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草奉獻給春天,葵花奉獻給太陽,我拿什么奉獻給您呢——我尊敬的來載璋老師。
在這個煩躁不安的人世間,生活的腳步日益繁忙,生活的畫面走馬燈似的變換在速度里,太多,的人生成了只有情節而沒有情懷的連續劇。在物質的壓力下,在人的感情被生存被利益被速度擠壓得面目全非的今天,居然還有像您這樣德才兼備正直慷慨以晚霞的姿態無私奉獻的慈祥老人。
和您相識,緣于您那本小說《非常男女》,看了新書內容介紹后,我想原本我有這么個寫作計劃怎么就讓您搶了先了喲?不妨先看看您寫的與我想的有何差別。后來時值瑯琊臺金秋竺會,您在我望眼欲穿的盼望中終于如期而至了。
當我與您面對。我說我誤落塵網中,一去三十年。伊生無人識,伊歿阿誰知?我說在這個一切都是現代化的社會里我卻還在彎腰弓背后手扶著老犁趕著老牛耕種;在人們都趴在電腦前長篇闊論不可一世的時候,我卻用鋼筆一字一句地爬。我說在這個鋼筋混凝土箍成的墳墓里,在這個鐵絲捆縛的傷痛里,我是個遷就外辦環境的人,我不能像那些先哲志士們一樣于逆境中崛起。我像一只蝸牛,一輩子這樣爬爬停停,對著新時代的浪潮望塵莫及。我說我是一頭驢子,多年來追求嘴邊的青草而不可得。而您卻語重心長地以您的親身經歷激勵我。您說,我特別崇尚苦難。苦難磨礪了我的一生,有苦難經歷的人就有在豐富的人生往事。面對生活道路上太多的崎嶇和不得意,面對一輩子的風雨歷程,是書給了我正視憂愁苦惱的勇氣,是寫作給我奮進追求的毅力。正是這坎坷不平的經歷給我太多的學識和閱歷,讓我能夠于苦難中堅定地走向理想的彼岸。
認識您是我三生有幸。多少年來我在那條悄悄來悄悄去天海獨肩浮沉的布滿荊棘的小路上,我淺陋的學識和脆弱的心靈幾乎承受不住這細細的拖煞費苦心人的痛苦不堪的內心折磨。是您的真誠感動了我,您讓我在情感的綠洲被沙化心靈的空間已沒有歌聲的今天,看到了“桃花潭水深千尺”的李白汪倫,讓我看到了“甘做人梯攀高峰”的奉獻精神。您在百忙中為我改稿,給我打印,幫我聯系發表,給我寄書報,不斷地問候……為了一個無名作者能有一個永遠的希望,您正以晚霞的姿態燃燒著自己的光和熱。當我看到在這個文字泛濫的年代里發稿是如此艱難,我平靜地說:倘使我的稿子不能發,就讓我效法曹雪芹,艾米莉·勃朗特吧,等我死后幾十年乃至一個世紀以后什么時候得到社會性的認可什么時候再出土吧。這一生我的悲劇就在于過份真實,我是決不會去學“鵬鳴之輩”的鬼蜮伎倆,讓一個個老前輩們活吞下一只蒼蠅。然而您依舊在堅持為我改稿打印寄發,我默默地體味著這一切。我想對您說:尊敬的來老師,如果您以晚霞的姿態迎接燃燒的黃昏,如果您以晚霞的姿態沖破黑夜的鐵門,在黎明的火光中,您將會看到——一輪嶄新的太陽在晚霞的灰燼中噴礴而山。