俄羅斯?
Nikolas K. Gvosdev(《國家利益》編輯)
Dimitri K. Simes(美國尼克松中心教授)
俄羅斯不是美國的盟友,但也非敵人。布什與普京都聲稱兩人私交甚密,可這種私人關系卻并未轉化為兩國行政機構之間的良好合作。美國政府力圖改善對俄關系,但在與克里姆林宮打交道時,所期望的與所付出的代價總存在著不確定性。有人認為美國可以憑借強大力量限制俄羅斯與外界的經濟、政治及文化聯系,使其“邊緣化”。顯然他們低估了俄羅斯的經濟和能源實力,美國和歐洲都還無法取代俄羅斯的經濟政治地位。美俄雙方只能以實用主義的態度行事,努力解決兩國間的問題,并防止兩國分歧擴大為沖突和危機。姚 琨
民意立場
Daniel Yankelovich(美國民意研究機構“公共議程”主席)
美國公眾對其外交事務的態度和他們對國內事務的態度一樣存在極化現象。如今,針對布什政府的反恐戰爭和伊拉克重建問題,公眾按黨派劃線的態度更加明顯。這與他們的宗教虔誠也有很大關系:參加宗教事務越頻繁的人,越認同美國政府目前的外交政策。美國民意研究機構“公共議程”的調查顯示,盡管美國公眾對美國外交的某些方面具有信心,但其擔心和憂慮也普遍存在。美國公眾開始感到,美國政府在外交上更多的是用軍事力量來應對挑戰,外交的、政治的、經濟的手段以及情報能力既沒得到應有的重視,也未被巧妙地加以運用。黃 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